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斐然將目光轉向了衛風。
衛風的臉色極為慘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身體情況非常糟糕。斐然將衛風抱在了懷裡讓衛風躺的好受一點兒,可是對於衛風現在的情況他卻一籌莫展。
抱著衛風,看著昏迷不醒的小金與塵淵,斐然心中泛起了一陣陣的心酸難受。想不到他們現在居然被逼到了這樣的處境,這是何等的悽慘!
斐然回頭,火焰巨獸依然在毫不停歇的攻擊著,看樣子它們是不將青色光罩擊破不罷休了。
斐然也不知道它們是沒腦子,還是毅力十足。這讓他有些擔心,也不知道這青色長袍的防禦力量能支援多長時間。如果在青色光罩消失的時候,衛風他們還是沒醒,那他們的下場不言而喻。
原本斐然還在擔心著他們的處境,可是這幾天他的精神一直緊繃著,此刻有青色光罩護著,精神就有些放鬆,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不知道睡了多久,甚至他還做了一個夢。
甚至在夢中,斐然夢見了自己與衛風兩個人一起賞花弄月,好不愜意。在夢中,衛風不在對他冷淡,反而對他極為溫柔,兩個人彼此心有靈犀,心中都有著彼此。
這是一個難得的美夢,甚至斐然在夢中都笑出聲來。
忽然,斐然猛地驚醒了。
然後他扭頭看過去去,發現塵淵居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清醒了過來,正端坐在一邊打坐修煉。至於衛風與小金還是昏迷不醒,而另一邊青色光罩還為消失,而三頭火焰巨獸依然囂張的在逞兇。
斐然嘆了一口氣,原來是夢!
斐然向塵淵看過去,而塵淵卻正好睜開了眼睛。
塵淵的眼睛這時已經不是那種詭異地玉石色,而是看起來深不見底的黑色,讓人根本看不透。
斐然就感覺自己的所有心神都被塵淵的眼睛吸進去一樣,這讓斐然大駭。但下一刻塵淵的眼睛又變得十分普通起來,所有奇異的地方消失不見,只是他的眼睛依然漆黑如墨。
這讓斐然差點以為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
“術士大人您醒了!”斐然恭敬道。
塵淵點了點頭,他早在一個多時辰之前就醒過來了,醒來之後簡單的檢視了一番就對他們的處境瞭如指掌。然後他就有些苦笑,以前他也經歷過許多危機,但還是頭一次像這樣十分狼狽,不好好歹是從迷幻神陣中逃了出來。
之前他施展的那一招,雖然威力極其驚人,甚至能夠越階而戰。但是相應的代價也是極大,施展的時候全身功力消耗一空不說,每施展一次,他就會損失一百年的壽命,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施展這一招,後遺症實在太大。
其實那一擊說穿了也很簡單,就是神降。
也就是說塵淵是透過獻祭的方式,讓對應他血脈的愛神——月帝的神力降臨到了他的身上,那可是真正的神力,而不是術士身上那種半吊子的神力。所以說,剛才的那一擊等同於神的一擊。
只不過,降臨到他身上只有月帝的神力而沒有月帝的意識,否則他的意識瞬間就會被月帝的意識侵佔,而他也會成為白痴。
神降並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且他的這種神降也是一種取巧的方式,真正的神降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代價只會更大,而這一切都是那把銀色法杖的功勞。
銀色法杖的來歷並不簡單,塵淵也並願意多想。
獻祭之後,現在塵淵的身體非常虛弱,這虛弱並不僅僅是身體,更主要是一種心靈上的虛弱。
一百年的壽命就這樣沒有了,這是直接作用在身體與心靈上的一種感受,就彷彿一個人失去對他最重要的事情。所以儘管塵淵的身體並無大礙,但心靈上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而這種感覺對很少受傷的塵淵來說,是十分難得的。
當然塵淵並不後悔自己失去了這一百年的壽命,畢竟與失去一百年壽命相比,總好過丟了性命吧。
而且塵淵也對自己的當機立斷感到慶幸,如果不是他果斷的施展這一招,稍微遲疑一下說不盡就真的徹底被困在了迷幻神陣中了。
只不過身體不適卻是真的,吞服了一顆丹藥後,又打坐修煉以後他才好受了不少。
塵淵盯著斐然看了一眼,知道在他們都昏迷的時候,是他守護著他們。
“你很不錯!”塵淵嘴中淡淡地說道。
“術士大人,我並沒有做什麼,這都是衛風與小金的功勞!”斐然卻有些慚愧。看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