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必已經在那邊與段昭昀會合了。
死士們固然驍勇善戰,以一當十,但是人多的話,到底還是隻能阻擋一時。
不要到時候犧牲了這些人,自己仍是沒有跑掉,那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那邊段昭昀正焦躁不堪,眼見著那些死士越戰越猛,自己的人已經抵抗不住,心內更加煩悶。
忽然聽到侍衛報道:“陳副將來了!”
心中一喜,正要說話,只覺得心頭一陣突如其來的奇痛,,痛得受不住,捂著胸口從馬上直摔馬下。
深山奇遇(1)
“永寧,你還能忍住嗎?”
番劼帶著司悠與林越風進山,生怕後面的追兵不遠,一時不敢停下來。
策馬跑了許久,司悠迷迷糊糊間覺得天都似乎要亮了,耳邊只聽見番劼低沉又焦急的問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沒事,只是傷了肩,不致命的!”
死是肯定死不了的,就是疼得難受。說實話,她長這麼大,還真沒受過這種傷,以前耶律衝放箭也不過是擦傷了一點。
該死的林越風!司悠疼得有氣無力,往林越風的方向瞪了一眼,忽然發現他關切又難受地看著自己,心裡的氣,就再也生不起來了。
晨曦初吐的時候,他們終於在一處隱秘的山坳停了下來。
“你去找點水來!”
番劼將馬上的水囊摘下扔給林越風,自己扶著司悠坐在樹下。
“這裡安全了嗎?”司悠可不想因為自己而害了大家。
番劼放眼四望一番,肯定道:“這裡應該沒什麼問題,他們沒有追上我們,要搜山,一時也搜不到這裡。”
司悠肩上的血已經凝固了,血汙了一團,臉色有些發白,口中覺得乾澀無比:“那就先在這裡把傷口處理了吧!”
“嗯!”番劼點點頭,伸手到司悠肩旁,想想不妥,有些猶豫道,“永寧,我要幫你拔箭了!”
司悠虛弱地笑笑,不明白番劼在遲疑什麼:“拔吧,我可以撐得了!”
番劼抽出護腿內的防身匕首,小心地割開她的衣服,瘦削的肩頭箭深及骨。
這樣的傷,如果是番劼自己受的,他倒不覺得什麼,可是受傷的人是司悠,他的心裡就很有些難受。
而且她現在怎麼這樣瘦。
“永寧,這些年,你是不是吃了好些苦?”
“怎麼?”怎麼突然說這個。
司悠莫名,她之前是很落魄,不過那是她的自我懲罰,所以也並不覺得多苦。而錦衣玉食之後,更多的就是心苦。
番劼淡淡道:“瘦了好多!”
深山奇遇(2)
司悠赧然道:“你還記得我小時候是個小胖子麼?”
“胖?”番劼微微笑道,“哪裡胖!小孩子自然是圓圓的可愛!”
圓圓的可愛!哈,她以前入宮跟土包子進城似的,胡吃海喝,所以胖了好多。不過印象中,番劼總是讓人為她準備許多的糕點零食,寵溺地看著她吃,他自己倒是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
正想著過去無憂無慮,快樂陽光的生活呢,忽然感覺肩上一陣劇痛,原來番劼是與她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啊,痛死了!”
司悠大叫,嚇得打完水回來的林越風手中的水囊一下子掉在地上:“悠悠,你沒事吧!”
其實司悠叫完就閉嘴了,她跟番劼以前就是毫無芥蒂,兩小無猜的,在他面前,是最輕鬆最沒負擔的。
雖然中間隔了十來年,但是此時此刻的感覺還是像以前那樣的純粹。
林越風衝過來,司悠倒不好意思了,拔箭也不過就是一時的疼痛,疼過之後就好了很多。
她掙扎著要拉上自己的衣服,對林越風道:“你轉過頭去!”
林越風就不樂意了,他明明是關心她。再說了,她那慘不忍睹的肩膀還能讓人有啥想法,而且番劼都看了,他為什麼不能看。
“我來給你包紮吧!”林越風把水囊撿回來,想為司悠獻點殷勤。
司悠忙阻攔道:“別了,我謝謝你,還是讓番劼來吧!”
“番劼!”林越風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番劼過來拿過了水囊,他才驚愕道,“你,你是……”
彛���臃瑒碌拇竺��瞬恢�兀�衷椒繅鄖昂麼躋彩槍倩倫擁堋V�耙⒐�昴旮鴱|國上貢,禮單都是他父親擬的。
番劼衝他點點頭,知道他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