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笑容掛在臉上,就會讓人們忘記所有煩悶的事情嗎?
雲蕭逸認為是會的,因為他現在是在笑著,他的笑容很瀟灑,和以往一樣的瀟灑,笑著笑著,他也感覺自己已無大礙,不過,冷月卻沒有露出半點兒笑容。
的確,在這個時候,冷月即使想笑,她也根本就笑不出來。
外面的風似乎很大,冷月與雲蕭逸都是從外面剛走進來的,他們也清楚外面的風的確是不小,風習習而吹,在屋子裡也感覺不到有多涼,或許吹的是暖風,不過,人也自然感受不到那風吹來到底是有多麼的暖,不過,人可以感覺得到,風吹的到底有多麼的大,因為酒館中的門窗四敞,正在風的作用下不停地搖擺,搖擺地很劇烈/
“吱吱嘎嘎”的響聲很擾人心神。
冷月的內心原本就很亂,在被這“吱吱嘎嘎”的響聲所叨擾,她的內心更便亂的象麻一樣,一團解不開的亂麻。
冷月道:“阿逸,有人要害你。“
雲蕭逸看了看腳下那剛剛灑落在地上,尚未蒸乾的毒酒,於是點了點頭。冷月也隨著雲蕭逸的目光看了看地上的毒酒,剎那,一股痠痛的滋味又到心頭,不由得,她的眼圈裡又含滿了淚水。
冷月又問道:“你知道是誰要害你嗎?“
雲蕭逸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要比冷月知道的早很多,也許他剛剛踏進這家酒官,看到了鐵鳳凰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當他聽到冷月說西門豹不再阻止自己同冷月的交往,他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只不過他沒有說,直到他端起那杯具有濃烈劇毒的酒時,他也沒有對冷月說,他怕冷月失望,他怕冷月傷心,更怕冷月會因此而痛不欲生。
現在事已至此,也許事情都已經擺在了桌面,可是雲蕭逸還是在搖著頭。
冷月道:“你不用再隱瞞我什麼了,你想到了什麼就直說吧,我能夠接受得了。“
冷月雖然說能夠接受得了,但是她真的可以堅強面對嗎?也許她並非能,否則的話,她滿眼的淚水就不會象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向下接連而落了。
雲蕭逸拍了拍冷月的肩,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難過,無論怎麼,你都有我,放心,有我雲蕭逸在,我就不會讓你受半點兒傷害。“
冷月再次鄭重地對雲蕭逸說道:“謝謝你,阿逸。”
雲蕭逸又安慰道:“為一個一直在欺騙利用你的父親傷心不值得。”
冷月道:“也許他真的不是我父親,也許我的生父早已被他殺了,否則的話,他怎麼會一天把我象犯人一樣囚禁起來,他為什麼不讓我和我愛的人在一起。”
雲蕭逸道:“也許有些事情應該從長計議。”
冷月道:“不用了,我已經很清楚了。”
冷月說的很強硬,也許這次是冷月第一次很堅決地去看西門豹這個人,冷月不想再欺騙自己了,一切的一切都已是那麼的顯然,冷月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去逃避自己的罪惡,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也要承擔。
雲蕭逸這時沒有再說什麼,也許他認為此刻已經是不好再說什麼了。
窗子還是在那搖搖晃晃的,很叫人煩,讓本來就很煩悶的人,心情更加不好。
冷月又道:“阿雛對我那麼好,可是我卻聽了西門豹的話,一心要去殺他,還險些讓他喪命,我為什麼不相信他,紅嫵娘在童年時,僅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然而,她卻甘願為阿雛,而我……阿逸,阿逸,你說,你說我是不是很無情!”
冷月說的很激動,人在說自己迫切想要說的話時,通常會顯得那麼激動。冷月越是激動,也說明她越傷心,也表明她越是痛苦。其實,冷月不想讓自己這麼痛苦,也不會有人想讓自己陷入如此痛苦的境域,然而,冷月越說,她所想的就越多,她所想得事情,也沒有一件是她感覺不痛苦的。
雲蕭逸這時一把抓住了冷月的雙手,大聲道:“冷月,你不要這樣,這一切都不怪你,不怪你,只怪西門豹他太有心機了。”
冷月道:“倘若我當時可以冷靜地分析一下,我就不會聽從西門豹踏進江湖去謀害阿雛了,都是我,都是我太不理智,太不重感情了,我是一個惡毒的女人,我是一位狠毒的女人。”
“不。”雲蕭逸見冷月現在猶為的痛苦,他的內心也極其的絞痛,冷月現在已然是不再冷靜了,其實,她現在也冷靜不下來,但是雲蕭逸卻是冷靜的,他現在也必須要冷靜,他依然是扶著冷月的身子,亟亟地說道:“冷月,不要這樣,你不要這麼想好不好,你是一位善良的姑娘,正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