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無法上前的侍衛一聽這話,立刻就注意力轉到了莫頎與司悠的身上,提刀快步直上,莫頎直道:
“各位且慢動手,我是奉太子之命護送這兩位姑娘去清興的”
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示意眾人將他們圍起來,先別動手,自己狐疑道:“太子殿下?既然是讓你護送她們去清興城,怎麼跑到皇陵來了?”
“實在對不住的很,我這位朋友一時誤闖了禁地,還望這位大人高抬貴手。”
莫頎做了一揖,邊從袖間摸出一塊令牌,上面是番劼的付印。
那領頭見了令牌,眼神微微一凜,立刻由戒備轉為了恭敬:“既然是太子殿下的人,那今日的事情,就算了,你們且去吧!”
他一揮手,圍著西江月的人便都停了下來,西江月怪道:“咦,怎麼不打了?不打了是吧!那把皇陵開了讓我進去看看!”
看守皇陵的人(3)
“大膽!”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自然是很不順那個領頭的耳朵,兇狠的眼神立刻移到西江月身上。
西江月自然是不怕,司悠卻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月月,你別開玩笑了!皇陵是封死的,怎麼能打得開呢?”
“哦?封死的嗎!”西江月挑眉,“那還要人守陵做什麼?我還以為裡面的寶貝可以隨時拿出來呢!”
領頭的臉色更加難看,若不是看在番劼令牌的面子上,他早就翻臉了。
“我們走吧!去清興要緊。”
司悠扯著不情不願地西江月剛要走,就見剛才圍著他們的那群士兵中間讓開了一條道,一個花白頭髮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穿著很普通的衣服,但是天生一股尊貴之氣。他的相貌也是很好,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潘安宋玉般的美男子。
“是誰闖進來了?”
他的眼睛淡淡掃過三人,在看到司悠的時候忽然頓住了,臉色驟變,大有驚駭之色。
司悠對於這種眼光感到很不舒服,剛要走,就見那人上前兩步,用自己也不相信的聲音道:
“芸蘿!你是芸蘿!”
咦,他也認識她孃親麼?
司悠心中很是詫異,不過看起來,這個人似乎也是個皇親國戚的樣子。他在這裡守陵,那想必也是姓番了,那認識她孃親倒也不是很奇怪。
“我不是芸蘿,你叫的是我孃親的名字!”
那人就愣住了,愣了很久,慢慢揚起一抹苦笑:“是啊,是我認錯人了!這麼多年了,我都老了,芸蘿怎麼可能不老呢?只是你與你孃親長得真像。你爹,想必是司顏爍吧!”
他居然連司悠的爹是誰都知道,這倒是大大出乎了司悠的意料。
詫異之間她正要問一句“你怎麼知道”,那人已經退後了,對身後計程車兵道:“放他們走!”
說罷,再也不看司悠一眼,轉身離去了。
那身影有些孤寂,在夕陽的餘暉下,漸行漸遠。
行將朽木的皇帝
一路上,西江月纏著問了司悠好久那人是誰,只是司悠自己也答不上來。
那人如此熟悉她的家庭,看來一定是她爹孃的故人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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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帝番衍聽說她到了,早早地就讓人候著,請她去面聖。
見了番衍才發現,他如今竟然是病的不輕。
司悠還記得自己小時候,成帝對她比對他所有的女兒都要好,以至於那些公主總是吃她的飛醋,幸好還有番劼護著她,免了她被別人欺負。
印象中,番衍是個很嚴肅的人,治國有方,為國為民鞠躬盡瘁。
現在看到他躺在床上,臉頰凹陷,雙目微閉,像一個腐朽的垂垂老矣的即將死去的人,司悠除了驚訝,心裡剩下的就是難過。
“陛下,永寧公主到了!”
一直服侍番衍的太監輕輕在他耳邊說,番衍那雙似閉非閉的眼睛睜了開來。
眼神有些黯淡,不像以前那位雄才大略的帝王總是神采奕奕,他是真的老了,又受病痛的折磨。
“悠悠,是你來了嗎?”
司悠忙上前:“陛下,是我來了!”
番衍細細地打量著司悠,慢慢地露出欣慰的笑容:“十年沒見你了!悠悠,你長大了。”
十年的時間,足夠一個懵懂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變成一個成熟的女子。
司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