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時間上已然不及,若要修葺,也要等明年開了春才好,二是那莊子已是既舒適的,我令莊頭賣掉的那個莊子並不是我常住的,也能賣出十萬的高價來,我常住的那莊子比那個要好的多,不比家中的環境差,父親不用擔心。”
賈政一想也是,又心中難受,這孩子在外十萬兩的莊子也賣了為家中還債,在家裡卻只住這麼一個小院,偏還要受嫡母的氣,索性道:“那也罷了,我後日輪休,再多請一日假,到時親自送你過去。這兩日你好好收拾,要帶什麼東西,列個單子出來,我去著人給你準備,要帶哪些下人,也要先想好。”
賈環也沒想到賈政竟肯親自送他去莊子,先是愣了一愣,道:“我不想帶府裡的下人去……父親,我在莊子裡有兩個慣用的小廝,我回來的時候帶他們回府好不好?”
府裡的下人前程都在王夫人手中,有他們跟著,一舉一動總瞞不過她去,賈政也不願賈環在外有莊子的事情被王夫人知道,道:“既你不願帶他們,也隨了你,那兩個既然是你慣用的,帶進府也好。”心中已想著去了總要見見這兩個小廝,看看是否可靠,並敲打敲打才好。
回去和王夫人只說要帶賈環去朋友的莊子養病,口氣中難免便帶了不滿,王夫人現在是貴人的生母,連進宮請安的資格都有了,正志得意滿,不想竟還要受庶子的挾制,心中恨的牙咬咬,口中卻向賈政懊悔道,都是自己這幾日忙昏了頭,前陣子又病著,一時沒顧上云云……
賈政此刻對王夫人說話的技巧也有了一定認識,憑她說的天花亂墜也不理,只冷冷警告了她幾句,便去了趙姨娘的院子,氣的王夫人牙都咬碎了。
既然賈政開了口,又要親自去送,王夫人自然要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所以到了第三天,賈環帶著紅兒提著個小布包出到二門來的時候,差點被眼前的景象嚇到,知道的是賈家公子出行,不知道的,以為誰家嫁閨女呢,裝著滿滿當當的三輛馬車,被子、枕頭、澡盆什麼的也就算了……要不要把馬桶也帶著啊!
趙姨娘最難過的,她好容易看到王夫人被打壓了下去,賈政也難得對她溫和了許多,誰知道一眨眼功夫,王夫人的女兒成了娘娘,氣焰更高了,然後兒子又要離開,抱著賈環哭的梨花帶雨。賈環讓她同去,她卻又不肯,哄她又越哭越厲害,正焦頭爛額間,賈政來了,不過輕咳一聲,世界清靜了……
賈環鬆了口氣,又好生安慰許久,這才同賈政上了車。
賈政見賈環和趙姨娘在那裡使勁的黏糊,早等的不耐煩,見他終於上車,正要斥責幾句,卻又見他一臉猶有餘悸的樣子,一上車便捱到了自己的身邊,臉上顯出幾分孩兒的嬌憨來,不由心中又是一疼。
這個孩子,從小便長在廟裡,唯一一個疼愛他的老和尚也去了,回到府裡,王夫人且不說了,祖母不喜,姐姐不親,好容易有個孃親,卻又是這個樣子,比他還大兩歲的寶玉在賈母王夫人懷裡撒嬌的時候,他卻要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去哄他的親孃,想來想去,這府裡唯一能讓他稍稍依靠的,竟只有自己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了。
想到這裡,心中不免又軟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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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還是那句話,既然將紅樓和四爺扯在一起,有些東西不得不變的。
比如元春,康熙並不重美色,他後宮能得妃位的,都是一些有資歷或者極有背景的后妃,年輕的一下子便封妃幾乎沒有,從十五阿哥到二十四阿哥的生母的分位都只到嬪,連給他生了三個皇子的王氏,到最後也只是嬪而已,所以突然封妃的事情在那個時候太不可思議了。所以就讓她做貴嬪吧……不要太計較啊親。……已經將貴嬪改成貴人了,大大們原諒我吧。
關於賈政的官職什麼的,我去把他改回五品。
唉,我看紅樓的時候,被裡面眾多的人物關係繞的七葷八素,更別提細節了,賈政的官職什麼的還是因為要用才百度出來的……可是好基友說,他看了一遍紅樓,就能將賈家的族譜摳出來,更別提賈政的官職了,被看出來是必然的……我這才知道,原來看書也是要天分的,為什麼這樣的天分我沒有啊,從來都是走馬觀花,看了後文忘前文!所以,唉,裡面破綻多多是必然的,大家千萬包涵……乾笑……歡迎指正,提出來俺就改,萬一是改不動的,就將就將就吧呵呵。
還有,關於紅樓和胤禛等的年齡問題,請忽略了吧,因為我硬把它們綁在一起的,不可能符合的嘛,紅樓夢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