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把小兒替我帶來。”
“……”來旺笑容立馬僵硬住,這,這話要是讓爺知道,估計不太妙。
再說了,一個兩個樂不思蜀也就算了,再賠上一個?估計一府的人都完蛋。
來旺是堅決打定主意這話絕對不說,他目光精明的閃動了下,又恢復平靜,待轉過頭見太太正看他,連忙壓低了身子笑著回道:“知道了您吶,太太還有什麼吩咐?”
容昐想了想,這才問道:“府裡可都好?”
“就是都想您。”說完就乾瞪眼了,他心中腹議著,怎麼正主兒不問問?
他正泛著嘀咕,容昐已經問道:“爺可好?”
來旺正等著她這話,當下話就跟車軲轆一樣,傾瀉而出:“昨夜還是在您屋裡過的,今早天才沒亮就被宮裡就去了,這不臨走前還交代小的過來看看您。”
“嗯。”容昐點點頭:“知道了,讓他放心。”
“這便沒了嗎?”來旺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她再問其他,不由尷尬笑道。
容昐嗯了聲兒,轉過頭問長灃:“你可有要交代的?”
長灃站起,呼哧哧跑開,不一會兒出來了,後面跟著一個小廝,手上提著個籃子。長灃道:“這是給父親的,你帶回去。”
容昐補充道:“是他親自上山挖的,也算是一點心意,你帶回去,叫小廚房煮了吃。”
來旺接過籃子,左右翻看了下,心想好歹也有個能帶回去的,也算是能交差了,便不再多留,當下就坐了馬車走。
容昐和長灃目送他離開。
天還清朗的很,太陽射出的光芒把人照的暖洋洋的,長灃臉上也似乎被鑲上了一層金光。
“晚上想吃什麼?”容昐笑問。
長灃眨了眨眼:“唔,炒飯。”容昐重重點頭:“好,我炒給你吃。”說著拿了書往屋裡走,長灃跟在她後頭:“太太也會煮飯?”還沒走幾步,已經歡快的蹦蹦跳跳。
容昐說:“是啊,你要在旁邊看嗎?”長灃莞爾:“要的。”
母子兩人說著,笑聲漸漸大了起來……
到了酉時,天漸漸陰沉下來,濃厚的雲層覆蓋住了陽光,冷風刷刷直吹。
容昐炒了飯加了兩顆雞蛋,長灃抱著吃了個精光,等他們開始喝茶的時候,天已是陰沉到了極點。
冬卉抱著一疊畫紙匆忙跑進來,打著哆嗦:“外頭眼看就要下雨了,今晚太太可得加一床棉被。”
容昐伸手接過畫紙,遞給長灃。
長灃擅長繪畫。
“那等會兒,你叫人仔細些,雨若是下大了就別出來了。”容昐囑咐到,冬卉連聲應下。
秋香上前換了一盞明亮的燈,容昐挑撥來了幾下,支著手聽秋意給她讀書。
吃了藥後,就總想著昏睡,秋意的聲音又綿柔,一本世俗小說愣是被她讀成了催眠曲。
容昐昏昏沉沉之間,陷入了昏睡。
只聽的啪嗒一聲,她猛地驚醒過來,卻見那紅燭已經燃到了一半,屋裡眾人還坐著針線女紅。
她再一動,身上披著的斗篷飛快滑落,長灃見她醒了,道:“太太好睡。”
秋香走過來:“若是困了,便回床上吧。”
容昐打著哈欠,也實在熬不下去了,扶著腰起身,秋香連忙上前扶好,長灃看著她往床榻走去。
還沒走幾步,就聽的有人撩簾子進來。
秋意身上還披著蓑,臉色被凍得煞白,她先是捂著手忽出一口熱氣,後才道:“太太,李管事說外頭來了一對主僕借宿的,問要不要留下?”
這時候,下著雨,天已經全黑了。
容昐看了一眼窗外,問:“可有帶官籍?知道是何人 ?'…87book'”
秋意道:“李管事檢視的仔細。是一個進京來趕考的書生,皇上新登基明年要開恩科,他是當地的舉人有文書在身。”容昐點了點頭,秋意又道:“只是那先生臉色煞白的很,看來是染了風寒,李管事來問太太是何意?”
容昐低頭想了想:“與人方便既是與己方便。你讓李管事帶他們去西廂房住下,好生服侍就是了。”
秋意聞言連忙應下。
當夜便不再此事,只是外頭風雨飄搖,雨勢極大,雨聲啪啪啪砸在窗戶上,聽著便覺得生冷。
容昐擔心路上滑,便不讓長灃回去。秋香則擔心長灃晚上會踹容昐的肚子,便又拿了一床被子,兩人隔開了睡。
小孩子一沾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