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別叫我,紫蘇不願意就是了。”
“你……我這不還沒說什麼呢……”他嘆氣。
良久,我才正色道:“太醫可有說怎麼回事?”
思彤面上一愣,隨即小聲道:“太醫只說,我接觸的東西里有活血之物,容易導致滑胎……只是並未查出到底是怎麼動的手腳。”她的手慢慢一分一分的變得冰涼,和李洵死時候的溫度一般……心情頓時低落下去。
“妹妹……”思彤喚我,我這才衝她扯了扯嘴角,衝書晴道:“姐姐近些日子的飲食上可有和平時有什麼不同?還有,姐姐宮裡平時焚的都是什麼香,香味有沒有變化過?一應用度有沒有讓人先檢查過?”
“回賢妃娘娘的話,在吃食上,都有太醫專門檢查過,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從娘娘有孕以來,宮中就不再焚香了,就是怕有人在香料里加別的東西。”她低頭略想了一想繼續道:“還有,娘娘所用的東西都曾仔細檢視過,並沒有發現異常。”
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那麼,到底是在哪裡被人動了手腳?
“你說說,落霞宮最近都有什麼和平時不一樣的?”我凝視手鍊,因為並沒有關係到我的安危,手鍊只是平時的模樣,並沒有半點異常。
“若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她低頭想了想,看了一眼四周,頓時一拍手掌道:“若說有什麼不一樣,就只有這屋子重新漆過,一些東西換了個地方擺放。”她像是若有所思一般,“其他,就再沒有什麼了,寢殿重新漆過也已經過了好久了,按理應該不會是這個原因。”
“娘娘,奴婢去請張太醫來。”白晴恭聲說道。我點點頭,似乎想起來點什麼來,問思彤:“姐姐體質是不是畏冷?”思彤隨即點頭,問我:“妹妹是不是察覺到哪裡不對了?”
我搖了搖頭,道:“還不是很確定,等張太醫來了再說吧。”
張太醫來得快,替思彤把了把脈還是回說接觸了活血的東西。我微微皺眉,指著窗邊的那面牆對他道:“你去看看那面牆有沒有什麼不妥?”張太醫聞言走上前去用手指甲拈出一點牆上的東西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回說沒有異常。
我指著寢殿裡幾個燈盞對書晴道:“你把那些燈點燃,再拿到牆邊去,烤一烤牆面。”書晴叫了兩個小宮女一起點了幾盞燈,再將燈盞挪到牆邊,烤了一會兒,書晴回說牆面已經發燙,我才衝張太醫道:“你再去聞一聞,有什麼異常沒有?”
張太醫只微微湊近了一點,便回說聞到了。
“是什麼?”李澈此時開口問道。
“回皇上,還是麝香,應該是被人碾成了沫混在了刷牆的泥漿裡,分量並不是很多,也因為隔著一層牆面的原因,平時是聞不到的”頓了頓,才繼續說道:“若是殿裡溫度高一點,藥性氣味就可透過牆面揮發出來,平常人是聞不出來的,但若是長久處在這樣的環境裡,藥性慢慢積聚,是有可能導致滑胎的……”
李澈擺擺手,冷聲道:“不用說了,後面的話朕都知道了。”
張太醫停了下來,候在旁邊。
我扭頭看思彤,卻見她緊緊咬著下嘴唇,隱隱能看見血絲一點點浸透出來,伸手用手肘捅了捅李澈,他看我一眼,我衝思彤怒了努嘴,他這才會意,伸過手去握住思彤的手,柔聲安慰道:“珍妃,朕在這兒呢,朕一定將要害你的人找出來!不會讓別人再傷害你,傷害我們的孩子。”
思彤一雙眼睛凝滯在床上帷幔上,有些不著底的害怕,面色驚懼,“皇上……她們害了德妃姐姐然後以此陷害賢妃妹妹,現在又要害臣妾的孩子,如此手段……”
“不怕,有朕在,她們不敢了!”李澈面上一冷,咬牙切齒道。
思彤楚楚一笑,道:“都已經那麼小心的防範了,卻還是被她們鑽了空子,若不是賢妃妹妹,臣妾連自己怎麼被害的都不知道!”
李澈這才衝我看了過來,幾分好奇道:“丫頭,你怎麼想到是那牆的緣故的?”
我冷笑,“還能怎麼想到,皇上難道忘記了那袁嬪是怎麼在我的藥裡下毒的嗎?”頓了頓,心裡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急急道:“皇上有沒有覺得兩次都是相同的手段,都是把害人的東西碾碎成末,混入其他的東西里,經過高溫使藥效發揮出來,以此害人。”
李澈面上閃過一絲遲疑,道:“你是說,這兩次是同一個人所為?”
我拂一拂裙上挽系的絲帶,微眯了眼睛,冷聲道:“就算不是同一個人所為,只怕也是借刀殺人。真正的幕後主謀此刻只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