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了,他總算做了一件討她歡心的事了。
可是云然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抬起頭問:“你二哥跟長陵王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對吧?所以在陵江樓的時候長陵王一來,你就帶我離開?”
李晗的面色有些古怪:“二哥未去邊關戍守的時候就跟長陵王有很好的私交,這風言風語不必當真,也不知道是哪個有心人挑起來的。”
“是嗎?”云然含笑說:“是不是真的你心裡有數。”
李晗知道云然一向聰明,他也不反駁,只是說:“你不要跟二哥和長陵王走的太近。”
“我深居落玉軒,怎麼會跟他們走近?只是,我很想知道,你跟你二哥的感情好嗎?”
李晗搖搖頭,他跟李曄一樣是沒有感情的,跟對李暄差不多。李曄比他大四歲,他出生的時候李曄已經很得寵,大姨娘牟氏為了爭寵,讓李曄勤學苦練,更不允許李晗靠近李曄,所以二姨娘葉氏也讓李晗安分守己,不要去招惹他二哥,所以他們兄弟之間的交集也並不多。
云然看他的表情就已經明瞭了,這個景昌侯府果然是一盤散沙。
云然心滿意足地帶著雛菊回了落玉軒,可是在進入落玉軒的一剎那,她又發現了不對勁,因為本來在雕小像的李暄,立馬停了手中的活,站了起來,看向她。
云然略瞟了一眼那個小像,已經認了出來,李暄又在為她雕小像,換了一個表情,換了一個髮髻。第一次李暄為她雕小像的時候,她很驚喜,可是這已經是李暄為她雕的第五個小像了,她覺得有點可怕。
李暄的目光投向了那盆小小的雛菊,有些疑惑,云然解釋道:“那是雛菊,是三弟送給我的。”
李暄點了點頭。
云然將那盆雛菊安置在了屋子裡的窗沿上,可是李暄竟然也跟了進來。
“暄,有事嗎?”云然問他。
他搖了搖頭。
可是接下來不管云然走到哪裡他都跟著,她去廚房,他也去廚房,她去書房,他也去書房,她回臥室,他也回臥室。
“李暄,你到底有什麼事?”云然厲聲問道,他再這麼跟著她,她會瘋掉!
李暄看著她,眼裡好像有什麼在融化,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看著她。
云然真的受不了了,大聲對外說道:“紫桃,為我收一間客房,我今天就要搬到客房去!”
紫桃手足無措地跑了進來,慌里慌張地問:“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云然厲聲喝道。
“是。”紫桃不敢看李暄,只得依著云然的吩咐去準備。
李暄上前了兩步,好像是想問為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有問,只是眼裡越發的迷糊。
云然從來都看不懂他的眼神,也許就因為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吧!
云然儘量語氣輕緩地說:“以後我睡在客房,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言外之意就是,沒事的話,就不要來找我了,雖然她不知道李暄能不能聽得懂。
李暄點點頭。
云然已經自己動手開始收拾東西,李暄立在一旁,默默地看著。
紫桃很快將客房收拾好,然後進來替云然搬東西,云然環視了屋內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到了窗沿上的那盆雛菊,說道:“別忘了把我的花搬過去!”
“是。”紫桃應著,已經去動手搬花。
李暄從頭到尾只是看著。
云然只是在客房睡了一夜,第二天李夫人就匆匆忙忙地來了落玉軒,云然很明白,這是羅媽媽去通風報信了。
但是她早已想好了說辭和對策,她恭敬地將茶遞給李夫人,然後立在一旁。
李夫人看她還是跟平常一樣恭敬孝順,不知道如何開口,她喝下了一盞茶,還是問道:“凝心,是不是暄兒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啊?你為何要跟暄兒分房睡啊?”
云然流露出了歉然的表情,回答道:“夫君哪裡有不對的地方?只是凝心以前每到夏秋兩季身上就會起疹子,本來已經幾年不復發了,可能是今年到了京都,水土不適,所以這幾天又起了疹子,怕傳染給夫君,才跟他分房睡的,等疹子好了,媳婦自然就會搬回去。”
云然說著,已經挽起了自己的袖子,上面果然有一粒一粒的紅疹子。
以前在片場的時候,云然見過道具師給演員身上畫疹子,所以她依葫蘆畫瓢也給自己的身上上了點道具。
李夫人果然就相信了,臉上的表情略顯擔憂地問:“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