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好看,也不知那漢子是怎麼做到了,嘴裡居然能噴出火來。”遠遠的,就聽到小寶哥大著嚷門的聲音。
“還有那個油鍋撈錢的把戲,也不知那人的手皮子是究竟是怎麼練的,下了油鍋居然一點也沒燙傷?”這是侯老四的聲音。
“爸爸說了,那個油鍋撈錢的把戲不稀奇,裡面用的是醋。”小丑丫在一邊慢聲慢氣的道。
小淘從屋裡出來,看到小寶哥,一身衣服都是泥,後襟還有一大塊的水漬,一邊的衣襟還別在腰裡,頭上的皮帽也歪戴著,那形象看著如同那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混混兒呢,便板了臉,沒好氣的道:“你們這是去趕集啊,我還以為是去遛馬戲呢。”
侯老四跟在侯嶽幾年,也把這個三嫂的脾氣摸的透透的,心裡想著。今兒個,不知哪個不長眼的惹了三嫂,便推說要去見玉夫人,快快的溜了。
小寶哥見自家媽媽甩了臉,再一看自己的一身,便微微的縮了縮胸袋,看了一眼邊上的爸爸,便連忙扯著狗兒,一溜煙的跑去找慶嫂,要熱水洗澡去。
而小丑丫,則悄悄的衝著自己個兒爸爸眨了眨眼,然後轉去,去找小綠荷去。
“你這是幹什麼,孩子們興致勃勃的回來,卻叫你兜頭一盆冷水,沒事學那門神,可是會嚇塊孩子的。”侯嶽見屋裡沒人,便走到小淘身邊,一伸手攬了她的肩。
小淘好一陣沒說話,也知今兒個自己發作的沒來由,便將頭靠在侯嶽的肩上,才幽幽的道:“小綠荷的身世,今天叫德哥兒給說破了,這丫頭,別看著平日愛玩愛鬧,其實十分的的敏感。”
侯嶽唬的一下站了起來,直嚷著要把德哥兒叫來訓一頓。
“你訓他幹什麼。真說起來他也沒說錯。”小淘白了他一眼道。
“你即知他沒說錯,那還在這裡糾結個什麼勁啊,咱們本著一顆真心疼小綠荷就是,這孩子雖說敏感,但我瞅著不是那軟弱的,畢竟是你一手帶大的,她那心還是向著你的。”侯嶽勸解道,感情之前那火冒冒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小淘見侯嶽說的有理,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這時,紫衣來喚,說是吃晚飯了。
小淘便問:“去叫了小綠荷了嗎?”
“珠兒去了。”紫衣回到。
於是一家人來都桌前,小淘見小綠荷還沒到,便不準大家動筷子,過了一會兒,英姑母才牽著小綠荷回來,小綠荷看著小淘,先是小跑兩步,又在小淘面前站住,張嘴欲叫,卻不知該叫三嬸還是叫媽媽。
小淘不管那些,上前一步。牽了小綠荷坐在身邊,神情同往日一樣的嗔怪:“快來吃飯,媽媽為了等你,肚子可都餓扁了。”
小綠荷沒感覺自家媽媽跟往日有何不同,便小小的鬆了口氣,這會兒,大半個身子都靠在小淘身上,本能的如往日般撒嬌,可最終又止住,卻是有規有矩的行了禮,小小聲的道:“綠荷害媽媽餓肚子,對不起。”
小淘心裡直嘆氣,終歸還是有些生分了,不過,小淘故作沒發覺,仍是如往常般待小綠荷,小綠荷倒底是孩子,一會兒就放鬆了下來,又如同往常般有說有笑的,只是眉宇之間已不若往常般開朗。
晚上,除了平日常吃的一些菜色外,每人身前還有一小碗臘八粥。
小淘這才想起來,不知不覺已是臘八了。
“為什麼這一天都要吃臘八粥?”小綠荷好奇的問。
“我知道,臘八原是臘日,原來是冬至後的第三個戌日,後來,佛教傳入我國,說是釋迦牟尼就是在十二月初八之日悟道成佛的,於是我國的信徒就把這是同臘日結合起來。就成十二月初八這日的臘八。”小寶哥在一旁賣弄著學識。
說完還轉頭問侯嶽:“爸爸,我說的對不對?”
“這種說法只是其一,你媽媽嘴裡還有版本呢。”侯嶽道,做了甩手掌櫃,推給小淘。
“我只知道,小時候,你們外祖母跟媽媽說的,以前哪,老百姓的日子過了十分的困苦,到了臘月初八這一天,家裡的糧食都吃光了,於是七湊八湊的,就把這些剩的煮成了一鍋,就成了臘八粥,這臘八之後,就再也沒吃食了,許多人都餓死了,人們為了紀念這些餓死的人,就有了臘八節。”小淘道。
侯家的孩子,雖說侯嶽夫妻,一直想要窮養,但家底子在那裡,又哪裡知道餓肚子的滋味。聽自家媽媽說起這個傳說。小寶哥便想到了石頭集的人,那裡侯老爺子帶他去過幾次,集上的人日子過的也十分的困苦,小寶哥初時雄心壯志,還到大伯的田莊上要了幾個種莊稼的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