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得不承認碰見這個蛇妖是不幸中的萬幸,嘴上卻不肯示弱,咬著嘴唇道:“……我不會感謝你的。”
那黑衣公子,正是來此喝花酒的武彥殊。
武彥殊微微一笑,看著床上強忍慾念,眉頭正皺得厲害的遊瀟,不由伸手想摸摸她的額頭,誰知剛剛碰到她便被她拍開,“……別碰我。”
武彥殊正要說話,聽見有人來敲門,便起身開門,見是這裡的老鴇洛媽媽,便出了門跟她說話。
遊瀟渾身火熱,剛剛又被武彥殊抱了一路,已經覺得難受已極,迷迷糊糊掙扎著起身,咬牙狠狠一撞床頭,劇痛傳來,頓時清醒了一些。甩甩有些暈眩的頭,定了定神,起身走到桌子邊,倒了杯涼茶來喝,便想往外走去,已經快不知道自己想什麼了。
剛剛開了門,便聽見一個冷清的聲音道:“你要去哪?”不由抬頭看著居高臨下的武彥殊,按著頭也忘了想說什麼。
而武彥殊巧妙打發了洛媽媽,又跟她要來了解藥,正要進來,便看見遊瀟額頭鮮血直流,也不由驚訝得直皺眉,趕緊抱她到床上。聽得遊瀟神色迷離,古怪,不住喃喃念道“別碰我”也猜到她頭上的傷怎麼回事,不由倒了杯茶,然後將解藥倒了進去,晃了晃,向遊瀟走去。
遊瀟正覺得難受,努力保持最後一絲清明,感覺武彥殊手碰到自己肩膀,竟像觸電一般,身子不由縮了縮,“……滾開……你別碰我。”說完便感覺武彥殊將自己扶了起來,將一杯涼茶放到她嘴邊,“喝了它就沒事了。”
遊瀟聽得此言,立刻湊了過去,一口喝了個乾淨,心頭也知道武彥殊不會騙她,稍稍推開武彥殊的手,躺了下去,拉過被子。沒一會兒,感覺體內燥熱好多了,頭腦漸漸清明,但卻覺得眼皮重得睜不開,終於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這一覺感覺很長,卻又覺得很短,迷迷糊糊中睜開眼,光線昏暗,轉頭看向窗子,天才微亮,大概卯時初吧。遊瀟想著,動了動身子,驀地驚醒,旁邊有人!
遊瀟轉頭,闇弱的光線中看到一張精美的輪廓,心頭一跳,暗罵了句:武彥殊,該死的蛇妖。
那絲清明只是一瞬,遊瀟又開始昏沉沉地難受,看著武彥殊的側臉,心裡倒很平靜,直覺告訴她武彥殊僅僅只是睡在她旁邊而已,理智告訴她,就算武彥殊把她怎麼樣了,她也沒理由恨他什麼。反正,自己不是早就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嗎?與其看著張老闆那肥豬一般又噁心的嘴臉,還不如武彥殊這個蛇妖的臉呢。不幸中的萬幸,遇見了你。
想著想著,又慢慢進入夢鄉,反正也沒什麼可以擔心的,不管是落在誰的手中,反正都是任人宰割的命。又想起昨夜的情形,渾身還是不舒服,同時再次感謝武彥殊來得及時,否則真要被張老闆那豬嘴噁心死。那個時侯,張老闆正要親下來,自己心頭想的卻是同樣輕薄自己的武彥殊,開始還覺得武彥殊噁心得不行,此刻才知道,被張老闆親到才是噁心到想吐。
時間一分分過去,晨光灑進房間,武彥殊睜開眼睛,轉頭看著還在熟睡的遊瀟,看著她微皺著的眉頭,不由勾起一絲微笑。
昨夜,自己完全是因為江赫留的原因來到天香樓,也早懷疑了天香樓隸屬天教。等江赫留找了姑娘,進了房間,才拉著個紅牌姑娘假裝四處走走,其實是要打探一下天香樓的虛實,走過一間房間,剛好聽見有個聲音說著什麼“老孃我賣藝賣身就是不賣笑”,便驀然想起你這隻毒蜘蛛。
雖然這個女人用的是假聲音,低沉帶絲沙啞,可我想著這個語氣太熟悉,於是暗運內功,將房中的動靜聽得清楚,強烈的直覺告訴我,一定是你。
雖然我也想不到近半個月沒見的你,江湖上都在追殺的公子瀟為何會在這麼一間曖昧的天香樓,但是一定很有意思,真是給我額外的驚喜啊。雖然我第一次見面就威脅你要把你賣到妓院,第二次也是在妓院中見到你,卻沒想到有一天你真的會被賣到妓院,而且完全是任人宰割,無能為力。
哈哈,半個月前你還暗算了我,差點沒要我的命。
你果然是要殺我的。
我知道,那天如果不是陶潔茵等人前來,我斷然已經死在你手下。
不過,現在,你卻是落在我手上。
遊瀟睡夢中似乎有總感應,睜開眼睛,便看見武彥殊正在咫尺含笑看著自己,頓時心頭一跳,頭皮發麻,“看什麼?”
武彥殊挑了挑眉,轉頭看向窗外。
一夜過去,那軟筋散的效力已過,遊瀟趕緊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上身僅著一件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