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所以披著一頭長髮,看起來可能的確有些嚇人。
所以說憑著這些,便給她扣上了一頂大帽子嗎?
如今想來,那個宮女也真奇怪,她又去哪裡幹嘛?
但不管如何,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偷偷溜去藏書閣吧。
那裡終歸不是隨便進出的地方,再說這般一說,便又會牽扯出一大堆問題,實在麻煩得很。
“散步要散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去?還要拿著匕首?”
秦亦笙一瞬不瞬地望著她,似乎想要從她的神情之中找出些許蛛絲馬跡來。
只是歐若一片坦蕩蕩。
她不由地嫵媚一笑,“皇上怎麼知道我散步去了哪裡?又怎麼知道我拿著匕首?難不成你還跟蹤我了嗎?
就算是舊情難忘也不要做這種事情麼,我現在可是七王妃了。”
想要誣陷她嗎?
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他心愛的女人也在場嗎?那她就讓他在她面前丟臉。
“南宮鳳兮,你這個時候還敢說這些,是她親眼看見的。”
秦亦笙不由地火氣上漲,把一個宮女從身後的拽了出來。
蕭璃之死(3)
這個女人,竟敢又如此地嘲笑她。
雖然他並不太相信她會是殺蕭璃的那個人,可是就是看不得她逍遙自在。
他也不是蠢貨,明白如果是殺人兇手的話,不可能有那麼坦蕩的表情。
雖然那個女人的演技也的確很好,只是不知為何心底便是覺得不會是她。
因為他該死的明白她沒有理由殺蕭璃,她根本就不喜歡他。
但這麼做,一來是殺殺她的銳氣,二來是讓真正的那個兇手放低警惕。
說到底,他想不出誰會下這個殺手。
蕭璃那種性子,又怎麼可能得罪別人?
終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就算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她沒有朝他伸出手,但他也不能看著她如此逝去。
更何況還有——
想到這裡,他又不由地側首望了一眼太后,心底不由地一嘆。
他秦亦笙的確冷血,但有些事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忘懷的。
她為他做的,他始終都沒有忘記。
她只求他好好地對蕭璃,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做到。
“奴婢昨晚的確看到七王妃拿著匕首,還出現在通往鬼宮的那條幽徑上。”
那宮女低著頭,戰戰兢兢地道。
她的確是昨晚那個宮女,只是她既然昨晚尖叫著跑掉了,那便是把她當成鬼了吧。
今日又為何如此信誓旦旦地說是她?
再說昨晚這麼黑,憑一個普通的宮女能看見她的面容。
欲加之罪嗎?
她身後的那個人又到底是誰?
就這麼想要加害她嗎?
歐若勾唇一笑,帶著幾分嘲諷地道:“皇上,你問我晚上為什麼要出去?那你怎麼不問問她晚上去那種地方幹嘛?
再說,我幹嘛跑去那種地方?
昨晚我不過只是在宣陽宮旁走了一圈而已。
還是說一個王妃的話還沒一個宮女的話來得可信?”
她不是傻子,不會傻得承認自己真的出現在那裡過。
蕭璃之死(4)
如果一承認,有些話便是說不清了。
所以最重要的是先在氣勢上壓倒那個宮女。
讓她嘴賤。
“奴婢——”那宮女終是什麼話也回答不上來。
“身為宮女就只要做好宮女該做的事情便好了。”
歐若斜睨了那宮女一眼,氣勢逼人地道。
如此氣勢,如此坦蕩,讓人根本無法把一切跟她聯絡起來。
秦流贏在她的身後,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眼卻是瞪著對面的人,那裡面帶著幾分害怕,也帶著幾分敵視。
如此眼神,便是孩子在看到陌生人和壞人的時候的眼神。
太后不由地微怔了一下,心中一片黯然。
他們之間明明相處了一年多,難道比不上他和南宮鳳兮之間的一個多月嗎?
還是說孩子的忘性總是大的,不管曾經和誰親切,如今卻只能記住在他身邊的人?
太后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很複雜,很失落。
便好似看著自己的孩子喚別人爹孃,便好似看著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落在了別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