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很大,似乎也要迫切地殺掉異狼,已除後患。
不過,喬戰並沒有跳過林森,林森一劍沖天,又聽“鐺”的一聲鳴響,喬戰又掉了下來。
這一劍林森也沒有留有情面,因為在這樣餓狼撲食的情形下,他是不可能手軟的。喬戰只覺得手掌一震,他便從高空中跌落了下來,很不穩地站在了地上。
喬戰知道,林森對自己並沒有手軟,他們之間都是很瞭解的,各個方面都是很瞭解,只不過喬戰的變化太快,林森還尚未等到了解的時候,他們便已經是刀鋒相對了。
喬戰有些怕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喬戰的對手,他也知道完不成柳賈賢交給自己的任務,自己欲要受到的懲罰。其實,喬戰原本就沒有想到林森同宋雨燕會如此袒護著異狼,他太意外了,也由於這樣的意外,此刻他也變得心神不寧,有些進退維谷了。
風吹,不過夜有些深了,風吹的並不大,但是吹的並非是很溫柔。即使這陣陣的夜風真的會很溫柔,他們任何人也改變不了這樣的溫柔,因為他們的心很疲倦,他們感受到的,除了夜風淒涼,身心疲憊外,就是這些了。
淡淡的星光,淡淡的月光,將這個夜點綴的很朦朧,什麼都很朦朧,也包括人。
喬戰道:“林森,不要攔我。”
林森道:“你想殺他,就必須透過我這關。”
說著,這次林森先發制人,那一劍並不快,但是很狠,他依然是沒有留情,這一劍直指喬戰的咽喉。咽喉是人身體上最脆弱的地方,倘若劍真的挑到了某個人的咽喉,想必,即使是神仙在世也無法救得了了。
但這次,林森真的是直擊喬戰的咽喉,他看的很準,他的手法也很穩,面對著兄弟下劍,本不應該有這麼沉穩的手法,但是,林森此刻的手法真的很穩,因為他已然是不把喬戰當成是自己的好兄弟了。
喬戰要躲閃,但是他有些呆了,就如同剛才喬戰落劍,異狼的那個樣子。
劍芒閃爍,劃破了這裡的安寧,他沒有停手,他不再把喬戰當作自己的朋友,而是把他當成了敵人,一個自己可以毫不手軟的敵人。
劍離喬戰的咽喉越來越近,喬戰看到了劍芒,他嚇呆了。他注視著寶劍的到來,他很害怕,但是這時,他似乎不知道自己這種瞠目結舌是因為害怕的緣故。
風吹的還是那麼的涼,淒涼的風,冷冷的月,這個夜註定是不安詳的,但是這個夜也存在奇蹟,有這樣的奇蹟是喬戰的幸運,一個即要死的人並沒有死,這本身就是一種幸運。
又是一聲劍響,在這樣一個靜謐的夜晚,這樣的聲音卻無處不在。
柳賈賢的出現給自己再次帶來了不祥,也給林森與宋雨燕帶去了驚慌。柳賈賢是這古城之中的大人物,更是這江湖之中的大人物,所以,林森很害怕他,也不敢去得罪這樣的人,不過,他也太清楚,要想保護異狼,就必須要得罪這樣的人。
“柳莊主。”
喬戰看著柳賈賢的背影,不禁地說道。他看到了柳賈賢就如同看到了救世主一樣,的確,柳賈賢真的算是喬戰的救世主。現在,在這個時候,在這個萬籟具寂的時候,也只有柳賈賢可以救得了喬戰,除此之外,喬戰也再找不到什麼樣的依靠了,但是,在喬戰的眼裡,有這麼一個已經是足夠了,他很知足。
林森道:“柳賈賢,你來做什麼?”
柳賈賢沒有理睬林森,他只是在直勾勾地盯著異狼看,他很高興看到異狼,倘若柳賈賢真的可稱得上喬戰的救世主的話,那麼此刻異狼也就是柳賈賢的救世主。
柳賈賢露出了狡猾而又詭異的笑容,這裡本身就沒有什麼笑料可言,這個夜原本是隱藏著血的氣息,不應該讓人笑,可是柳賈賢卻笑了,象是在傻笑,不過,這絕對不會是傻笑,因為他從來就不會露出傻傻的笑容來,因為柳賈賢看到了想看到的人,也聞到了想聞到的血腥味兒。
柳賈賢道:“異狼,沒有想到你的命這麼大,中我一劍還可以安然無恙的活著。”
異狼沒有說話,他只是在氣沖沖地看著柳賈賢,他的眼神恨不得要將柳賈賢殺死。不過,在江湖上沒有人會相信也沒有人會說眼神真的可以殺人,會殺人的東西只有一樣,那就是利刃。
宋雨燕道:“他已經是受了重傷,堂堂的劉大莊主,又豈能乘人之危?”
柳賈賢“哈哈”大笑,因為他認為宋雨燕的這句話很好笑,他認為和自己講理的人都是很可笑的人,也是很愚蠢的人,因為他根本就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就連他自己也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