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過潑婦呢。”我鄙夷的笑了笑。
“潑婦有什麼好看的,平白的汙了眼。”清曉嘖嘖嘴說道“不過,我比較喜歡看潑婦潑不起來的樣子,那才有趣呢。”
我顛了她一眼“你個促狹鬼,走吧。”
到了正堂,周姨娘和趙姨娘正在正堂裡撒著潑,從收拾屋子的丫鬟僕婦手裡搶過東西就砸,伸袖在桌子上一掃,桌上的茶杯就應聲而落。她們身邊的僕婦也是一樣,和收拾屋子的人互相拉扯著,叫罵著。
周姨娘撕扯著一個小丫頭的頭髮“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攔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趙姨娘則扯著另一個丫頭的袖子哭喊著“我們就活該被欺負,整個唐府的人都欺負我們母女啊,這是個什麼世道,老爺啊老爺,您再不管管我和你的女兒就要被別人糟踐死了……”
我和清曉互望了一眼,彼此露出一個瞭然於心的微笑,果然是潑婦來著。也不知道唐銳是什麼眼光,怎麼就看上這樣的兩個女人了!
記得大學時候看“回家的誘惑”之後,曾經開玩笑似的說過,以後要寫一本書,名字就叫“潑婦是怎樣煉成的”。只是隨口說說,並未放在心上,今日這麼看來,這才是活生生的教材啊。
我拉著清曉從她們旁邊走過,沒有搭理她們的混攪蠻纏,徑直走到首位上坐下。
唐宇唐豫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衝他們兩個搖了搖頭,此時,素雲早就端上了一杯茶,我剛接過,碧雲就捧著一大束梅花進來了。
見到眼前場景,皺著眉頭走到了我面前“小姐,這是您吩咐折來的梅花。”
我點點頭“素雲,你把花瓶拿來,咱們插花。”說完,接過碧雲手裡剪刀,修剪起花枝來“小姐,還是奴婢來吧,您歇著喝茶就是。”碧雲有些驚恐的出言阻止。
我呵呵一笑“沒什麼,你就在旁邊替我遞一遞花枝就行。”說著,嚓的一聲將那突出的雜枝剪掉“這修剪花枝可是要一定的技巧的,你們慢慢學著。以後,別院的大小事務可都得你們親自照拂著,不能有半點差錯,否則,我們主僕幾人是怎樣被別人算計了的都不知道。”我有意無意的說著,語氣平淡,就如同在閒話家常一般“還有啊,那些不相干的人也都要記著提防,別什麼人都往別院裡放。我記得剛才才說過唐家家規裡有一條:不得我與爹爹的同意擅闖別院者杖責三十,不知你們可還記得?”
素雲碧雲,唐宇唐豫聽我這麼說急急的跪了下去“奴婢(屬下)無能……”
我含笑刻意放大了聲音說道“什麼大不了的就跪?杖責三十又不是指你們,你們怕什麼!”
斜眼瞥了一眼那兩人,果然,這句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嚓的一聲又剪斷一枝“喲,原來二位姨娘在這兒呢?瞧我這眼睛,怎麼就沒看見呢?”說著,將手上梅花插進了花瓶,將插好的那瓶花遞給素雲“你去廚房加點鹽在水裡,這樣花才開得長久。”
素雲接過花瓶去了,我把剪刀遞給碧雲“諾,你來……”然後指著下首的桌椅“去那兒坐著剪吧。”
回過頭來才凝眉看趙姨娘“姨娘該不會打算在我這別院的地上坐一下午吧,這大冷天的,地上涼,小心著涼了,又要鬧著說藥苦了。”
趙姨娘聽我這麼一說,臉上有些掛不住,悻悻的站了起來,雙手攥緊了拳頭,骨節發白。我只當沒看見,又看向周姨娘“周姨娘這是要怎樣,小丫頭的頭髮毛糙,不像您似的隨時保養著,那樣使勁的拉扯小心傷了你的纖纖玉手!”說完,不動聲色的瞪了她一眼。
“那個,紫蘇啊……”周姨娘的氣焰也收了下去,用商量的口氣說著“你看,你三妹妹四妹妹不懂事,衝撞了你。你是姐姐,怎麼著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不該讓人打她們啊……好歹那也是你同胞妹妹啊”語氣里居然多了幾分埋怨。
我端過茶抿了一口,把玩著茶杯“姨娘這話奇怪,什麼同胞妹妹,誰不知道我娘就生了我一個女兒,我不滿五歲她就去了,哪裡來的什麼同胞妹妹。再者說了,唐家有唐家的家規,我按家規辦事又詢什麼私,拿著我做筏子做人情。我若是不看在姐妹情上繞過她們,說我不懂得姐妹和睦,不懂得人情大過法。我若是不按家法,繞過她們,爹爹不怪罪也就罷了,放著你們胡鬧;若是爹爹追究起來,左右是我徇私不按家法來。橫豎鬧不到你們身上去,橫豎是我的不對。那又何苦來,我不該一開始就按章辦事,省得麻煩!”說著,重重的將茶杯砸在了桌子上。
周姨娘聽我這麼一說,臉上有些掛不住“誰要你徇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