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是更喜歡別人叫他大將軍,他生來就是喜歡馳騁沙場的人。
司悠忙道:“公子不必客氣,不知道要如何稱呼呢?”
“在下姓莫,單名一個頎字,姑娘直呼在下名字就可以了!”
菱花很高興地走到莫頎身邊,衝他甜甜一笑道:“相公,這位司悠姑娘,就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治好了我奶奶腿的悠悠姐!”
“原來你就是司悠姑娘,久仰大名!”
莫頎扭過頭來,臉上的客氣又自與剛才不同,司悠心裡正有些奇怪,自己什麼時候成名醫了,又聽莫頎道:
“姑娘,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家母身體一直不好,看了許多的大夫都還是老樣子。不知道姑娘能否……”
說著,深深一揖,似有萬般地懇切。
司悠笑笑道:“莫公子客氣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不知公子的母親現在何處?”
菱花忙道:“悠悠姐,我婆婆就在內堂呢,我帶你過去!”
“好啊!”
司悠應了一聲,正要叫上西江月一起。一轉頭,忽得見西江月臉上的神色無比的詭異。
她的目光定定地看著莫頎,說不上是高興還是難過,司悠從未見過西江月的臉上有這樣的表情。
他鄉遇故人(5)
菱花也看見了,因為西江月那定定的眼珠子而有些心悸,順著她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相公的身上。
莫頎本來在兩人身後的,恰恰擋住了視線,看不到西江月,如此見司悠與菱花兩人一起奇怪地看著自己,不覺有些詫異。
“月月,你怎麼了?”司悠上前伸手輕輕推了推西江月。
此刻莫頎才看清楚了這個自己剛才一直沒有注意的女人,那雙細細的眼睛,斜飛入鬢的眼梢,菱形的嘴唇,像極了一個人。
他皺了皺眉頭,似是有千萬的疑惑不好說出口。
當菱花與司悠的目光再次投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西江月終於開口了。她微微地翹起唇角,勾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怎麼,還記得我嗎?”
菱花莫名其妙地看看西江月,再次將目光落在自己丈夫身上:“相公,你認識她?”
“月月,你真的是月月?”
莫頎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聲音有急轉直下,似乎自己也難以相信般地搖頭自語道,“不會的,不會的,月月已經死了!”
西江月猛得伸手在椅子的扶手上拍了一下,使了全身的力氣,扶手應聲而斷。她的人已經站了起來,直衝莫頎而去。
她的速度很快,司悠只覺得眼前一花,西江月的長滿尖指甲的手已經揪住了莫頎的衣襟,幾把就將毫無準備的他搡到了牆邊。
“陳大善人呢?”她依舊笑得無比的嘲諷,聲音冷了八度,“沒想到你們家居然改姓了?難怪我這麼多年都一直找不到呢!”
莫頎任她揪著自己的衣服,胸口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複雜而又詫異地看著西江月:
“月月,我爹說,你已經死了。怎麼,你居然沒有死嗎?這些年,你到哪裡去了?”
“你閉嘴,我問你,你爹在哪裡?”
西江月繃得全身都在發疼,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將那個偽善的陳大善人碎屍萬段。不如此,無以消她心頭之恨。
他鄉遇故人(6)
“我爹他……”
莫頎剛開了個口,因為自己丈夫被威脅而心中焦急地菱花已經衝口而出:
“我公公他已經過世了!半年前就過世了!”
死了?
西江月下意識地就是不信,陳家都可以改姓,難道不會騙她那老混蛋的死訊?一定是那個老混蛋作惡太多,糟了報應,自己也不敢出來見人了。
她絲毫也不放鬆抓著莫頎的手,手下彷彿更使力了。
“我要聽實話!在哪裡?”
莫頎低頭想了一想:“你跟我來!”
“相公!”菱花詫異萬分,自己公公明明已經去世了,莫頎要帶這個女人去哪裡呢?
一行人跟著莫頎走入內堂,穿過一座小小的花園,最後停在一間開間的屋子前。
司悠一直走在西江月的身邊,生怕她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然而此刻,站在這裡,西江月的臉上抽搐的厲害。那是一種即將面對過去卻又害怕面對過去的神情。
莫頎上前推開了門,對西江月淡淡道:“家父就在裡面!”
西江月深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