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我。你以為我不知道?”
司悠翻著白眼,看起來他現在就是神經錯亂,不知道。
段昭昀又接著道:“可是我帶你回來,難道真的是為了讓你殺我麼?悠悠,你怎麼從來不想想,我對你的好呢?我當初那麼做,也是事出有因的。
其實我也並不想傷害你,我已經盡我所能留住了你,至少,我捨不得你親眼看到你爹孃死去。
這麼多年了,我以為,你至少不會把我的好全忘了,為什麼到現在我們變成了這個樣子?
三年來,我一直都在想你,等著你來找我,我不是等你來殺我的!”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徹底擊潰了司悠的忍耐,這個混蛋居然還有臉提這些事,一副他才是受害者的樣子。
不讓她親眼看到自己的爹孃死,就是把她留在床上麼?他卑鄙地對她下藥,如今居然還口口聲聲說愛,說想念,真是糟蹋了這些詞彙。
“段昭昀,你真應該去死!”
她“唰”地抽出了匕首,狠狠地向他捅了過去。
他們離得近,又是猝不及防,段昭昀的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就看著那匕首往自己的胸口刺來。
軟硬兼施
刃尖在抵到他胸口的時候被止住了,段昭昀用力將司悠推開,指著司悠滿眼傷痛:
“悠悠,你就真的連一點往日的情份都不念,非要我死你才甘心嗎?”
司悠的頭重重磕在床沿上,疼得眼冒金星,但是聽到段昭昀的話立刻跳起來:
“我跟你有什麼情分?段昭昀你別再對我痴心妄想了,我們兩個,要麼就是你死,要麼就是我死,沒有什麼原諒,沒有什麼情分!”
“是嗎?”憤怒與驚詫之後,他反倒冷靜了,他一冷靜,就可怕起來。
司悠對他而言,成不了什麼威脅,他當然也不可能懼怕她。任是她張牙舞爪的,也不過就是隻小貓而已。
“司悠,你可想清楚了!以我現在的權勢,你若是跟了我,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不僅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以後,還有可能母儀天下!你若是一心要跟我作對,別以為我真的什麼都能容你!”
“威脅嗎?”司悠不怒反笑起來,這威逼利誘的,“段昭昀,你別再廢話了,我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那個傻子。你若是想,今天我們就做一個了斷,只怕你,不敢殺我!”
段昭昀本以為他強硬起來,司悠會說幾句軟話,奈何她如今真是軟硬不吃,難弄的很,不覺也怒了:
“我不敢殺你?我告訴你,司悠,別仗著我喜歡你,你就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女人,若等我稱帝,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我就不信找遍天下,也找不到比你更美的!”
“你還想做皇帝?”倒是沒想到段昭昀的野心這麼大。
段昭昀看司悠很明顯的一愣,還以為她有些鬆動,傲然道:
“哼,就堯成帝這個老兒,他能成什麼事?堯國若是沒有我,現在也依舊是彛��母接梗�昴昴曬卑樟耍∥藝獍憷託睦土Γ�訓朗俏�鶉俗黽摶律衙矗�
司悠,我告訴你,趁我現在還對你有幾分情意,把你那些什麼報仇雪恨通通都忘了吧,我可以不計前嫌,還是會像以前那樣愛你!”
冤冤相報何時了
這口氣,說的彷彿他明日就要登基一般,司悠看著段昭昀暗夜裡那張倨傲的臉,覺得眼前這個人她已經完全不認識了。
她緩緩地低下頭去,似乎今天晚上就是到了該抉擇的最後時間。
“段昭昀,我只問你一件事!如果你真的有你說的這麼愛我,為什麼,要殺我的爹孃?”
“因為是馥芸蘿毀了我的人生!”
說道司悠的娘,段昭昀口氣恨極,那種恨,彷彿是要千刀萬剮才可以雪一般。
司悠呆住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娘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是因為曾經她做女帝時候的事情麼?
她是耳聞過一些,但是都是稱頌有加,即使是史書上,也沒有說一句不好。
“我娘對你做了什麼?”
“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段昭昀想起自己曾經絕望的日子,就是一種深深的厭惡與仇恨,但是對司悠,他尚且還有幾分耐心,
“你總說我利用你殺了你爹孃,但是我遇到你的時候,我並不知道你是馥芸蘿的女兒。悠悠,你要我怎麼辦?當我發現你是我仇人的女兒!
悠悠,冤冤相報何時了,你的爹孃都已經不在了,即使你殺了我,他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