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很是陰鬱,嘴唇還有些發白。不像是剛剛與人歡愛過,倒像是大病初癒一般。
司悠斜了他一眼,拉起何沁冰回房。
房門剛剛關上,何沁冰就帶著哭腔道:“姐姐,你別生氣,冰兒實在是……”
“你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你答應我不要接近段昭昀的。”司悠是恨鐵不成鋼,“我告訴你,段昭昀不是什麼好人,你跟了他,不會幸福的!”
“可是姐姐,我要在這相府長久的立足,我不奉承相爺又能奉承誰呢?”
何沁冰已經哭了起來,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她覺得作為一個女人,就是應該依附於男人的。
到遼國來,她別無選擇,那她給自己找一個靠山也不可以嗎?好不容易居然可以留在人人羨慕的相府,司悠卻讓她不要接近段昭昀,她怎麼也想不明白。
本來看著段昭昀也是難以接近的冷漠樣子,誰知道那日落水才知道原來這個相爺也並非她所見的這般無情。
她怎麼也忘不了他那晚溫柔的眼神,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看過她,那眼神幾乎要將她融化。
“那你是想永遠留在這裡嗎?”段昭昀如果死了,何沁冰該如何自處?這是司悠最擔心的。
何沁冰眨著淚眼茫然道:“姐姐,我既然已經來了這裡,我還能到哪裡去?”
“你一點也不想回遼國?”
回家嗎?何沁冰呆呆地想著,從離開遼國土地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有敢想過回去。
“我不想回去了。姐姐!我,我愛相爺,我要留下來一輩子伺候他!”
新寵的禮物
何沁冰居然說她愛上了段昭昀,司悠頓時覺得無比絕望。
這個柔弱溫順的女子難得的目光堅毅,靜靜地盯著司悠,似乎在告訴她,不管她如何規勸,也再難撼動她對段昭昀的一片真情了。
不得不承認,段昭昀有一張足夠魅惑女人的臉,在司悠不知道他就是江初的時候,也必須要承認他是好看的。
她對他的厭惡來自於仇恨,但是也並不是無法理解何沁冰的心思的。
借用她娘曾經最喜歡說的一句話:有才有貌還有財,這樣的男人自然是金龜婿了,不過大凡這樣的男人都花花腸子,看到還是小心些的好。
段昭昀不花心,但是在他完美的表象之下絕對是一顆狼子野心,還有為達目的絕對不擇手段的心狠手辣。
司悠一晚上都沒睡著,為自己煩悶,也為何沁冰操心。
何沁冰卻彷彿初嘗禁果的少女般,甜蜜入眠,一夜好夢。
“何小姐,這是相爺讓我送來給您的!”
一夜之後,連僕人都是恭敬有加的,大家都知道,這個以前什麼司姑娘的妹子,如今成了相府裡第一個被寵幸的女子,從未有過女主人的相府只怕以後要翻天覆地了。
一屜有拇指般大的潔白珍珠,各種金釵玉鐲,戒指耳環,幾匹緞子絲綢,愣是將屋裡的小圓桌擺得滿滿的。
何沁冰剛挽了頭髮,看著這滿桌的金銀珠寶有些怔神,喃喃問道:“這是……”
“這是黎國送來的北海珠寶,這些絲綢是彛��熠�詈玫模�嘁�願佬〉乃屠錘�〗闋鞍紓 �
家丁說完,低著頭退了出去。
何沁冰伸手捻了一顆珍珠在手裡,轉著轉著,嘴角就甜蜜地起來。
她從小家境殷實,又是獨女,備受寵愛。珍珠首飾也不能說沒見過,但是這麼顆顆一般大的珍珠豈是普通富人家可以隨便見到的?
更重要的是這些是段昭昀送給她的,想到昨夜溫存,情話種種,她的心裡眼裡都酥軟起來。
天生麗質難自棄
司悠進來的時候,正看見何沁冰站在桌前發呆,一桌子的珠光寶氣襯得她那嬌滴滴的小臉鮮豔欲滴。
她的雙頰上正飄了兩朵紅雲,漂亮的杏眼無焦距的望著什麼,小嘴微張,頗是一副思春景象。
聽到腳步聲,她已經回神,只看了司悠一眼,就覺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姐姐,你回來了!”
她的目光觸到桌上的東西,忙獻寶似的道:“姐姐,這些是相爺讓人送來的,姐姐喜歡麼?拿去戴。”
司悠搖搖頭:“我用不著,你自己戴吧!”
何沁冰看看司悠,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在心裡暗暗驚歎過她的美麗了。
何沁冰從小就漂亮可愛,又受寵,長大後更是名聲在外的“興陽一枝花”,一直都是自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