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著頭,拼命躲開他的手。他現在簡直就像是精神出了問題,變得讓人根本就不認識了。
“耶律衝,你放開我!”
笑聲在她的耳旁再次響起:“命令我嗎?可惜現在不管用了。”說著,又哀傷起來,“悠悠,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出什麼事了嗎?”司悠定了定神,沉聲問道,看來真的不對勁。
她的冷靜也適當地影響了他,耶律衝又灌了自己一杯酒,幽幽地道:“剛才來了一隊禁軍,把東宮圍起來了!”
“什麼?這是要做什麼!”司悠錯愕不已,“刺客不是已經死了?莫非他們懷疑還有同黨不成!”
“同黨?”耶律衝大笑起來,搖著司悠的肩膀,讓她看著他絕望的眼睛,“悠悠,那個同黨不就是我嗎?你的計謀太成功了,你怎麼會這麼瞭解皇叔呢?”
她聞起來好香
司悠被他搖得頭暈目眩,好不容易過了一陣,才急道:“耶律衝,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安排的,我沒有想殺段昭昀!”
他被她難得的急促語氣弄愣了,呆呆地看著她,忽而笑起來,伸手摸著司悠的臉道:
“好,悠悠,我相信你,你知道的,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可是,現在相信你又有什麼用?就算這事不是你做的,但是皇叔已經認定是我做的了,你說我怎麼辦?”
“耶律衝,你不要著急,你皇叔這樣做,並不見得就是懷疑你,說不定是保護你啊,他怕東宮裡還有什麼歹人呢?他明天一定會來找你的,到時候你好好跟他解釋就可以了,他一定會相信你的!”
“保護我?”耶律衝悶笑一聲,“悠悠,你真會開玩笑!這是保護我嗎?這是他想殺我……”
對於死亡的害怕擊垮了他,更深層次的是害怕燕王會藉此機會除掉他,以期達到獨攬大權的目的。
耶律衝相信燕王有這個心,所以現在才會如此的膽戰心驚。
司悠只能安慰道:“你不要怕,不是你做的,誰也冤枉不了你,你應該勇敢一點!”
她的話說出去毫無反應,耶律衝眼睛漸漸顯得迷濛,剛才喝了許多的酒,現在醉意上來了,他有些暈。
本來扶著司悠肩膀的手慢慢滑下去,落在她的腰上,他的頭倒下來,靠在她的肩膀。
她身上有淡淡的芬芳的味道,像混合了陽光的嫋嫋花香。
以前他抱著她的時候,也聞到過,可是他以前可以剋制自己,這次卻覺得這種味道慢慢地吸入鼻腔,漸漸地往五臟六腑而去,纏繞地他渾身都滾燙起來。
“悠悠……”
他的聲音已經含糊不清,司悠的心一沉,只聽他又道,
“我那麼喜歡你,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因為你從不像別人那樣討好我,也不像別人那樣敷衍我,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你為什麼現在不像以前那樣對我好了?悠悠,我沒有變啊,為什麼你覺得我變了!”
你咬我我也要咬你
他的聲音很脆弱,說的她的心也軟了起來。
“耶律衝,你沒變,你還是傻蛋,那你現在放開我好嗎?”
“悠悠,我好熱!”
他說,說完又輕輕在她的頸項間蹭起來。他的唇若有似無地拂過她的耳垂,令她的心臟一陣緊縮。
“熱你應該回房去休息,睡一覺,起來就什麼都好了!”
“不……”他仰起頭,笑得迷迷糊糊地看她,“你錯了,我應該喝一點酒!”
喝酒?她瘋了才會讓他繼續喝。
“耶律衝,別喝了,你醉了!”
他搖搖晃晃地倒了一杯,還撒了一半在手上,聽到她的話,就舉著杯子對她道:“好,我醉了!那我不喝,悠悠,你喝好不好?”
她真是引火燒身,面對湊上來的杯子,只能厭惡地別開頭,緘默以對。此時是越說越錯,她還不如當一個啞巴實在。
可惜耶律衝不放過她,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疼得她眉心微蹙,越發有西子捧心之態。
一杯酒強灌入她的口中,衝得她劇烈的咳嗽起來,口腔鼻腔全是火辣辣的感覺,眼淚也掉了下來。
耶律衝這是給她喝的什麼酒,她從未喝過如此烈的酒,難怪他醉成這樣。
多餘的液體從她的嘴角留下來,他忽然將唇湊上,貼著她的唇角,舌尖輕輕地滑過,引得司悠的身體輕輕顫抖起來。
“悠悠,你嘴裡的酒好甜!”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唇就全面地壓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