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在丹田處融合。
輕輕撥出一口氣,宋嵐珊睜開眼睛。
“你!”完全沒有緩衝的時間,宋嵐珊迅速縮在躺椅的一角,順手將手中的東西橫在胸前,眼神小心而謹慎,“你怎麼會在這裡?”
墨流漠然的看著在清醒的一瞬間立刻逃離他的懷抱縮成一團的宋嵐珊,只是輕輕起身,收回略感空虛的雙手,淡淡的開口:“我救了你。”
宋嵐珊的眼鏡簡單的掃了一圈周圍,還是那個小草房,隨後才看向自己手中的東西,眼神一跳——是赤霄。儘管如此,她仍舊沒扔掉手中的劍,只是十分戒備的看著墨流。
將宋嵐珊表情的一系列變化盡收眼底,墨流面色又是一暗,輕聲說:“我現在不會動你,你先休息。”頓了頓,似有些尷尬的添了三個字,“相信我。”說完,起身飛快的走出了草房。
宋嵐珊有些茫然的看著那個離去的墨黑色的身影,剛才……墨流眼睛裡一閃而逝的……算……溫柔麼?
儘管有些摸不清楚狀況,宋嵐珊仍舊沒有放鬆警惕,除了緊緊的握著赤霄外,還在認真思考著與墨流動手後全身而退的可能性。雖然現在她很相信自己的能力,但對於墨流那張臉,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的去手。
不過,他怎麼會在這裡?她明明記得當初她看見那些東西和那根羽毛時,極度的憤怒讓她有些神志不清,雖然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但她很確定她有很安分的睡覺。若是這墨流是來拿她性命的話應該早就動手了,也不會等到她醒過來,還說什麼……是他救了她……
暗自思忖了許久,宋嵐珊悄悄起身,躲在窗子後面偷偷的向窗外望去。
依舊是一地亂七八糟的東西,墨流站在一旁的空地上輕輕的撫摸著雷帝影的頭,時不時還會神情溫柔的說上兩句什麼,雷帝影偶爾也會輕輕附和兩聲。
其樂融融。
若不是一看見墨流她就反射性的胸口疼,她幾乎要覺得這人是來日行一善的。但既然能狠心一劍穿了她,又怎麼可能說什麼救了她?也許,這墨流是怕穆司?因為無論如何,對外她依舊是穆司的官方夫人……不過世人皆知,凌珊夫人此時正是“疲勞過度,帶病休息”,就算在這杳無人煙的彌留山裡,墨流殺了她也不會有人知道。
這墨流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正在跟雷帝影說話的墨流似乎感覺到宋嵐珊的視線,緩緩轉過頭來,衝“咻”的收回小腦袋的宋嵐珊招了招手。
糾結了許久,宋嵐珊還是握緊了赤霄走出房門。
“不必如此防備。”墨流依舊撫摸著賣乖的雷帝影,並沒有回頭,“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穆夫人。”
“你怎麼會在這。”宋嵐珊小心翼翼的貼著牆根站著。
“受人所託。”
“受人所託?”宋嵐珊一聲冷笑,手中的赤霄握的更緊,“白之嘯麼?”
撫著雷帝影的手微微一頓,墨流轉過身來,看著防備的宋嵐珊,表情有些僵硬:“我好像不太值得相信。”
“讓我捅你一劍試試,看看你還相信我不?”宋嵐珊想都沒想的立刻回嘴。
不是她不想相信他,但之前兩次她都險些把命丟在他手裡,與其說不相信還不如說是心有餘悸,只要看見他就會覺得毛骨悚然。
墨流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輕輕放開雷帝影,又不知從哪變出一個巨大的酒罈子,轉身開口:“想嚐嚐麼?”
宋嵐珊被墨流變來變去的態度搞的一陣茫然,防備的同時也不禁滿腦袋問號。墨流視而不見,只是坐下身,徑自開啟那個大大的酒罈,頃刻間,濃厚深蘊的酒香便溢了出來。
“這酒叫百里沉醉,據說是因為這酒一開,百里之外都能聞到酒香,而且聞到酒香的人很快就會醉掉。但也只是據說而已,酒倒的確是好酒,但不至於聞到酒香就會醉。”墨流從容的從地上拾起一個大碗為自己倒了一碗百里沉醉一口乾掉,又為為宋嵐珊倒了一碗,遠遠的放在地上,“其實跟人是一樣的。”
宋嵐珊被那酒香勾引的受不了,最後只能小心而又謹慎的靠近了毫無防備的墨流,然後摸起了給她的那碗百里沉醉:“跟人一樣?此話怎講?”
“比如說……”墨流看著一臉饞相,喝酒喝的來勁的宋嵐珊,凌厲的眼角彎了彎,再次喝掉一碗酒,“某些人據說是亂世妖女,生性殘忍狡猾奸詐又淫。亂,但也只是據說而已,雖然本人不怎麼樣,但也不至於如傳聞那樣令人望而卻步。”
“噗~”聽著熟悉的貶義詞,宋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