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可見,奴婢今生只跪才人一個。”一顆腦袋磕的碰碰想。
賀才人揚起下顎,得意而笑。
扶風卻是這才恍然想起,驚訝開口:“然來這奴才以前是朝露殿的啊,甚好甚好。”
“好什麼?”沒有看見預期的怒火,賀才人心有不甘。
扶風一掃地上一臉鮮卑的月兒笑道:“甚好妹妹接了去,不然姐姐我可要憂心了,此等見風使舵的婢子那天賣了主子都不知。”
“你……”賀才人美麗的臉上變了色,張了嘴,卻礙於大家閨秀的風範,罵人的話到嘴邊又給壓下了,憋在胸口直氣得胸前上下起伏,最終一拂袖憤憤離去。
“才人,等等奴婢……”
疾走的人猛然轉身,蓮足一抬用力踹下:“我還等你這賤蹄子再出賣一次不成,滾。”話落疾走而去,蓮足踩在地面,過快的關係險些跌倒。
月兒大驚失色,顧不上身上擦傷,匆匆爬起跟上:“才人,您聽奴婢解釋,不是的……”
如同一場鬧劇,扶風看著狼狽而去的人嘴角微微彎起成弧。
“這賤蹄子怕是以後在沒哪個殿敢收了吧,只得去做粗使宮女了。”
一回首,那剛剛說話的嬪妃正站在自己身側,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笑的分外妖嬈。
“妹妹為何用這種眼神看著姐姐,姐姐莫不是那吃人的妖怪不成?”說著,一個媚眼丟擲,身側,正好經過的內衛紅了臉,匆匆低頭走過。
“妹妹譜子擺的夠足,賀才人連著登門拜訪三次都被拒在門外,難怪惱了心,看了你自是要埋汰幾句。”
扶風這才恍然。
“謝謝姐姐告知。”
那人嬌媚一笑,纖細的手指輕抬,觸碰她的臉:“奉勸你一句,安分些吧,皇上是不會看上你的,皇上所寵幸的女子皆有著相似的地方,有的是聲音有的是眉眼,有的是唇,等等,不計其數,可像昭容這樣的還是頭一次看見,當真是一模一樣了,那張臉像極了死去的皇后娘娘。”
“……”扶風沉默不語,微垂的睫毛掩去眼中波動。
“相似又如何,榮寵一時,最終還不是……你知道那些女子的下場嗎。”柔媚的聲音微頓,眸中笑意更深了,笑的妖媚,一雙丹鳳眼中精光閃爍:“那些人全部被皇后娘娘的鬼魂招去了,做了死人。”
“扶風。”
一聲呼喊,扶風恍然回神,這才發現,那位嬪妃不知道何時已離去,輕鬆間,發現雙手冰涼。
德妃不悅皺眉:“發什麼愣了。”一抬眼,看向那離去的人:“那個女人跟你說什麼了?”
扶風循著德妃視線看去,一收眼,看向眼前雍容華貴的女子:“她說扶風長的不像死去的皇后娘娘,所以皇上不會寵幸扶風。”
“……”美麗的容顏瞬間扭曲,十指緊握,一切全沒錯過扶風的眼,末了,德妃臉上笑意浮上眉梢,緊握的手鬆開,輕握她的手:“扶風,那個人已經死了,不在了,皇后,這大都沒有皇后,即便有,那也是我顧漫霜,那只是一個死人而已。”華貴的人笑的端莊,輕拍她的手:“有我和我爹當你後臺,你根本不用擔心,今天不是就做的很好嗎。”如蔥的手輕輕撩起青白的衣襬:“你剛才可是出足了風頭。”
“不過……”話語微頓,美麗的臉上變了神色,撩起衣襬的手猛地用力,青白的衣裳折起成皺:“以後不要在這麼穿了,本宮看見這一身衣裳就想毀去。”
轉身離去時,一臉陰霾,厚重的衣襬拖拽在地,宮女和內侍緊跟在後,浩蕩而去,好不隆重,餘下一場殘敗的盛宴。
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淡色的唇微揚,笑的極冷,抓起長劍入捎,走至沈臨風身前:“果然是一把好劍,謝了。”
若不是眼前人,今天這一曲劍舞怕是難以完成。
這劍招是由他那裡學來的。
不得不說,這人死人靦腆,卻不失為一個好師傅。
沈臨風接過劍放回原處,沉默看她一眼不語。
離去時,裙襬猛的被人拉住。
回頭,地上蜷縮的女子一臉痛苦的看著她:“疼,救我。”
扶風扭頭俯視地上狼狽之人,笑意盈盈:“娘娘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了,即便做了那便是要付出代價的。”話落,纖白的手一揚,裙襬脫落,頭也不回的離去。
舒暢而做前就該料到後果,然後自己承擔,早知承擔不起,當初又何必貪圖一時舒爽。
“你……”身後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底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