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出發。”鳳珮揮了揮手,走出了密室。
這一晚的天氣很好,嶺川多山地,看著月亮在連綿起伏的山巒之間慢慢移動,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只是……鳳珮的心情有些沉重,實在高興不起來。
在見到那個小閻王之前,她僅僅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有時候有些貪玩,不務正業。可是,到了這個時空已經快有十五年了,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現在的鳳珮,而過去的蔣怡,恐怕在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已經不存在了。
如果我還是蔣怡,那三十幾個人,大概就不會死了。雖然知道她能做的僅僅是保全大多數人,並且為她們提供一個回到故鄉的機會,但是這畢竟是戰爭,不死人是不可能的。
正當鳳珮沉溺於自己的思緒的時候,白露已經悄悄地坐到了她身旁的石凳上,“在想什麼?這麼美的的月色都不看?”
“你的頭沒事了?”蕭楚楚那一下的下手非常狠,聽她說白露在她來之前還一直昏睡著。
白露撇撇嘴,表情很痛苦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師傅打的太狠了,幸虧天成裡面都是神醫,不然我的小命早就沒了。”
“那還出來吹夜風?趕快回去吧。”鳳珮漫不經心地回應著。
“我有話想跟你說。”白露恢復了正經的樣子,“你為什麼……”
“為什麼要做這些事?”鳳珮猜中了白露的問題,她閉上眼睛,靠在藤椅上,“為了什麼?其實我也想知道,如果是為了我自己,我不會讓那麼多人為了我去死。”
“她們該算是為國盡忠吧?”白露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我還以為你不會在乎。”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鳳珮的語氣有些悲涼,“背叛,殺戮……,只要這世界上還有人,就一定回存在。”
“不要這麼苛責自己,”白露伸出手去,把鳳珮額前的碎髮整理好,“你在我心裡,一直是那個說話涼涼的,又驕傲又漂亮的凌天雪。剛剛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值得我依靠的人。”他說著說著覺得有些不對,因為鳳珮正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注視著他的臉。
“你這麼說,是要以身相許咯?”鳳珮看著白露的臉一點點地變紅,在月光下顯出了嬌媚的顏色,覺得其實這個傢伙好像還是蠻不錯的。
“要我說,主子乾脆就收了白露公子算了。”解詩和春秋端著茶杯和水果走過來,“反正主子也沒有男侍。”
這一句話說的白露那尖尖的瓜子臉紅的像是要滴血,解詩賊賊地笑著,觀察著鳳珮的反映。
“行了,別拿他開玩笑了,白露,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鳳珮拿起一個桃子,咬了下去,白露說的對,現在不僅是他,解詩明書甚至鳳神衛還是要依靠她的,也不能這麼消沉著。
“是。”白露微微點頭,然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花園。
“主子……”春秋的眼睛腫腫的,應該是哭了很久。
“春秋,還是放不下嗎?”鳳珮一邊吃著一邊問。
“主子,春秋知錯”春秋還以為鳳珮依然在為了通禮的事情生氣,於是跪了下去。
鳳珮並沒有叫她起來,而是慢悠悠地吃完桃子,用解詩遞過來的手巾擦了擦滿嘴的汁液,然後才說:“我不怪你,畢竟是快十年的朋友。但你可知道那三十將士的性命,就是辰砂奪去的?他是辰砂的聖女,只要他不死,總有一天要跟你主子我槓上,到時候,你是不是也要像洪燃那樣,背後放一支冷箭?”鳳珮冷冷地看著春秋,“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是不指望你結草銜環地報恩,倘若你真的放不下,那明兒大隊開拔的時候,你就掉頭回辰砂吧。我不留你。”說完,就獨自回去了。
解詩把還跪在原地的春秋扶起來,有些氣惱地說:“看看,你又惹主子生氣,原本咱們幾個裡,主子最心疼的就是你。小時看你身子弱,主子連武功都不肯讓你練,一直帶你在身邊。這次回鳳華,又怕你不能自保,特意讓我帶你先走。你到好,為了那個無恥的細作,連恩人都要不認了……”
“姐姐!”春秋的眼淚又下來了,“我也知道他是要害主子,可是……這九年多的朝夕相處,我已經忘記了他是辰砂的聖女。可是要我幫他加害主子,那也是絕不可能,我,我……”
解詩嘆了口氣,“好了好了,你先別哭了,算你還有良心。這麼些年,主子對咱們有多好啊,她是天家的女兒,要什麼樣的靈巧女司沒有?可是咱們主子不但十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