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嚴暮雨飄過。宮裡不再鬧鬼,眾人皆言嚴暮雨是找到了害她的真正凶手,所以,沒了怨恨離去了。而貴妃沈惜霜,受了這番驚嚇,當天夜裡便被嚇得失心瘋了一般,抓著賢妃的手將自己做過的害賢妃的事情統統交代了一遍。
雖然她清醒後抵死不承認自己曾做過那樣的事,不承認自己那天曾抓著我的手擋著李澈的面將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但是,人在驚恐狀態下所說的話和清醒時候所說的話,大部分時候,人們都是會選擇相信驚恐的。你若是清醒的,天知道是真話還是假話呢?
如此,也算是找到了當時的漏網之魚,下毒害賢妃、害死了二皇子生母珍妃的真正凶手。貴妃沈惜霜的父親,為當朝右丞相沈傲,在朝堂之上很有分量,與皇后宋以藍的父親左丞相宋航分庭抗禮。
雖然事情水落石出,李澈卻並沒有處置貴妃,只是將她禁足在了鳳鸞宮,終身不得出。鳳鸞宮四周多了許多侍衛把守,沈惜霜出不來,旁人進不去。
對外只說貴妃染了重病,會傳染人,一時之間不能見人。也沒聽誰說朝堂之上出了什麼大事,看來,那沈傲被瞞得很好。
想來,有一個有權勢的老爹確實是可以為所欲為作威作福的,怨不得李剛會出名,他生了個好兒子,處處為他能遺臭萬年做著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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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怎麼回事,且看下文
☆、72 計中計
嚴暮雨化為厲鬼索命一事,隨著沈惜霜的被禁足,鬧鬧騰騰了十來天方才慢慢的安靜下來。所有人只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時隔那麼久,卻不想遇到冤魂索命,最後居然自己把自己套了進去。
關於這件事情,李澈只與我說:丫頭,你那般聰明,自然該知道貴妃背後的勢力。朝堂之上的明槍暗箭你也應該知道幾分。我不動她,留了她的命,是怕萬一真的將事情往明白了說,牽扯到朝堂之上,盤根錯節……到那時候,只怕連我也無法收拾。我登基時間並不長,不能有任何動搖國本的事出現,否則,人心不穩,國將不安。
我癟癟嘴,有幾分不滿,冷笑道:“她下毒害我,我並沒有事也就算了……可是,思彤姐姐卻是到死都死得不明不白,她活該被人害,活該查出來了卻不能還她一個說法,活該糯米生下來就沒有生母疼愛……她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活該這樣?”
李澈溫言說道:“丫頭,你切莫鑽牛角尖。朝堂上的事,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勾了勾嘴角,眼波似綿,琉璃光轉,“朝堂之事,我自然是不懂的,也不想懂。皇上心裡裝了天下,裝了黎民百姓。紫蘇的心胸不如皇上寬廣,只裝得下紫蘇在乎的幾個人罷了。我看到的,僅僅是她害了思彤姐姐,差點害得糯米不能臨世……”
……
之後,我不再與李澈爭論,每每與他坐在一處說話,也只是因為糯米的緣故。
沈惜霜被禁足後,我回到碧霄宮。碧霄宮依舊是與以往相同的時間落了大門,熄了燈火。我卻並沒有睡,扶著碧雲的手慢慢摸索到了思彤之前住的屋子,屋子裡一片漆黑。從懷裡掏出夜明珠,微微照亮眼前的路。尋著床走了過去,坐在床邊,手指一點點撫上床沿,帷帳,被子,床單……思彤就是在這裡住了半年,最後,死在這床上,身後一片血泊。
“小姐……”見我出神,碧雲開口喚我,道:“他們都在外邊候著呢。”我這才回過神來,點點頭,淡淡開口道:“讓他們都進來吧。”碧雲走出去將幾個人帶了進來。
唐豫,平兒,陳懷德,白晴,幻晴,還有……
幾人站在我面前向我恭恭敬敬行了禮,我才輕聲笑了出來:“這幾天,有勞你們了。”
眾人答不敢,我這才衝最後進來的人笑道:“嚴淑媛,這件事,還是多虧你。”她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站在我面前,嘴角含了一縷若有若無的笑意,輕聲道:“娘娘好計謀,一來讓背後之人浮出了水面,二來,還暮雨一個自由身。”
我勾了勾嘴角,哪裡來的什麼鬼火,又哪裡來的冤魂索命,不過是一場戲罷了。自冷宮之中與暮雨說了那番話後,沒過幾天她便找了來告訴我說,她願意幫助我,只要我能帶她離開冷宮。這於我,於她,都是一件只賺不虧的事情。
碧雲走到我身側,笑道:“小姐裝出一副痛恨你入骨的模樣,加之小姐之前對待柳妃和袁嬪她們的手段,宮裡人自然都以為淑媛難逃一劫。碧霄宮裡每天傳出的叫喊聲,討饒聲,只怕又嚇破了不少人的膽子。”我癟癟嘴,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