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再沒有別人能到這裡!除了他,沒有人可以對師傅下手!那碑上的字,我也認得,是段昭昀寫的!他知道他為什麼會回來!他一定是想求師傅解了他身上的毒!”
破城之戰(1)
西江月可以說出一千個理由是段昭昀回來了。
司悠無法反駁,也不想反駁。
離開的路途上,她有時候會哀嘆自己的眼光,曾經,她欣賞了段昭昀的哪一點呢?
這樣一個狼子野心,陰狠狡詐的男人,居然也曾經讓她神魂顛倒……
她為自己感到無比的羞愧。
西江月不是司悠,做事從來不喜歡思前想後。
她要報仇,連一刻都不願意停留。
她們本來想穿過林子,直抵洛城,誰知道離開短短的時間,幾處山體就出現了塌方,只得繞道而行。
這一天,她們兩個風塵僕僕地趕到彛��胍⒐�謀囈紓�糾從Ω檬橇驕�災諾幕奶踩詞悄訓靡黃�驕病�
司悠與西江月面面相覷,難道兩國和談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帶著疑惑再往前,就遇到了一股股拖家帶口的逃難百姓。
司悠忙上前詢問,那位大叔道:“姑娘,這麼大的事情你難道都不知道?彛�閃焦�木�右丫�虻鉸宄侵�鋁耍�⒐�鴕�炅恕!�
連問了幾個人,都是一般說辭。
西江月冷笑道:“悠悠,你的劼哥哥果然不辜負你,我們這就去看段昭昀是怎麼死的!”
荒灘離洛城很遠,一路上除了逃難的人就是駐紮的軍隊,幸好司悠有番劼的信物,所以一路暢通無阻。
不過五六日,就已經趕到了洛城腳下。
果然離城十里駐紮了彛�閃焦�暮獻薟慷櫻�甘�虻拇缶���雎宄峭ㄍò��鵠礎�
“段昭昀呢?在洛城裡做縮頭烏龜麼?”
西江月見到番劼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番劼卻只對著司悠欣喜:“悠悠,這些日子你倒哪裡去了?我使人去暮雲山接你,你爹孃說你有事離開了!”
說到司悠的爹孃,番劼一時也有些疑惑:“叔父叔母他們不是……”
“我爹孃,是月月的師傅救的!連我也不知道,這三年,我一直在外面流浪,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一切都與自己看到的不同了!”
破城之戰(2)
司悠這話一說,番劼立刻對西江月態度轉變了許多。
“那就多謝你師傅了!等這裡的戰事一完,我一定親自登門道謝!”
西江月嗤笑一聲:“只怕你是沒這個機會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悠忙要幫著解釋,西江月搶道:“我沒什麼好說的,我只問你,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攻城?”
“攻城麼?”番劼不意西江月會問這個,一時到有些踟躕,他不是不知道西江月與段昭昀的關係。
此種關鍵時刻,那兩人畢竟是同門。
“劼哥哥,月月的師傅,他已經去世了!”
番劼目光微微一凜:“哦?怎麼死的!”
聰明如他,聽到這句話,再看西江月的態度,已猜到了七八分。但是畢竟弒師這種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並不敢妄加揣測。
西江月走到營帳門口,眼睛看著遠處洛城高大的城牆,冷冷道:“就是段昭昀這個叛徒!你現在還不能告訴我,什麼時候攻城嗎?”
“洛城易守難攻,如果要強攻的話,雖然一定可成,但是傷亡必將無比慘重!如今只是圍城,等到城中水盡糧絕,再攻不遲!”
西江月可沒這麼好的耐心,她只想要段昭昀死,至於其他人,她根本不關心。
“那要圍多久呢?”她斜著眼睛看番劼。
“一個月就足夠了!”
“那現在圍了多久?”
“剛剛十天!”
“什麼,才十天?”
西江月都要跳起來了,從看到師傅的墳墓的那一刻起,她心中仇恨的烈火就無時無刻不在吞噬著她的五臟六腑。
她痛苦,她怨恨,她狂躁,她一天也不想等了。
“你不是號稱戰神嗎?難道還有你攻不下的城池!你一路從荒灘挺進到這樣,不過就是區區一座洛城,攻下了它,你就得到了一切!你還在等什麼?”
西江月可不管什麼兵法,什麼戰略,她要的,就是看到段昭昀死。
破城之戰(3)
番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