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玉佩會在你手上。”
“哦,你說這個啊。”扶風輕輕晃動手中物,笑意盈盈:“上次小姐說給我玩幾天,這不,還沒拿回去了。”看著柳莊主慢慢變色的臉後,不急不緩的繼續說道:“對了,小姐還說,這是她娘留給她的,上面刻著她孃的姓。”微揚的秀眸看著玉佩上的那個‘顧’字,狀似驚訝的說道:“當今左丞相好像也姓‘顧’了,真巧,真巧。”
一連兩個‘真巧’,直說的柳莊主臉色越來越難看,直到扶風道出最後一句後,笑意自臉上徹底消失。
總是帶笑的人,收起笑的時候,臉上總給人暗淡無光的陰沉感,
“明明就是大舅子嘛,卻偏要說是多年至交,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笑意慢慢自扶風臉上消失,一眨不眨的看著對面人:“柳莊主,我即便是當了鬼,那也是要當個明白鬼的。”
柳莊主的臉上青白不定,低頭時,一張臉隱沒在燈光中,再抬頭,臉上依舊是那溫和的笑:“對,是有難言之隱,扶風你也知道青藍的性子,若是告訴她她有個當丞相的舅舅,那還不鬧翻了天,所以瞞著她總是好的。”
玉佩一收,落入手中,扶風把玩著說道“是怕她知道有這麼個舅舅,還是怕她知道自己一直敬仰的爹爹其實雙手沾滿了鮮血?”
“……”溫和的笑意出現了裂痕:“你要知道這麼多幹什麼,你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只要誕下子嗣,就是自由了。”
“你們是要子嗣了,還是要這大都的江山呢?”纖白的指腹輕撫玉佩上的龍字。
“……”柳莊主的臉刷白。
“哈哈哈。”
一陣突兀的笑聲傳來,低沉,似是阻隔著什麼,繞著石室一圈,竟是分不清方向,突然唰的一聲,身後石室的一塊牆開啟,那笑聲也變的清晰。
扶風發現,這開啟的一面牆並不是自己上次看見的,而是緊挨的另一面,由著那開啟的石壁內走出一人,中等身形,方正臉,極深的五官,深陷的眼,半個巴掌長的鬍鬚,卻是那據說已經離去的顧相爺顧想。
扶風看著那走出來的人眯起了眼。
難怪上次進來事後被一言掩藏(www。kanshuba。org)看書吧的那麼好還是被發現了,然來裡面還藏著一個人,一個不應該出現在在此的人。
那人五官很深,加上一張方正的臉,所以板起時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扶風想起前世對此人的印象,怕不是親眼所見,怎麼也不會相信這人飽含此等禍心吧。
那人站在遠處看著她一通審視後撫須開口:“你就是落丞相的女兒扶風吧,幾年不見倒是越發出落的標誌了,難怪會把皇上的魂給勾了去。”
那麼一張正直的臉,道出這樣似長輩對小輩的話,扶風心中一陣厭惡。
這人一開口便想在輩分上壓著她,心機當真夠深。
又是一隻狐狸,一隻心機頗重的狐狸,不比柳莊主的虛偽。
“當年我和你爹可是好友,時常一起飲酒,你那時還總是跟在曼霜身後姐姐姐姐的叫了,只可惜……”
扶風沉默的聽著,腦中回憶前世的記憶,那時的左右兩位相爺關係的確很好,記憶中左相是那種死硬派的老古董,成天把之乎者也的掛在嘴邊,說出的永遠是:“皇上當以國為重,皇上當,皇上當……”
那時,封半城獨寵一後,反對的摺子上的最多的就是他,所以封半城背後稱之為‘老古董’。
誰能想,一朝重生,到成了這老古董的女兒,再看面前顧想一副回憶當初的摸樣不免心中冷笑。
想讓她憶起往日情分,再對他‘記憶’中柔弱的‘扶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麼?
怕是找錯人了,畢竟眼前的‘扶風’只是一張皮壤而已。
再者說,當年的事情鬧的那麼打,怎麼也沒聽說他顧想求情了。
“顧丞相這出來可是準備回答扶風剛才的問題?”
顧想臉上閃過驚訝,可畢竟是老狐狸了,很快恢復平靜,一點頭:“不錯。”
回應的倒是爽快,就連一旁的柳莊主也驚訝了,顧想卻是一副不在意的摸樣說著:“既然扶風以後都是自己人了,就沒什麼好隱瞞的,顧伯伯了我的確有此意。”這連稱呼都改了。
扶風不開口,等待下文。
“扶風啊,你也知道,當今皇上不比以前了,殘暴不仁,濫殺無辜,就好比你爹,那麼清廉的一個人就這麼給……”顧想一副語重心長的說道,在提到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