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露了出來,側著脖子,眸視著它,但是她真如蒙於鼓裡那麼的混沌,她不明白冰域狂魔在說什麼,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面臨著什麼,她的情緒開始波動,一直到了煩躁。
紅嫵娘畢竟不是冷月,固然,她不知道該對冰域狂魔如何說。她雖然覺得自己的身世可能同冰域狂魔有關,但她卻很清楚將自己置身於冷月與冰域狂魔之外。
但是,當紅嫵娘又一句話時,她漸漸的也糾纏到冷月同冰域狂魔的世界裡去,因為他說道:“你身上的那塊兒胎記是可以證明一切,我們燕家人的左肩都會有那麼一塊兒胎記的,你知不知道,你還有個姐姐,她叫如碧。”
紅嫵娘聽後,剎那呆楞在了那裡,她不敢相信,她也不想相信這一切會是事實。這一切的一切顯得太過唐突,讓紅嫵娘一時間根本無法坦然面對。她多麼想這是一場夢,但是她卻實實在在感覺到了痛,因為她剛才被冰域狂魔的狂風爪毒所擊,再加上她一時的激動,口中的鮮血又鋪了滿地。
雖然冰域狂魔剛才給了他自己一掌,但由於他內力深厚,所以剛才的那一掌只會令他瞬間感到一點疼痛,很快他已復原。但他深知自己的狂風爪毒對他人的威力,見紅嫵娘口吐鮮血,頓時嚇得一身冷汗,心中自然是內疚不已。然後,他一把扶住了紅嫵娘,並且親切地問道:“女兒,你怎麼樣,感覺怎麼樣?”
紅嫵娘在倒在冰域狂懷中的那一刻,似乎感覺到了涓涓的暖流隨血液流遍了全身。她瞪大了雙眼,直看著冰域狂魔,在他的眉宇之間,紅嫵娘恍似真的看到了自己的父親。難道人生的際遇就是這麼巧合嗎?難道紅嫵娘真的感受到暌別了十五年又重歸的父愛嗎?她不敢相信,因為倘若冰域狂魔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她便感覺對冰域狂魔有所厭惡,厭惡他為什麼十五年來都不找自己,而且自己竟然還不知有個妹妹,這一切的迷團,倒是讓一向成熟堅強的紅嫵娘難以接受。
“呃……”
紅嫵娘想質問其中的一切,但是,她剛一啟口,又湧出了滿地的鮮血。冰域狂魔這時立刻封住了她的任督二脈,然後將她扶在地上,自己盤膝而坐,雙掌併力而推,想為紅嫵娘疏通剛才被魔風爪毒給她封住的不暢通的動脈。
由於冰域狂魔的內力深厚,當真氣融於紅嫵孃的體內時,她覺得體內血流舒暢多了,很快,她便恢復了體力,覺得身子已經好多了。
紅嫵娘剛剛被疏通血脈,體力還尚未恢復便轉身問道:“冰域狂魔,冷月著的是你的女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這十五年又上了那兒,燕敬仁又怎麼成了冰域狂魔,而且還差點兒成了一個時代的主人,這一切究竟怎樣,你告訴我啊!”
紅嫵娘說的很急,她絲毫沒有得到了久別父愛的那份喜悅。也許這十五年裡,世間的一切對她傷的太深,但面對這不期然而然之事,她心裡自然是千百種滋味混為一體。
由於冰域狂魔剛才為紅嫵娘屬過真氣,他也在屏息凝神,調息著自己的身體,所以他並沒有對紅嫵娘回答那麼多的問題。然而,紅嫵娘大聲叫道:“不,我不是冷月,我是燕如碧,倘若你真的是我的父親,快告訴我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冰域狂魔聽後眼睛一亮,剎那間,全身的疲憊彷彿都逝去了,他一下子說道:“你,你當真是如碧?”
紅嫵娘道:“怎麼,當年的一場大火,難道讓你記不得自己的女兒了嗎?”
冰域狂魔激動地說道:“那,那你的手?”
冷月雖然是燕敬仁的女兒,但是,自冷月出生的那一天起,她就已認西門豹為父,然而紅嫵娘卻是自小跟著冰域狂魔。冷月同冰域狂魔僅是有著血緣關係,紅嫵娘同冰域狂魔才存有著父女情深,固然,冰域狂魔對紅嫵娘極為在意,看到她的手臂已斷,才顯得如此焦灼與關心。
紅嫵娘此刻對冰域狂魔的關心似乎變得很麻木,的確,十五年的不聞不問,僅憑一句話能夠補償的了嗎?遂然,紅嫵娘厲聲說道:“你難道不認為我這孤獨的十五年裡,只是斷了半條手臂,還不算幸運嗎?”
冰域狂魔聽出了這是女兒對自己的諷刺,的確,冰域狂魔也甘願接受女兒對自己的諷刺,他不敢正視紅嫵娘那一臉無奈的倦容,但是他卻不能不再解釋,於是說道:“我,我一直以為……”
紅嫵娘厲聲打斷了他的話道:“你一直以為我死了,是不是,所以你不再四處尋找我,所以你一心練武,為了爭奪一個時代的冠名而甘願忘記我這個女兒,我說的對不對?”
冰域狂魔不語,因為當年的那場大火過後,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