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侯嶽的指導下,劉嫂弄出了一盤尖椒牛柳,雖說這尖椒不是嫩的青椒,但那味道卻是不差,尤其辣的過癮,小淘整整吃了兩碗飯,那一大盤尖椒牛柳也全塞進了小夫妻兩的肚子裡,侯嶽其實是捨不得吃的,可季小淘非要你一口我一口的,侯嶽表面上勉為其難,卻樂呵在肚子裡。
“對了,辣椒籽可曾收好。”季小淘吃完飯,滿足的摸了摸嘴,才醒起問侯嶽。
“不要你操心,早弄好了。”侯嶽得意的拿出一個紙包裡,裡面包著辣椒籽。
轉眼就是臘月二十八,又是一夜的大雪,所幸白天雪停了,陽光同雪映著刺眼而明亮。
季小淘如今是真正閒的發慌,府里人各忙各的,她便帶著小侯山,晴兒,和小遠哥,堆著雪人,還紮起了宮燈,那宮燈的紙面上,被小淘畫了許多彩圖,給侯府增添了不少喜氣。
一邊,晴兒專注的在紙上畫著,季小淘一看,卻是兩隻黃絨絨的小鴨子,憨頭憨腦的,可愛的緊。
“晴兒畫的真好。”季小淘說著,衝她伸了伸大拇指,晴兒笑的,兩隻眼睛就如同彎彎的月亮。
這時,季小淘看到二嫂方柳兒一臉急慌慌的往外走,便上前幾步道:“二嫂,這是出什麼事了?”
“郭家帶了人圍了咱們府,我去前面看看。”方柳兒說著,就繼續朝前走。
郭家?郭府,季小淘想到前兩天,侯嶽為了辣椒去翻郭府牆頭,別是被人認出來,這會兒找上門了吧,便也急急的追了上去。
到了府門口,侯老爺,侯夫人,侯家二兄弟都在,一干府兵手裡都拿著武器。對方足足來了有四五十人,將侯府的大門圍了個水洩不通。而外面圍觀的人也就更多了,季小淘從門裡望去,全是人頭。
“怎麼回事?”季小淘悄悄的來到侯嶽身後。
侯嶽回頭看到小淘,卻是一臉緊張:“你怎麼也過來了,快回去,快回去。”說著,也不等季小淘回話,就將季小淘硬推回了門裡。
季小淘沒法子,只得讓小青草去打聽,不一會兒,小青草就回來了,那原因卻不是之前小淘想的那樣,而是侯家二公子侯海殺了郭老爺的一個侄孫子,這回是縣衙和郭家一起找上門來了,縣衙是要捉拿侯海,而郭家卻是要同侯家算帳。
“單憑你們一面之辭,無法讓人心服,我家老二還沒回來,等弄明情由,若真有錯,我們自當負荊請罪。”侯老爺說話滴水不漏。
“哼哼,就怕你兒子不敢回來了吧,還是你將你兒子藏起來了,今天,你不給我們老郭家一個交往,那這事就沒完了。”郭老爺冷冷的道。
倒是縣衙的虞頭帶著人問明的情況,就對侯老爺說:“那侯海回來,還請他到縣衙走一趟。”說完就帶人離去,顯然不想介入郭侯兩家的恩怨裡面。
侯老爺應承著,衝著虞頭拱了拱手,算是承情了。
就在兩家鬧哄哄的時候,長街讓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很快,蹄聲近前了,當先一騎卻是羅藝的四女羅月容,正是那個被侯嶽當成羅成的冷麵姑娘。
“郭老爺,人是我殺的,怎麼,你不來找我這正主,卻纏著侯家是什麼意思,還是說郭家沒本事,只能專找軟的捏。”羅月容的聲音冷冷刺刺的,很不好聽。
那郭老爺氣的咬牙,這時他邊上的一箇中年人道:“明明傳來訊息是侯海殺的人,羅姑娘可不能為了別人而枉當罪名,殺人這罪可不是隨便能頂的。”
“哼,我羅月容,從來都是敢作敢當的,各位要不要同我一起去找郡守大人,以明真相,我還要請郡守大人冶你郭家一個管教不嚴之罪,那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膽敢調戲姑娘,還當街殺人,還真當涿郡是姓郭的嗎?”羅月容這話份量相當的重。
郭老爺聽的連連變色,這事有羅家插手,便不容易得手,到這裡,便拱手道:“看來這事另有內情,倒是我老郭糊塗了,但,不管怎麼說,我那侄孫兒是死了,總得給老夫一個交待吧,還有侯家的侯海跟這事脫不了干係,也得給我郭家一個交待吧,看在羅姑娘的面子上,我們郭家就等些時日,只希望不要讓我們等太久。”
郭老爺說完,就帶著人離開了,周圍的圍觀者也一一散去。
侯老爺連忙將羅小姐等人迎進了門,對於侯海的事,侯家人至今仍是一頭霧水。
季小淘陪著方柳兒回屋子,方柳兒一路上一直不說話。
“二嫂,別擔心,二哥不會有事的。”季小淘安慰道。
“呵呵,我不擔心,反正他有事沒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