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和皇上也會酌情考慮。但他為何要做出這等事來?這不是自毀前途嗎?”
對這個疑問,心兒也大惑不解,“奴婢也覺得很奇怪,除非他被人迷了心智。以前奴婢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知道有些藥物能讓人控制不住情緒,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武媚娘搖搖頭,“不可能,當時的情形你是親眼見到的,被藥物所迷的人,行動怎麼可能那麼敏捷,一出事就跑掉了,而且還躲避得這麼快。”
“一切的解釋只能等找到上官浩才有答案了。”
武媚娘點頭道:“上官浩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和少卿了,再將宮中仔細搜一遍。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忽略的地方。本宮相信你們一定能找到人的。”
“奴婢一定盡力。”心兒躬身道。
身後捧著碧玉盤的芽兒忽然腳一扭,盤子裡的金橘滾落了一地。
芽兒連忙跪地道:“娘娘恕罪,奴婢昨天被吵得一宿沒睡,精神有點不太好。”
武媚娘擺擺手,“罷了,這幾日大家的精神都不太好,快撿起來吧。”
“謝娘娘。”芽兒動作麻利地將橘子撿了起來。
又走了沒幾步,一個少年從對面樹叢裡撲出來,正是太子李弘,他手裡還舉著一隻白鴿。蹦蹦跳跳跑到武媚娘面前,他興奮地喊道:“母后,母后,你看,抓到了一隻白鴿。”
武媚娘笑著拿出手絹替他擦汗,一邊問道:“這麼厲害,你是怎麼抓到的?”
“是兒臣拿彈弓打的。”
“是嗎?弘兒好厲害!不過玩彈弓的時候也要小心,不要打到人。”
“弘兒知道了。”李弘乖巧地點頭道。
心兒目光掃過鴿子,心中驟然一緊,低呼道:“這白鴿的腿上……”
她連忙從李弘手中接過鴿子,取下綁在腿上的紙條。
武媚娘接過,展開一看,頓時笑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她把紙條遞給心兒,心兒接過細看,驚疑不定地問道:“難道這就是……”
“沒錯,這就是給西突厥的密信,本宮記得宸妃那裡好像養了不少鴿子,看來是到了清理門戶的時候了。心兒,你立刻去把宸妃叫來。還有,把皇上也請來,免得又以為是本宮冤枉了她。”將一切排布妥當,武媚娘臉上浮現久違的笑意。
李弘睜著圓圓的大眼睛望著她,尚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匆匆趕到甘露殿,李治一進門就盯著桌上的白鴿,“媚娘說的就是這隻鴿子嗎?就憑這隻白鴿就想定青鸞的罪,皇后你也未免太草菅人命了吧?”
武媚娘看了坐在下首的青鸞一眼,笑道:“臣妾還沒有說這是宸妃所為呢,皇上不要心急。只是宸妃養了那麼多白鴿,嫌疑是免不了的。在臣妾查清這件事之前,希望皇上能夠答應臣妾,暫停宸妃宮中的一切供給,所有吃喝用度必須由專人查明之後才能使用,不知皇上可否應允?”
李治斷然否決,“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朕不會答應的。”
武媚娘神情一滯,想不到李治對青鸞的迷戀已經到了如此是非不分的地步,她神情端肅,“臣妾也是為了大唐,為了皇上。如果皇上不答應的話,臣妾只能效仿歷代先賢以死相諫了。”
李治臉色變了,“皇后要威脅朕?”
武媚娘毫不退讓,起身拜倒在地,“請皇上體諒臣妾一片苦心。”
李治卻一甩袖子,“哼!是苦心還是私心,只有你自己明白。”
這句話直戳心口,武媚娘只覺心血翻湧,幾乎難以自制。終於長吸一口氣,她低聲道:“媚娘此心日月可鑑,皇上不信,臣妾可以血濺當場。”
這樣狠毒的誓言出來,殿內人人變色。青鸞匆忙起身:“皇上,臣妾也覺得皇后娘娘所言有理,請皇上三思。”
李治皺眉望著她,“青鸞,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宮中出現了這麼大的事情,皇后娘娘小心謹慎一些也是應該的,不然讓歹人有機可乘,豈非威脅我大唐的國運?”
“可是若這麼對你,朕於心何忍呢?”
青鸞笑道:“其實皇上和娘娘都不用擔心,臣妾還有更好的方法。別忘了臣妾是獵戶出身,通曉動物言語的。”她走到受傷的白鴿面前,喉嚨裡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神奇的是那鴿子也咕咕叫了兩聲,真的如同對話一般。
青鸞轉過頭來,笑道:“皇上,娘娘,它已經說了。”
李治連忙問道:“犯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