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惆悵與不確定都看在了他的眼裡。
“也許,你明天去香料鋪子看看,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可是說出口的話,還是留有餘地。
弄影的眼睛卻亮起來,起身便要走:
“多謝!”
“哎,既然來了,何不坐坐再走?”
蘇懷攔住她,弄影撇嘴道:
“這冷板凳我已經坐了很久了,現在我要回去睡覺!”
“其實我也不介意你今天晚上睡在這裡的!”
“我睡床,你睡地上嗎?”
蘇懷挑眉:“這樣狠心?大家都睡在床上又能如何,我其實比你想象的要正人君子得多!”
“我管你是柳下惠還是西門慶,我告訴你!休想啊!在我做上皇后之前,你什麼都不準想!”
“是,我其實真的什麼都沒想!”
嘴上這樣說,手卻拉住了她的,
“不過你對我這樣冷淡,未免讓我有些不相信等你做了皇后之後,會如我所願了!”
弄影的心突突地跳,感覺好像被他看透了一樣,但是看他的臉,卻還是那副不太正經的樣子。
給點甜頭嚐嚐(3)
少不得只能敷衍敷衍他了:
“好吧,那我就喝杯茶再走!”
真的坐下來,蘇懷道:
“這才像話!”
於是親手泡了好茶來,請弄影品嚐。
“對了,我也聽聞了,蔣惜雲今日突生惡疾,可是你做的好事?”
弄影喝了一口茶,裝傻充愣道:
“你在說什麼?蔣姐姐今天是突生惡疾,但是與我有什麼關係,什麼叫是不是我做的好事?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不是他看得起她,實在是他親眼看到她在蔣惜雲屋頂下藥來著,不過她既然要裝傻,那他也就跟著裝傻好了。
“哦,既然不是你,那看來那個死了的大夫就一點也不冤枉!”
“死了的大夫,哪個大夫死了?”
她像在聽奇聞異事。
蘇懷就喝著茶,像在說書一樣地說給弄影聽:
“我聽人說,蔣惜云為了讓自己能被選上皇后,找了一個什麼神醫回來,神醫給她開了方子,那方子要化在水中沐浴,可讓人遍體生香。結果蔣惜雲之前一直都沒事,今日選秀卻突然滿臉生瘡,回去之後,就把那個什麼神醫給殺了!”
這個神醫,只怕與下藥要害她的是同一個人了。
難怪當初蔣惜雲與將軍夫人會那樣一副相顧無言的樣子,看來心裡都認定是那個神醫搗鬼了。
活該。
弄影悠悠道:
“你說那個神醫死得不冤枉,我卻說他冤枉的很!”
“哦,怎麼說?”
“蔣惜雲也不想想,誰敢平白無故害她,這神醫,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害她吧!這背後,一定是有人主使的,可惜蔣惜雲就這樣把他殺了,若是我,少不得要大刑伺候的,不說出幕後主使來,就讓他生不如死!”
她說得輕描淡寫的,就像吃飯睡覺一樣的平常,蘇懷嘖嘴道:
“那你覺得會是誰呢?”
“誰?很多人都有可能啊,也許是懷恨將軍府的人,怕蔣惜雲一旦坐上皇后,將軍府的氣焰更是囂張,也可能是那些同樣想做皇后的人!話說我又不是那個神醫,我哪裡會知道?”
給點甜頭嚐嚐(4)
她不知道?
她心裡比誰都知道。
蘇懷搖頭苦笑,對她裝傻充愣的本事佩服得五體投地:
“真是好狠毒,以後誰若是得罪了你,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或者你可以考慮,無條件幫我!”
還真是懂得什麼叫做打蛇隨棍上,蘇懷喝了口茶,笑眯眯地看著她:
“就是這點不行!不然,我也為你出力了這麼久,你今晚倒是可以考慮先給我點甜頭嚐嚐,也好讓我對你有信心,更加全心全意啊!不然的話……”
他修長的手指撫過自己的眉心,斜眼睨著弄影,
“你這樣的心計,我還真是怕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忙前忙後,卻是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他最近總是說這種話,莫非她的那點準備出爾反爾,食言而肥的心思已經被他看透了嗎?
弄影沒來由的一陣心虛,該怎麼擺平這個男人,讓他在這個關鍵時刻繼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