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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狼怔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幸運,他原本以為兩年之後找柳賈賢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沒想到,在他重歸人間的第一天就與柳賈賢會面了,這難道真的是冤家路窄的原因嗎?
也許真的是這樣,因為冤家總是想找到冤家,仇人也總是想撞到仇人。他們都在極力地去尋找著對方,他們會到彼此最常去的地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所以,他們的會面並非是種巧合或者偶然,也並非是天意讓他們相會,而是一種遲早的必然。
柳賈賢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露面,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勝得了異狼。以柳賈賢的性格,即使有八成把握的事情,他都是不會去做的,他要做的事情必須要有十成把握,然而這次,他卻只有五成的把握。或許說五成,也是自我的一種欺騙,因為異狼剛才所揮灑出來的那一刀,無論是強度,狠度,力度都帶去給了柳賈賢內心深處的一種震撼。
不過,現在柳賈賢真的站在了異狼的身邊,也許他真的甘願去賭一把。
賭是有風險的,在賭場中搏弈,可以讓一個平民在一夜之間成為一位萬人所知曉的大亨,也可以讓一位大亨在一夜之間淪落的連街上的一位乞丐都不如。與之相比,也許在江湖上的這種賭要比在賭場中的賭還要可怕,因為在這個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卻又無情的江湖中,賭贏了,你也未必可以成為一夜成名的大人物,但是賭輸了,你必然會消失在這個世上。
277。正文…第277章
牌要比自己的大。不過,在這個時候,他並非後悔於自己剛才柳賈賢知道這其中所要承擔的風險,他的頭腦很清醒,他是位生意人,倘若單單從商場來看,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的確確可以稱得上一位極其出色的生意人。他知道在江湖,賭輸與賭贏的後果與收穫,但是他還是選擇了下箸,即使他隱隱地看到了異狼的底牌,他也隱約地感覺到了異狼的底所做出的選擇,即使,他看到了異狼那恨不得即可要把自己吃掉的眼神,他很緊張,也很害怕。
從未有過的緊張,從未有過的害怕。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不能讓異狼看到自己內心的浮躁與不安,因為他知道在決鬥之中最大的忌諱便是,在沒有打之前,自己就已經怕了。更何況,現在柳賈賢並非是一點點兒的自信都沒有,倘若那樣的話,他此刻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他們都很恨彼此,他們都認為自己與對方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樣的感覺,自然他們也在用同樣的眼神看著彼此。
不過,異狼一丁點兒都不緊張,因為王若其在臨終之前告訴過他,他的武功恰好可以敵得過柳賈賢的,所以,異狼認為今天絕對是柳賈賢的死期,他也很肯定,今天是報仇的日子,不過,異狼並沒有大仇欲將得報的那種興奮,的確,報仇是不會叫人興奮的,因為報仇何嘗不是人類最無奈的選擇呢?
風吹散著他們每一個人的髮絲,都很混亂,森森的氣息,森森的刀,還有那森森的劍。在殺人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的內心不會緊張,尤其是象他們兩年不曾謀面,兩年未曾交手的人。異狼自信,他也不會放鬆,他很緊張,或許他也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他把刀握的很緊,非 常(炫…書…網)的緊,緊的不能再緊。這是個涼風蕭瑟的時節,異狼的手卻浸滿汗珠。
他們都在打量著對方,很仔細地觀察著彼此,從他們的上額一直掃到了彼此的腳尖,不過,他們的眼球都沒有轉動,他們只是在用餘光看著對方。
兩個人太久沒見,他們自然有很多話想說,畢竟,殺人是需要理由的,不論是誰對誰的恨,都是要表達的很清楚的。
這個江湖雖然很冷酷,有太多的人也夠冷漠。但是無緣無故地去殺人,還是不多見的,因為這個世界是現實的,在現實中的人,又豈非願意在自己身上沾染那麼多不必要的麻煩?
柳賈賢道:“怎麼,你手中也有一把寒刀,你的這把和我的那把很象。”
異狼道:“對了,你奪走了我的寒刀,我找那把刀找的太久,怎麼,你沒有把他帶到身邊?”
聽異狼的口氣,柳賈賢倒認為自己的刀是真的,他手中的是假的。雖然他剛才所分析的是異狼手中的寒刀是真的,不過,他倒是很希望自己想錯了。或許,人到了最危機,最不敢去相信的時候,人便越會自我欺騙。的確,自欺欺人是逃避的最好的方式,柳賈賢此刻也真的很需要一份逃避,至少在逃避中,他可以緩解那無形的壓力。
柳賈賢問道:“那你手中怎麼會有寒刀?”
異狼隨口道:“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