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去向,急得她忙出去找。
一連問了好幾個人,才有人說看到何沁冰往後花園去了。
後花園司悠很少去,她本來就沒什麼心情在相府裡閒逛,有時間多是用來看書做藥。就是不知道何沁冰拖著病體到處亂跑是為什麼。
後花園裡種著大片的竹子,是個清幽的好去處,司悠剛在小徑上走了一段,就聽見林子深處的亭子裡傳來說話聲。
“相爺……”
是甜甜軟軟,嬌滴滴的,讓男人一聽就恨不得筋骨酥軟的聲音。
何沁冰原來的聲音也很甜美,只是比起剛才那一句,就要略顯生硬,失之嬌媚了。
她叫相爺,那定是段昭昀回來了。
司悠想,自己一直都在留心段昭昀的行蹤,怎麼他回來,她不知道,反倒是躺在床上的何沁冰就知道,還與他到了這後花園來。
“你可好些了?”果然是段昭昀的聲音,與以往說話都是不同,盡顯溫柔。
何沁冰柔聲答道:“好多了呢,相爺使人送來的藥我也吃了。昨天是相爺救了我,今兒個還給我送藥,冰兒實在感激不盡!”
人約夜半後
一時又說了些你來我往的客套話,司悠聽著無趣,又覺得偷聽別人說話多少有些不厚道,剛要走,忽然又聽到何沁冰道:
“相爺,今晚我可以到書房去找您麼?”
此話說的風情萬種,婉轉嬌媚,令人一下就想入非非了。
司悠多少覺得這話從何沁冰口中說出來有些不可思議,倘若說她到這後花園來不過是純粹為了謝謝段昭昀的救命與送藥之恩的話,那晚上又去找段昭昀是個什麼意思?
昨天她還答應的好好的,今天就全忘了麼?
段昭昀半晌都沒聲音,司悠疑心他們發現了她,正要抽身而退,忽然就聽見了輕微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她忙閃身到一塊大石之後,卻是何沁冰沿著小道而來,臉上含羞帶怯,本來因為生病而有些失血的臉頰紅霞滿滿。
她手中拽著一塊帕子,走路婷婷嫋嫋,搖曳生姿,光就現在看來的話,簡直比西江月還要有風情。
這還是司悠認識的何沁冰麼?難道西江月真的說對了,這個閨秀遠不止她認識的那般簡單。
也不知道段昭昀有沒有答應她的要求,司悠忽然覺得心中有些發堵,原來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轉眼就可以愛別的女人,可見男人是不可信的。
可她明明已經不愛段昭昀了,為什麼偏偏還要在意他愛不愛別人,僅僅只是因為他說愛她而又迅速的與別人情投意合了麼?
司悠又是自責又是懊惱,想了一會,才明白,原來自己對段昭昀最後剩下的不過就是女人都會或多或少有一些的虛榮心罷了。
一會兒,段昭昀也走了出來,臉色淡淡的,看不出來心裡在想什麼,他向來冷心冷面,只不知道剛才對著何沁冰的時候是不是溫柔有加。
司悠悄悄跟著他出去,直到了書房門口才叫住他。
“段昭昀!”
段昭昀站住,轉頭的時候笑容滿面:“悠悠,你找我!”
如何處置耶律衝
“你準備怎麼處置耶律衝?”
於是笑容僵住,段昭昀還以為她準備與他說說何沁冰,沒想到開口就是耶律衝,這名字沒得讓他心情不爽。
“你就這麼關心他?”
如果她敢說是的話,他覺得自己都有心立刻進宮去把耶律衝咔嚓了。
司悠何嘗猜不到,正色道:“我不是關心他,只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段昭昀,你手上染得血還不夠多嗎?我勸你,好自為之的好。”
“哦,那我可以把這當成是你在為我擔心嗎?悠悠。”
昨天段昭昀還擔心了一晚上,結果一早起來平安無事,內心對司悠的期盼多少又增長了幾分。也許她只是嘴上說要殺他,其實根本下不了手。
“不管怎麼樣,如果你真的殺了耶律衝,對你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反倒是遂了燕王的心願。
他不過用了一車黃金,一車美女,就借你之手除去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除去了他覬覦遼國皇位之路上最大的障礙。
燕王此人你也見過,他能在遼國叱吒多年,一手遮天,絕對不是什麼簡單角色。難道你認為他登上皇位會比耶律衝登上皇位對你們堯國更有利麼?”
司悠自認自己說的合情合理,很有說服力,果然段昭昀鼓起掌來,讚道:
“不愧是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