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一部分。
今天早晨,從他出門買藥,在她覺得應該回來的時間沒有回來開始,她的心就一直有些隱隱地不安。
以至於熬藥的時候還不小心燙了手,她之前還在想為什麼,直到現在看到他,她才明白過來。
傻蛋有些愕然地任她給他擦拭著汗水,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待遇,如果只是為她跑了腿就能有這般的好處,那他願意天天跑遍全城。
“悠悠,一點也不辛苦,真的,為你做事,再苦也不覺得苦!”
她就將手帕丟在他手裡,去拆那些藥包:“什麼時候,你也學會油嘴滑舌了?好的不學盡學壞的。”
“我說的是真的!”他被她罵了,聲音也低了許多,像受了冤枉的孩子。
“我知道!”
司悠隨口接了,他就又高興起來,看著她在那邊一包包地看他買回來的藥,問道:“悠悠,你什麼時候才能把他治好?”
司悠抬眼看他,有些奇怪:“怎麼你也來問我,這中毒的又不是你,要死的也不是你,你急什麼。”
“我不喜歡這個林越風,所以我想你能快快治好他,讓他走!”
他倒是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好惡,司悠莞爾一笑,低頭開始分藥:
“我也不喜歡他,只是這事急不得,若非要說,幾日方能好的話,我想怎麼的,至少也還要十天。”
“十天?”傻蛋對這個回答尤其的不滿,他討厭林越風跟他們在一起,他討厭除了他以外的人跟著司悠。
司悠這次沒有抬頭,不用看,她也能猜到傻蛋的表情了:
“那這也是沒辦法,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林越風?他也不是什麼壞人,你何必將他當敵人看?你就把他當成一個可以利用的人來看,不是會讓自己心裡更舒服一點嗎?”
“哼!”傻蛋哼了一聲,根本一點也不舒服。
百般殷勤(1)
一燈如豆,昏黃的油燈下,司悠正在孜孜不倦的寫著後幾天的方子。
她這是對症下藥,時刻按照林越風的恢復情況改變後續方子的劑量。常常是先將計劃下的方子寫好,過後再改。
叩叩叩。
“誰啊!”司悠停下筆,有些疑惑地走到門口問了一聲。
這麼晚了,誰會來找她?恐怕連傻蛋都睡了吧。
“是我!”
林越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這傢伙白天給了那賣身葬父的女子銀子之後,就跟消失了蹤影一般。也不知道在哪裡鬼混,到了此刻方回來。
司悠拉開門,臉色就不太好看:“你跑哪裡去了?一個病人,有這精神為什麼不在客棧好好休息?若是最後毒解不乾淨,可不要賴我。”
“我去給你買這個!”
林越風滿面笑容,對司悠不善的口氣充耳不聞,提起手中一個鼓囊囊的包袱就塞到了司悠的手裡。
什麼東西?司悠一愣,包袱裡軟綿綿的,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她隨手解開,卻是幾件綾羅的衣服,即使在油燈下,依舊熠熠生輝,想來價格也是不菲。
“你這是什麼意思?”
司悠拎起一角,捻了捻,臉色還是沒有轉晴。
林越風笑道:“我特意找了裁縫趕工趕出來的,所以才到了這半夜回來,特意為你做的衣裳,你還不試試!”
這麼華美的衣服,她似乎從來沒有穿過,有限的幾次記憶也是模糊不清了。更別說這三年來一直都是土布裹身,得過且過。
“我不要!”但是司悠還是將衣服丟回給他,無功不受祿,她雖喜歡,但是也沒有拿的理由。
林越風就有些發急:“為什麼?這衣服你穿了一定好看,為什麼不收下呢?就當是你為我解毒的診費好了。”
“請你搞搞清楚!”司悠微揚下巴,
“我給你解毒是有目的的,不是日行一善。大家各取所需,不需要你再額外的巴結我什麼。你放心,我說了會解你的毒,一定會說到做到,不會誆你!”
百般殷勤(2)
“那今天你讓我去給那女子銀子又算是什麼?”
林越風頓時就不滿意了,支使他去幫人就可以,收他的衣服就不行,這算是什麼邏輯。
司悠正色道:“那怎麼一樣,那女子那麼可憐,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幫她,反正你又不在意這幾兩銀子。而這些衣物,我用不到,自然不會收!”
“美人當得華衣配,你怎麼會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