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這時已氣喘吁吁的了,說道:“我對任何人都沒有企圖,只想告訴你,武功不是用來展示的,但我也沒想到,原來大名鼎鼎的紅嫵娘竟然是個武林高手,真不知你居於青樓,又是對武林有何居心?”
紅嫵娘聽後勃然大怒,說道:“這個你不用管。”
說罷,手中沙礫在冷月失神之際,全部打在了她的穴道上,但紅嫵娘沒打入她的死穴,也算是對冷月手下留情了。
紅嫵娘拖著她那長長的緋紅色裙衫,纖細的手指伸入了冷月的衣襟之中,拿出了寒刀圖。當她拿著寒刀圖的一瞬,冷月的雙唇在緊張地抖動著,說道:“不,不要,不要告訴阿雛真相。”
紅嫵娘現在已沒有回眸的力氣了,冷月一動不動,淚閃金光,模糊了紅嫵娘那纖細婀娜的倩影。
22。正文…第22章
由於冷月身上的數處穴道被封,所以她此刻渾身上下奇癢無比,自己也是寸步難行。冷月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露過那樣的表情,痛苦,焦慮。也許她現在正咒罵著紅嫵娘那個瘋來瘋去,叫人總是琢磨不透的瘋女人。
冷月剛才受傷的傷口依然沒有凝結住,惟見她的那身青衣越來越紅,她無力去呻吟,無力大聲叫嚷,來請求他人的援助。
日光照散了夜空上那縷縷薄霧,月本是透明的,但往往人們賦予她冷的想象,刀也同樣是有用的,可人們卻強讓它成為一種殺人的工具。
冷月,寒刀。
月冷,到底會有多冷?刀殘,究竟會有多殘?月冷,讓離人哀愁,刀殘,讓歸人又走。
這時,西門豹象遇到了什麼好事兒似的,興高采烈地走了回來。他回來去的第一個地方不是他那麼多姨太的房間,也不是他女兒的居所,而偏偏是冷月剛剛去過的那個藏書閣。
西門豹散發出一身的酒氣,顯然是喝了許多的酒。喝醉酒的人往往是喜怒無常的,他能將一副很欣喜的樣子轉瞬變換成了一個怒煞,也可以將從兇狠的樣子馬上對你笑臉相迎。
大石,二石見西門豹走近藏書閣,不禁變得恭謹起來,連忙鞠躬行禮向他問好,但他們倆的語調不自然。人若做了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說起話來難免就會有幾分生硬,連問好,都要打著結巴。因此,西門豹一眼就看出來他們做了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兒。;
西門豹笑臉頓時拉長,陰森恐怖,如一個活著的人長著一張死人的臉一樣。
西門豹道:“你們兩個怎麼了,難道哪裡不舒服嗎?”
大石,二石心虛懼怕,不禁左顧右盼,最後,眼神相匯,似乎他們在用眼神去說話,到底應不應該將冷月硬闖藏書閣之事告訴給西門豹。
西門豹緩步上前,他的影子也剎那間變得很長,一下子進入了兩人的視線。驟然,兩人一驚,頭頓時抬了起來,目光也一下子散在了西門豹那張慘白的臉上。
大石慌道:“沒,沒什麼。”
西門豹下意識地看了看藏書閣的大門,心中也茫茫然然生起了一種很不祥的預兆。
西門豹利眼直盯兩人,很緩,很沉地說道:“真的沒什麼?”
大石無語,但二石顯然是有些沉不住氣了,也許西門豹在他的心裡就是一個閻羅,可以主宰於自己生命的長短。他更瞭解西門豹的秉性,如果下人膽敢有什麼重大的事去隱瞞他,那麼就是一個字——死。如果非要在死前作出某種修飾的話,那就是讓你想象不到你的死究竟有多麼難看。
二石道:“剛才冷月小姐她,冷月小姐她……”
這話二石實在是不敢啟齒,因為他怕的太多,不光是害怕自己會死得很慘,同時也害怕不拿自己當下人的小姐受到西門豹那嚴厲的責罰。
五根紅色的指印深深地刻在了二石的側臉上,紅白分明,清晰可見,但是劇烈的痛並沒有讓二石昏過去,反而變得更加的清醒。
也許,西門豹給二石的那一系耳光,起到了殺雞警猴的作用,大石戰戰兢兢地說道:“冷月小姐,冷月小姐把我們定在了這裡,自己闖進了藏書閣。”
聽了大石那結結巴巴的話,西門豹並沒有為他的女兒擔心,擔心她被裡面所設有的機關打傷,而是很敏感地擔心著自己的那張寒刀圖。
江湖中人都知道黎顧雛身所攜帶的《飄香秘籍》,其中秘籍裡還有存在著昔年慕容放所繪製的藏寶圖,但是那部《飄香秘籍》的最後一頁竟然有張寒刀圖,這件事在江湖上想必也是鮮為人知的。
寒刀如開啟寶藏之門的鑰匙,寒刀圖也是為尋找寒刀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