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落了?”
“我在問你話,快回答我!”
明義看著她一笑,不動也不說話。
心情煩躁到極點的心兒衝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脫口威脅道:“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不然的話我就在你身上劃上一道口子,然後澆上蜜糖,讓一千隻螞蟻來咬你。”
明義看著她頓住了,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初雲公主雖然美貌如花,為人卻十分歹毒,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在人身上割上好幾刀,澆上蜂蜜水,讓螞蟻去咬那個人。不過她偶爾也有可愛的時候,她喜歡唱歌,每次唱起那首歌,就會把國君逗得非常高興。”
心兒打了個哆嗦,歌曲?難道是……想到李才人最後的聲音,她情不自禁地輕輕哼唱了起來。
明義睜大了眼睛,“對,就是這首歌,你怎麼會唱?難道你……”
心兒粗暴地打斷他的話,“公主還有什麼特徵?”
明義死死盯著她,“公主小時候摔下過馬,她的腿上有個疤痕。之後每每提到這個疤痕,她都會不開心,所以她喜歡在膝蓋的地方纏一層布。”
心兒顫抖著摸了摸膝蓋,只覺全身無力,耳邊隱約響起什麼東西崩塌的聲音。
聰慧如明義,瞬間便把握到了關鍵,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意外刺耳的笑聲將心兒從慌亂中驚醒,她惱火地問道:“你笑什麼?”
明義嘴角露出嘲諷的弧度,坦然道:“我笑公主你鞠躬盡瘁,為敵國辦事,卻把自己人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這個人簡直太聰明,太敏銳,心兒踉蹌後退,拼命地搖頭,“不,我不是初雲公主,我不是。”
明義冷靜地道:“是不是,公主自己心裡最清楚了,不需要屬下再提醒。不過屬下希望公主能夠想清楚,你究竟是哪個國家的人,究竟想怎麼樣,屬下在這裡恭候公主。”他面上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無論愛恨,這世上沒有任何距離,能抵抗得了血脈的羈絆和呼喚。
心兒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毫無目的地奔跑在御花園裡,密牢裡陰暗潮溼的氣息似乎還在緊緊纏繞著她,還有那人跗骨之蛆般的笑聲,讓她無處可逃,幾近窒息。直到那個人的身影映入眼中。
裴少卿正帶著屬下四處巡邏,忽然見到心兒正站在河邊,一動不動地凝望著他。
那眼神太詭異,裴少卿嚇了一跳,連忙交代屬下幾句,快步來到她面前。
“心兒,你怎麼了?這麼晚了不睡覺,跑來這邊有事情嗎?”
心兒定定地望著他,裴少卿心裡一緊,這個眼神……簡直像是個被拋棄在孤寂原野上的孩子,充滿了無助和驚慌,正在用眼睛吶喊著:拉住我!拉住我!不要讓我在那片黑暗中一個人沉淪……
他慌了神,“心兒……”話未說完,忽然心兒撲上來,緊緊抱住他,彷彿這樣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讓混亂的內心稍稍平和。
裴少卿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動作輕柔,宛如安撫孩子一般。片刻,才溫聲問道:“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心兒眼眶發熱,卻只能搖搖頭,“沒事,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還在我身邊?是不是心裡只有我?”
裴少卿一愣,笑了起來,“傻瓜,這一點你還懷疑?”
“我本來不懷疑的,可是現在……”心兒像鴕鳥一般將頭埋在他懷裡,怎麼也不肯離開。
裴少卿納悶地問道:“到底怎麼啦?你臉色這麼難看。”
“我做了一個噩夢,忽然發現我不是我自己了,我變成了……”
心兒的聲音低低的,裴少卿又是憐惜,又是好笑,“變成了什麼?”
“不管變成了什麼,少卿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不是我了,你還會一如既往地喜歡我嗎?還會把我當成你生命裡最重要的人嗎?”
裴少卿頓時恍悟,“我知道了,是不是明大人和玉將軍的事把你感動了,你害怕我沒有人家那麼專情?”
心兒低低地說著:“是的,我很害怕,很害怕……”
裴少卿笑了起來,“不用害怕,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哪怕你容貌也毀了,我都絕不會變心,因為我始終欠你一個新郎。”
沉默了片刻,心兒忽然問道:“如果我背叛了這個國家呢?”
裴少卿愣住了,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小腦袋瓜子到底在想什麼啊?你是皇后娘娘身邊最信任的人,怎麼可能背叛這個國家呢?”
心兒離開他的懷抱,盯著他,正色問道:“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