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西門豹倒想讓冷月嫁給黎顧雛,因為黎顧雛身懷藏寶圖,凡是天下間有耳朵的,都是知道的。
有時候冷月真的很抱怨,為什麼自己在這種家庭,雖然錦衣玉食的,但卻沒有自由。
也許這世間富人有富人的苦,貧賤的人也有他們的苦。
象冷月這樣生活在富家的千金小姐,她沒有自由,包括婚姻的自由。她只能被鎖在這寒宮內,她痛苦沒人聽她傾訴,她感傷於被人束縛。她象一隻困在牢籠中的小鳥,聽不了大自然的風聲雨聲,別人也不知道她的心。
象紅嫵娘那樣生活在青樓的女子,她們雖然有自己的自由,但她們卻甘願選擇不自由。因為她們一旦自由,也就沒有生存的能力,她們一旦離開了青樓,便沒有了財源。卑微的人只能活在闊少爺們的呼來喝去之中,卑微的人也甘忍受著他人的辱罵。沒有人會理解青樓女子,因為他們只看見她們在對客人諂媚的笑,卻看不到她們內心酸楚的淚。
“冷月,冷月……”
在寒宮外,有人在叫冷月。在江湖中,能主動來找冷月的無非就兩個人,一位是飄香劍客黎顧雛,另一位便是幻扇書生雲蕭逸。
聽寒宮開啟門的動靜,就知道來客是雲蕭逸,因為推門的聲音很衝,這表明來客是一位叫西門家不受歡迎的角色,這個人自然就是雲蕭逸。
冷月聽到了雲蕭逸的叫聲,她的內心頓時揪在了一起,她害怕,她害怕至極。
冷月怕雲蕭逸此番前來會與西門豹發生衝突,而且這種衝突往往是一發不可收拾。她更怕此時雲蕭逸是來提親的,如若這樣的話,那也就意味著此刻黎顧雛凶多吉少。
他們面面相覷著,雲蕭逸在微笑,西門豹在怒視著他。
西門豹絕非是雲蕭逸的對手,但云蕭逸也絕對不能傷他一根毫毛。
雲蕭逸道:“西門前輩,我能否見一下冷月姑娘?”
西門豹並沒有給雲蕭逸太好的臉色,怒道:“你難道不知道我西門家與你們雲家勢不兩立,今日你膽敢上門找小女,你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西門豹雖然語氣很嚴肅,但絲毫沒有震懾住雲蕭逸,也許在江湖上,無論你怎樣威脅甚至恫嚇雲蕭逸,哪怕是用劍指向雲蕭逸,他都不會被威懾住。
雲蕭逸並沒有說話,而是揮了揮手中的摺扇,雖然他被江湖傑士譽封為幻扇書生,可他並不是書生。他揮扇並不是文人雅士的禮節,而代表了江湖上劍的出鞘,刀的出庫,鞭子的抽打……
雲蕭逸在笑,因為他愛笑。雲蕭逸的笑在江湖上是很出名的,他可以用笑去勾住女人的心,他也能用笑去奪敵人的命。
西門豹道:“你只要能躲過我三招疾刀七式,我就允許你見我的愛女。”
雲蕭逸道:“那麼我若能躲得過你七招,您是不是可以讓您的愛女嫁給我了?”
西門豹詈道:“放肆!”
西門豹的刀正在手中旋著,雲蕭逸連忙問道:“慢著,我可以出招嗎?”
也許,雲蕭逸此話是對西門豹莫大的侮辱,但西門豹也無心在意,道:“隨你。”
那一刀太快,如果說刀快的象影一樣,那並不叫快,那把刀快的叫你看不到影,更厲害的是,快的叫雲蕭逸看不見刀。
西門豹是個左撇子,雲蕭逸第一眼看他握刀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了,如果雲蕭逸不留意這一點的話,無論他有多麼厲害,也無法躲得了西門豹這出其不意的一刀。
第一招,叫雲蕭逸渾身涼颼颼的,不是天寒,而是刀寒。
西門豹反手一扳,刀已經到了雲蕭逸的腋下。這一刀太疾,雲蕭逸還沒有來得及將刀夾住,那把刀已經架到了他的頸項上,這已然是第三招,刀停住了,也許雲蕭逸沒有接過這三招,但云蕭逸卻不這麼認為。
西門豹笑道:“雲家少爺,看來你是無緣再見到小女了。”
雲蕭逸道:“此言差矣。”
西門豹歷道:“什麼?你想反悔不成?”
雲蕭逸道:“你現在要殺我,就要再動一刀,那就是第四招。三招之內您並沒有殺了我,所以我應該去見冷月姑娘。”
西門豹道:“混帳,我第三招倘若稍一用力,你必然死於我的刀下。”
雲蕭逸笑道:“可您並沒有那麼做。”
西門豹道:“看來對你不能心慈手軟。”
雲蕭逸道:“一個一招未出,還能躲過您疾刀三式的人,我想您應該知道,他若出招,您的後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