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守在宮門三日,按理說這涿鹿王應該是生氣的,卻跟沒事似的。
“本王早聞大都乃禮儀之邦,更是繁華,風景秀麗,就好像……”
“吾王說的可是……臣下也有去過……”
一時間,涿鹿王竟跟鄧海聊起了大都繁華和秀麗的風景了,且是越聊越興奮,涿鹿王更是拍手叫好,直說好奇,一臉的嚮往。
扶風暗自罵了句鄧海,乘機接了話:“吾王若是感興趣改日去走走,我們柳公子會親自作陪。”
此話一出,鄧海恍然醒悟,匆忙點頭迎合:“可不是,我們柳公子學識過人,對此也頗有研究,自幼遊遍大江南北,定讓吾王乘興……”
“哈哈,看我,都忘記了。”一聲朗笑,寬厚的巴掌拍了過來,涿鹿王滿含自責的說道:“三位旅途辛苦了,本王已經讓人準備了酒菜給三位洗塵,瞧我,見了三位太高興竟給忘記了,多有怠慢,多有怠慢,來人啊,帶三位貴客去明月宮,可得好生伺候著。”
鄧海見涿鹿王說著就帶著三人要走,想著剛剛未完的話,匆忙開口:“吾王……”
“鄧老兄怕是已經等不及了吧,哎,都是本王疏忽,來來,這邊走,烏爾目將軍和大家怕是都等著了。”
“吾王,唔!”
一記眼刀射過來,鄧海看了一眼扶風,閉上嘴跟在涿鹿王身後不再多話了。
為了表示涿鹿待客之禮,已經涿鹿王的重視,這次洗塵涿鹿王宴請了滿滿一廳人,這些人大多都在在涿鹿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人,一次排開,扶風三人以貴客的身份坐在緊挨涿鹿王的首位,坐在對面的則是烏爾目將軍。
涿鹿王一落座就出於禮貌的一一介紹。
“這個相比你們已經認識了,大將軍烏爾目,本王就不多說了,坐在他旁邊的是赫達理將軍,統領三師保我涿鹿境內安全,一次看過,兀賀王,斯達王,雷爾王,夲斯王,他們四個分別駐守我涿鹿四方,另外是……”
“不想這涿鹿王到比想象中豪爽,全無半分架子,實屬難得。”聽著涿鹿王一一介紹,鄧海壓低聲音對兩旁扶風和沈臨風說道。
扶風聞言一笑,似是對此很感興趣:“如何看來?”
得了共鳴,鄧海自是說的越加興起了:“你看啊,我們雖然來自大都,可也算是身份不明瞭,他還能對我們這般禮遇。”
“那是因為他們打不過趕不走,沒辦法。”
“什麼?”
“沒什麼,繼續。”
“我看啊,這一切都是那個烏爾目將軍在中間搞的鬼。”說著狠狠朝對面那一派慵懶的男人瞪去一眼,卻發現那人正看向這邊,純金打製的面具在這大白天看著更加精美了,卻是單單露出張臉來,似笑非笑的,看得鄧海匆匆收回視線,一陣心虛,再開口時聲音壓的更低了,像是怕人聽見:“皇城內外都是他的人,只要他故意阻攔我們就的事就傳不到涿鹿王那裡去,看剛才涿鹿王那摸樣,分明就是不知。”
聽了他種種分析,扶風笑眯了眼:“倒是越來越聰明瞭。”
鄧海頓時大喜:“姑娘也贊同屬下看法?”
白皙下顎輕點,緩緩道出幾字:“不贊同。”
“啊?”鄧海徹底愣了,回過神來是不甘心的問道:“為什麼啊?”
扶風卻扭過頭指了指位居上位的涿鹿王:“就快完了。”話落便不再言語,挺直了背端身而坐,眉目始終含笑。
安靜下來後涿鹿王豪邁的聲音也就越加清晰了。
“這些都是我涿鹿的英雄,個個不凡。”涿鹿王最後幾字說的格外響亮,帶著驕傲。
涿鹿人相比大都本來就來的高壯,加上這些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往哪兒一座,突然就發現那烏爾目將軍和沈臨風‘瘦小’了很多,就更不說扶風和鄧海了,整個就是涿鹿人口中的‘弱雞’。
涿鹿王一聲令下,宮中宮女和內侍開始擺放長桌及食物,一張長桌,三人坐定,桌上放著數壇酒和一隻烤全羊,鄧海直到宮女和內侍門都下去了才發現桌上除了三壇酒和一隻烤全羊再無其他,一隻成年羊,往那六尺長的桌上一方,頭一方蹄子一方,剛好佔據了整張桌子。
羊的外皮烤的鬆脆金黃,遠遠的就聞見香,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涿鹿王笑道:“烤全羊是我族特色,每到節慶才會準備的,今日貴客遠道而來,自是得破裂,來,三位嚐嚐味道如何。”
扶風盯著坐上搜尋了一圈,最終還是決定開口:“怎不見碗筷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