那人突然恍然:“對了,我們現在借兵了,不同以往。”說著幾大步跟上柳一言的步子來到烏爾目和中尉面前,興奮說道:“烏爾目將軍你趕快派兵前去,屆時同我軍會合定殺得都軍片甲不留。”說著似是想到那畫面,李師傅笑的眉眼張開。
四周卻是安靜一片,烏爾目手中杯盞輕晃杯中琥珀液體,茶葉隨之輕動,與之相反,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卻是一動不動。
李師傅等了半響等不到回應,心中一惱急了:“烏爾目將軍快快派兵啊。”
“……”
李師傅當即怒急,一舉手大聲說道:“你……”
一隻手探過,剛好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柳一言上前一步,站於李師傅之前,含笑看烏爾目手中茶:“將軍可是喝不慣我大都的茶?”
烏爾目終於動了,攤手放了手中茶,眉眼不抬:“勉強吧,茶是好茶,可惜沒泡好,糟蹋了,火候不夠,泡茶的水不行,裝茶的物飾不對。”
身後李師傅聽得嘴角抽筋,柳一言面上神色卻是不變:“戰事緊迫,招待不周還望將軍海涵,等事後,一言定當好茶奉上。”
烏爾目不答也不應,只單單從那雙眼中可見隱隱笑意,那笑看不出對此的看法。
柳一言唇輕抿:“將軍的茶若是喝了就請派兵吧。”
“那自是。”烏爾目爽快應道,一抬眼透過眾人看向扶風:“即使應了柳姑娘的求,那自是竭盡全力。”話落放下桌上的手一點,身側中尉起身一行禮朝外走去。
“一言在此謝過將軍。”柳一言含笑說道。
烏爾目全然不在意,甚至都沒拿正眼瞧過人:“要謝就謝柳姑娘吧,我們聽後姑娘差遣。”話落突然驚呼一聲:“對了,聽我王說姑娘茶泡的好,不知在下可有口福。”
又是那種笑。
扶風錯開視線避過烏爾目看過來的眼,直覺得這烏爾目的話就和他的笑一樣,似真似假的讓人摸不透。
李師傅見這涿鹿將軍甚是怪異,一雙眼垂落看柳姑娘時就沒抬過,更是不把人放在眼中,從來大都開始就如此,接下來幾天更是避不見客,單單那日商議軍事時露了個臉,其他均是那位中尉傳的話。畢竟來者是客,又有求,便處處有禮,更多次上門問候,卻是一連吃了幾次閉門羹,早看不順眼了。
輕咳一聲,面上掛上虛假笑意:“將軍怕是弄錯了,軍中一切事物都是柳公子負責,將軍騎下三軍交給我們公子儘管放……”
一個‘心’字尚未道出,直覺周身壓迫襲來,強大的威脅感讓她渾身一顫。
習武之人對四周變化最是敏感,本能抬頭望去,卻見一雙幽深銳利的眼,警覺一股壓力合著冷意襲來,讓人覺得渾身冰冷。
只是下一刻,那人動了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