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殺,也沒有殺的必要,要殺了我,你不認為是你柳大莊主的一種損失嗎?”蝶兒說的很沉穩,很平靜,就如同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她說道:“你就沒有想過,你殺了我之後,而且還找到了異狼,但是還沒有找到解藥該怎麼辦?”
聽後,柳賈賢火冒三丈,但是他的火氣並不是去燃燒面前的蝶兒,他也不敢去燃燒,因為蝶兒的這句話太有道理,說的柳賈賢有些後怕,因為自己剛才那唐突的揮刀而後怕。但是,他也覺得很僥倖,多虧了自己沒有殺蝶兒。或許自己真的殺了蝶兒,便意味著自己與她同歸於盡。
蝶兒在中原只是一位風塵女子,而柳賈賢卻是柳賈聚錢莊的莊主,他是江湖上最富有的人,更是全天下所聞名的大人物,固然,要是柳賈賢真的與蝶兒同歸於盡的話,那無疑是柳賈賢的損失,也是他的窩囊。
柳賈賢道:“你敢騙我,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蝶兒道:“敢,倘若你真的敢相信我這樣女人的為人,倘若你真的認為咱們兩個人的命是一樣的卑賤,那麼你可以殺了我,也可以痛痛快快地折磨我。”
說著,蝶兒漸漸地閉上了眼睛,但是,她的樣子卻是依然那麼泰然,沒有一絲的惶恐,或許是因為她真的很自信自己的推測,或許是因為她真的很瞭解柳賈賢,將柳賈賢從外到內分析的都很明白。
蝶兒緊緊地閉著雙眼,她看不到什麼,但是她卻能感受到許多,寒刀上的氣息真的很容易叫人感受到,有些冰冷,就象子夜獨守在天空的明月那麼的冷,那種冷雖然不足以讓人去冰封,但是卻叫人覺得有些墮指裂膚。
不過,蝶兒還是沒有害怕,即使她知道,柳賈賢又將寒刀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而且刀貼得比剛才距離自己的位置還要近。
“帶我走,”柳賈賢憤怒地說道:“快帶我去找異狼,快帶我去找解藥。”
蝶兒逐漸地睜開了眼睛,不過,她第一眼所注意的並非是柳賈賢投向自己那利辣的目光,而是再次放在自己肩上的那把刀。刀很短,所以蝶兒與柳賈賢的距離很近的,刀鋒雪亮,就如昏黑的夜色裡那一輪皎潔的明月那麼亮,亮的太顯眼。夜裡,沒有什麼會比月光還要顯眼,自然,在江湖上,也沒有什麼會比刀光還叫人注目,尤其是這把與眾不同,人人視為珍寶的刀的光芒,固然,蝶兒沒有注意到柳賈賢的目光,而是刀光。
江湖上的刀光劍影會叫好多人膽寒,但是蝶兒此刻一點兒都不膽寒,她還是容光煥發,與保持著她那本應該有的氣質。
蝶兒很自然地說道:“為什麼,我若不呢?”
“你,你……”
柳賈賢一時彷彿要爆發起來,不過,他還是強壓了回去,因為從始至終,這筆交易的主動權都是在蝶兒的手中,蝶兒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柳賈賢在心理也埋藏了好多對付蝶兒的辦法,心道:“蝶兒,等我拿到了解藥,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蝶兒這時彎身拾起了在地上鋪散著的銀票,在現實中,只有這些票子最有用,其實,柳賈賢更是深有體會,因為柳賈賢在江湖上,武功並非很高,但是他的地位卻是高高在上,就連當今的三大世家也不敢將他怎麼樣,有時候,他們還要出言去討好柳賈賢,可是,因為在這個時代,金錢的確可以讓一個人平步青雲,得到他們所想得到的東西。
蝶兒收錢收的很快,不多一會兒,那一千兩黃金的銀票已握在了她的手中,很厚,她也覺得很踏實,金錢是她應得的,所以她感覺沒什麼,這錢不會燙了自己的手,就好象柳賈賢握緊寒刀一樣的沉穩。
地面上又重歸了整潔,屋子裡也不顯得雜亂,依然是呈現出那種氣派。
蝶兒回身並沒有看柳賈賢,但是柳賈賢卻一直在直勾勾地瞪視著她,他恨不得再與蝶兒賭一把,把她給殺了,但是,他的刀剛碰到蝶兒的後腦,他再次停了手。
這次,柳賈賢真的是不敢同她賭了,他真的覺得與蝶兒賭不起,因為蝶兒所下的籌碼太低,而且卻同自己賭的太大。
門“吱”的一聲響,這微微的響聲不禁讓柳賈賢內心一凜,他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他也從未想過自己在某一天裡會有這樣的感覺,他不得不承認,是自己被人歸耍了,即使自己得到了這把從未想過會得到過的寶刀——寒刀。
“啊——”的一聲,很響,柳賈賢在發洩,他在發洩自己滿腹的鬱憤,他的咆哮就好象是在山林中走失的狼,狼很餓,很惶恐,不知如何是好,有些不知所措。
“蝶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