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是我!”
這聲音,她一下子有些恍惚,而緊接著,就是想逃跑。
然後無處可跑,耶律衝已經推門進來了,看到站在桌邊愕然不已的她,欣喜地上前,“悠悠!”
她就有些遲疑,審視地看著他,小心地問道:“是你救了我?”
當然不是耶律衝救了她,他只是一早收到訊息,說司悠的人已經出現在原來的那家客棧裡,他才匆匆忙忙地趕來。
但是,為了博取好感,他仍是點頭道:“是!悠悠,我說了,你不要生氣,這三個月來,我一直都派人跟著你。”
後面那句倒是實話,自從那日司悠甩了他兩巴掌走人之後,他就一直派人暗中保護她,沒想到她也會一個人來洛城,這倒是真出乎了他的意料。
司悠一時有些百感交集,看到他之後的那種厭惡情緒也壓下去了許多。
“耶律衝,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再讓我看見你,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沒想到這樣你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悠悠,你要想殺我,隨時都可以的!”他很溫柔地說。
比起不能見到她的痛苦,被她威脅幾句也算不了什麼,反正他知道,她不會殺了他的。
“無賴!”
她居然也真的沒有辦法,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她欠了他一條命?他倒是成了她的恩人了。
誰救了她(2)
“耶律衝,我問你,昨天你的人救下我之後,有沒有派人跟著那個女人!”
也不知道西江月怎麼樣了,她如果消失了,要讓她到哪裡去找江初呢。
耶律衝搖頭道:“沒有,那女人身手很快,我的人沒有跟上她!”
司悠頓時就洩了氣,懊惱地坐在椅子上,心裡後悔,倒還不如就被西江月抓了去呢。
“悠悠,我有件事要問你!”
她斜眼看著他:“你又要什麼要問的!耶律衝,你不是說你要死了嗎?怎麼,你那一手遮天的皇叔沒有治你的罪麼?”
“莫非你覺得我現在是在逍遙?”耶律衝就有些煩悶,坐在司悠對面,看著她道,“那天皇叔來找我,說除了那個刺客,還有人對段昭昀下毒!”
司悠冷冷一笑,斷然道:“這個我可以承認,毒就是我下的!”
“悠悠,你……”耶律衝除了震驚就是震驚,她不是說她不想殺段昭昀的麼?
“那毒又不致命,段昭昀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麼?不過以他的本事,就算我給他下‘七日斷魂散’他也死不了。我不過是想試探他一下罷了。”
“試探?”耶律衝沉吟了一會道,“那段昭昀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江初?”
這真是說到了司悠的痛處,好不容易有的一點希望又再次破滅了。
她緩緩搖了搖頭道:“不,段昭昀不是江初!”
“那你現在找到那個江初了嗎?”
他雖然讓人跟著她,但是對於她的行動也沒有如何監視,只不過是暗中讓人保護她罷了。
“沒有,昨天那個女賊,是江初的師妹,我本來去找她,是要讓她帶我去見江初的,但是……”
現在也不知道算是福還是禍,線索斷了,但是命,也許算是保住了。
看她有些愁眉不展,正是耶律衝大獻殷勤的好時機。
他道:“悠悠,你放心,我一定讓人把那個女賊找出來,只要她還在洛城,就一定可以找到!”
“不用了!”西江月這種人,神出鬼沒,豈是說找就找得到的,找她還不如找另一個人來的方便,“如果我能見到段昭昀,那也是一樣的!”
誰救了她(3)
“段昭昀?你不是說段昭昀不是江初嗎!”
耶律衝有些糊塗了。
司悠道:“段昭昀不是江初,但是他跟江初也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我能見到他,說不定還可以找到些其他線索。”
但是段昭昀是堯國的丞相,豈是說見就能見得到的。她一個民女,憑什麼去相府找人,這種時候,就不得不感嘆,身份這東西,就是這般的好用。
耶律衝忙道:“我可以帶你去見段昭昀!”
“你……”司悠怔了一怔,忽得恍然道,“是了,你這次來洛城,想必也是為了給堯國皇帝賀壽的吧!”
“你也知道了啊!”耶律衝苦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美差,“名義上是賀壽,但是誰又知道結果是什麼?也許我今次,真的沒有命回去了。”
“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