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說的是什麼,神色莫名的緊張起來。
容昐沉思了會說:“這些只是已備不時之需,必須安排好退路,以後再靜觀其變。”
說著轉頭對冬卉說:“若是這次能平安度過,一定風風光光的替們找到好婆家。”
冬卉沉默著,默默轉過身,容昐看著她的背影,也不再說話。
天邊的朝霞遠遠飄來,染紅了一方天地。
天終於亮起來了,帶著朝露的氣息,容昐推開窗,看向,遙遙看向外面,四周都是高高的白牆,只能聽到公府早起奴僕匆忙的腳步聲和竊竊私語的聲音。
還是這般的鮮活。
只是,龐晉川雖然不說,但是容昐知道,就這幾天之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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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膳,容昐閉目休息了一個時辰,後來是被一陣吵鬧聲驚醒的。
“何事?”容昐打了個哈欠。
秋意連忙上前道:“太太,大老爺和二老爺吵起來了。”
大老爺?竟是稀奇。
容昐起身走下臥榻,秋香給她披上斗篷,正要往外走,門外丫頭通報:“太太,蔡嬤嬤求見。”
容昐連忙讓她進來。
蔡嬤嬤似疾走過來,氣喘吁吁的,容昐叫給她上茶,蔡嬤嬤攔到:“太太,大夫讓您去融睦堂。”融睦堂是正堂,輕易不開,如今兩個老爺竟吵到了哪裡。
“怎麼了?”容昐問。
蔡嬤嬤道:“為了大爺的事兒,如今吵起來了。”她極少這般慌張,容昐知曉定是事出緊急,否則大夫不會讓她來叫自己。
當下也不多想,和她起身就走,剛走出門,忽想起什麼,對著秋香耳邊輕語兩句,秋香抬頭看她,鄭重的點了點頭,容昐這才和蔡嬤嬤一起往融睦堂走去。
才剛到融睦堂外面,就見兩旁各站著四名生眼的壯漢。
通往融睦堂的大門是緊閉的。
蔡嬤嬤上前敲了門,一個管事探頭出來,見是容昐連忙開了門。
才剛進去,就聽的裡頭暴怒的爭吵聲。
容昐看了一眼蔡嬤嬤,蔡嬤嬤低頭迎著她直走。
再到裡,就越發少了,連國公府的總管事都被打發到了外面,眾見是她,連忙低頭行禮:“太太。”容昐嗯了一聲,正要往裡走,管事攔到:“太太。”
容昐瞥了他一眼,來旺開啟他伸出的手,管事見是龐晉川身邊得力的,也不敢攔著,眼巴巴見容昐直走進去。
“為了一的私利,竟將整個公府的性命都要陪進去嗎!”一個陌生的男聲,極是激抗。
正堂裡,大老爺正對著坐主位上的二老爺大聲呵問,他顯得有些暴躁,清瘦乾枯的臉漲紅了,嘴角微鼓了起來。
兩身上都穿著官服,要麼是上朝要麼下朝。
容昐心下起疑,難道皇上醒了?
正走進去,大夫頭上戴著白色紗花,眼中含著淚,走了出來拉住她,什麼話都沒說,只從旁的丫鬟手上拿了一朵白花簪到她髮間,不等她問,哭道:“的兒,皇上駕崩了。”
容昐頓覺渾身一震。
“剛才宮裡剛傳出的訊息,父親二叔和得去宮裡奔喪,這一大家子就交給了。”張氏抹淚抽噎到:“二嬸病著,下不了床,剛已通告了宮裡頭,和何氏都未來得及列入品級,所以頭一次還不需們進宮。”
容昐點了點頭,按住她乾枯的雙手。
大夫淚眼婆娑,回過身對大老爺道:“咱們還是快進宮去。”
大老爺氣的雙手發抖,卻對一言不發的二老爺半點法子都沒有,怒極了,氣道:“二弟啊,到如今還執迷不悟嗎?晉川早是太子那邊的,若還執意投靠雍王,咱們這個公府遲早會毀手上!”
言罷氣的不行,大夫過來攙著他往外拉。
容昐連忙俯身行禮送他們出去,回過身,二老爺已神色平靜的抖了抖正二品的官服,極有威嚴的掃過她一眼,目不斜視的從她身邊走過……
容昐一個這融睦堂站了好一會兒。
這裡的空氣中,都流動著一種氣息,這種沉重而又莊嚴的氣氛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她,龐國公府曾是何等的尊榮。
可如今,卻也被推到這個王朝的風口浪尖之上,很快暴風雨就要席捲而來了。
“太太。”身後有叫了她一聲。
容昐這才回過神,是冬卉。
她細步走近,斂目,她耳邊低聲道:“二太太小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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