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問道:“阿爹,是真的嗎?”
西門豹這時抬起了頭,看著冷月那紅紅的眼圈,不過,他已然知道,冷月的眼圈並非是因為沮喪,失落,抑鬱而變得通紅,而是因為欣喜所灑下的熱淚。
西門豹笑了笑,道:“倘若你能原諒阿爹對你的不理解,阿爹的自私的也不曾為你去考慮你的終身大事,我說的就是真的。”
冷月當然不會計較,她從來都是不會計較太多的,她將自己所有的不幸與幸福,都歸為了天意。冷月不會同上蒼計較,她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宿命如何而去抱怨什麼。
有時候,冷月將紅塵中的一切都看得很平淡,哪怕那些事情在冷月的心中並非是那麼平淡。她也不會刻意地去強求什麼,她也沒有想過自己要極力地去爭取什麼,她只想用自己的痴去感化他人。
冷月有一顆赤誠的內心,對所愛的赤誠,對家的赤誠,即使她的愛情並非很美,她的家所給予她的並非是溫馨,而是一種奚落,一份寂寞。
現如今,冷月對過去所發生的一切都看得不再重要,她認為西門豹剛才的那句話只是自己新的開始,新的生活,新的愛情之路,她也認為,自己終會有新的開始,也是自己用自己的執著與那種期盼感化了上天。
冷月現在十分感激著上蒼,也在感激著西門豹。
不過,這一切的到來似乎讓冷月感到太早,西門豹也並非值得自己用最為赤誠的心去感激。
真相全部都掩於西門豹的心上,他又會有什麼樣的計劃呢?
西門豹看到冷月很興奮,他自己也很興奮,只不過,冷月的興奮是寫在臉上的,而,西門豹的興奮卻掩埋與內心上,因為西門豹不想讓冷月看到自己現在有多麼興奮,反倒是想讓別人看到自己有多麼難過,他只想知道,讓冷月知道自己是捨不得她的。
當冷月在興奮之時,看到了西門豹那有些憂鬱面頰時,她已不再興奮,因為看到西門豹那有些難過的樣子,冷月想興奮也是興奮不起來了。
冷月在霍然間失去了笑容,又變得沉寂了下來。
興奮之後,會讓人變得感傷,在感傷之外,也是叫人變得有所惶恐,不過冷月並非恐慌,因為她此刻永遠都揣測不到西門豹在想些什麼,她似乎也永遠都會被西門豹那一聲又一聲娓娓動聽的話語所打動。
冷月微聲問道:“阿爹,你好象不高興,怎麼,你反悔了嗎?你還是放不下世家之爭,武林之爭,對嗎?”
冷月說這句話也伴卷著幾分失望,不過,西門豹每對冷月所的一句話,都是他所深思熟慮過的,他自然是不會說錯什麼,也不會反悔自己所說過的什麼。
遂然,西門豹說道:“當然不是,為了你,我可以放下一切,阿爹只是捨不得你。”
聽後,冷月再次被西門豹的這句話深深感動了,的確,西門豹的這句話說的太深沉,也太懇誠,冷月又是那麼的容易被打動,她也很容易因此而感動。
冷月道:“阿爹,你放心,冷月不會離你太遠,我會掛念你的,寒宮,永遠都是我西門冷月的家。”
西門豹點了點頭,道:“要是這樣,也許我早就應該做出如此的決定,不過,雲蕭逸要是敢欺負你,我西門豹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冷月點了點頭,道:“阿爹,你放心,他會對我很好的。”
西門豹也笑了笑,笑的沉悶,笑的也是心事重重的。
這時,冷月緩緩地走出了房間,她第一次覺得這裡如此的清新爽朗,在寒宮之內來回吹著的風也並非那麼的涼。有的時候,也是真的很奇 怪{炫;書;網,當人離開了一直想要離開的地方,的確,還真的有些捨不得,冷月到底是捨不得寒宮,還是捨不得西門豹呢?
也許冷月什麼也捨不得,因為她一直都將寒宮當成是自己的家,將西門豹當作自己所最為尊敬的父親,但是,相比之下,她更是捨不得與雲蕭逸的那段愛情,所以,為了雲蕭逸,冷月也便學會了捨得了。
冷月走了出去,西門豹看著冷月的背影,暗笑。
那是一家酒館,一家並不大的酒館,那家酒館也是冷月與雲蕭逸時常去的酒館。
冷月與雲蕭逸都成長於貴族之家,按理說,他們所約會的地方應該在一座很豪華的酒樓,可是,雲蕭逸沒有那種習慣,冷月更是不喜 歡'炫。書。網'那種奢華的氛圍,所以他們只選擇中等的酒家。
那家店鋪雖然不大,不過,卻是很受人歡迎。
因為那裡的酒香,不過,酒再香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