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三代沒有,並不表示第四代沒有,這盛衰總是交替的。”侯嶽道,就他所知,以目前的代數算,這王家的第四代裡面可是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初唐四傑之冠——王勃,王勃是王績二哥王通之孫,而且侯嶽依稀記得,王勃兩位兄長的文才也十分了得。被人並稱王氏三珠樹。
“也是,這陰陽盛衰,天道如此,人生亦如此,倒是老夫矯情了。”王朗說著,卻又突然看著侯嶽道:“侯大人一步步算計,如今京裡的朝堂上,應該是風起雲湧了吧,侯大人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哪?”
侯嶽唯有苦笑,誰吃了沒事連自己也要算計呢,摸了摸鼻子道:“王大人此言差矣,哪是下官要算計,是皇上在算計,下官只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到如今棋子的任務已完成,接下來自然是皇上的事了,下官如今還奉著皇命在家修身冶家呢。”
說著又問:“大人何時回京?”
“老夫明日就要起程回京了,聽說京裡鬧的非常歷害,我是此次的主審官,也不能老是躲在柳城啊,這番事情一了,老夫也該告老還鄉了。”王朗道,他歷經四朝,不。如果算是隋恭帝的話,那就是五朝,他的人生似乎已成了朝堂的一部分,這突然想到要離開,總覺得有些不捨。
想到隋恭帝,他就想到了梁平凡,這個人跟隋恭帝太像了,有時他看著,就覺得是一個人一樣,心時大嘆,自己畢竟是老了。連認人都認糊塗了,也該告老了。
“怎麼,這事情會牽連到王大人?”侯嶽連忙問。
“事情或許不會遷連,但人情卻是會遷怒的,裴寂黨掀了這蓋子,關隴貴族雖說要吃啞巴虧,開頭或許會恨裴寂堂惹事生非,可等他們緩過勁來,又如何會看不透這裡面皇上的運作,他們又不能拿皇上怎麼樣,自然只能撒在別的人身上,我王家同樣是關隴士族之一,而我又是此次的御史,自是最好的遷怒物件,怕是侯大人你,也是跑不掉,這回這一遭算是把所有的關隴士族都得罪了,侯大人以後在朝堂上還是要小心些,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王朗嘆著氣道。
侯嶽自然清楚事情的結果,心裡也思量著,這王大人可以告老,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告病呢?
第二天,王朗就帶著隨行人員回京了。
轉眼,時間就進入了臘月,任京裡朝堂上紛爭不斷,侯嶽卻躲在柳城,日子過的十分的平靜,這天一大早,侯嶽和侯老四就帶著家裡幾個小的去青《炫》羊觀廟會趕集,小綠荷也《書》想跟著,卻叫英姑《網》母阻止了,說是趕集的人太多,小綠荷太小,萬一出了事就不好了。
於是這會兒小綠荷就圍著小淘身邊,兜兜轉的,跟著轉陀螺似的。瘋的沒一刻安靜。
小淘剛坐在那裡,一邊聽著青菊和將四說著茶館的事情。一邊伸出兩隻手護著她,怕她跌倒。
“茶館生意好著呢,雖說利薄,但人流量大,這一年下來,也是好大的利。”將四說著。
這一年來茶館的生意都是將四夫妻打理,生意經不錯,盡心盡責的,這要想馬兒跑的快,自然好料要跟上,於是小淘按照後世,績效,獎金再加上配股什麼的,一年下來,將四夫妻的進賬並不見得比長安少。
再加上如今青菊懷孕了,將四更如同衝足了電的馬達似的,做什麼都有勁。
“這陣子,茶館裡的事多交給下面的人做,青菊就要好好休息,沒事多散散步,瞧著日子,也快生了吧。”小淘笑著道。
“還有一個月左右吧。”青菊笑著摸著肚子。
“來喝茶的婆子們都說是男娃子呢。”一邊的將四一臉自得。
小綠荷看著青菊的大肚皮,心裡奇怪,走上前,還伸手摸摸,然後問自家媽媽:“青菊的肚子為什麼要藏一個球?”
立時,幾個人都笑開了,一邊的慶嫂笑道:“這裡面可不是什麼球,是個小dd呢。”
小綠荷性子倔,見幾個笑話她,那小脾氣就上來了,雖然弄不懂為什麼小dd會在青菊的肚子裡面,可不想在讓人笑話,便扭著臉說是去找英姑奶奶了,小淘便牽著她去,英姑母在王玉嬌那邊幫忙,她正好也找大嫂有事。
本來,按玉夫人的意思,王玉嬌今年出了那麼大的事,最近身子又不太好,這家應該換個人當了,讓三媳婦來管,玉夫人也存了奪權的心思,只是侯老爺沒同意。他說了:“雖然大媳婦管家方面有失偏頗,但這些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後大家注意些,若有不對,再敲打一番也就是,若是這時將她的管家權奪了,那不亞於赤果果的打臉,若是再把家交給三媳婦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