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那,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出聲問高允。
高允點點頭,“當然。”
“小姐,織錦也很想跟著你”,織錦走到沈芊君身邊拉著她的手,兩人互相對望著,都點頭笑了笑。
“阿君,我先帶織錦走一趟,你腹中孩子差點遇害的事還沒處理,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恩。”沈芊君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高允和織錦、手機三人一前一後出去了。
織錦緊緊地跟著高允在迴廊裡走著,臨行到遊廊盡頭的時候,織錦緊了緊拳頭,忽然出聲,“王爺,奴婢覺得此事還是交給相府處理為妥,畢竟梅夫人也算是小姐的長輩,王爺稍微教訓她一頓便可,奴婢相信小姐也是這個意思。”
“恩?”高允負手而立,回頭看了眼織錦,陰沉的臉卻沒有任何變化,“本王不會姑息惡人,要梅氏回去也行,先斬了她的雙手再說!”高允不解氣道,誰若是敢傷害阿君半分,他便讓她十倍奉還!
“王爺,請您三思,您若是趕盡殺絕,小姐的名聲從此怕是毀了,不如王爺就把此事交給奴婢來辦,奴婢是小姐的人,定會按照小姐的心意辦妥。”
高允看著織錦垂眸順首的樣子,良久後才道,“罷了,手機,帶她去柴房。”
“是。”
手機旋即走在前面,織錦對高允做了個揖,便匆匆離開。
宸王府的柴房向來都喜歡關一些犯錯了的下人,所以裡面平時並沒什麼打點,如今梅氏在裡面被關了一天,卻連口飯食都沒吃上,她捂著肚子喊冤,卻一點力氣也沒有。等了一天,餓了一天,她索性不喊了,迷迷糊糊靠在柴垛邊打盹,忽然,柴房的門有了動靜,她立即驚醒,可是一看來人竟然是織錦,忙後退,“怎麼是你這個賤人?”
織錦對身後的手機作揖,“能否麻煩大人先到外面等一等。”
“好。”手機應聲便出去了。
手機剛走,織錦便抬步朝梅氏走去,嘴角卻揚起,冷冷一笑,“為什麼是我?你三番五次地加害小姐?怎麼就不是我?現在你的生死,可是掌控在我手上,你說,你要怎麼求我?”
織錦淡淡地說著,可是眼裡的不屑和語言上的冷漠,卻完全不像她平常。
梅氏不睬她,依舊高傲,“你個小賤人,我沒幹過的事,別人休想陷害!”
“是,你沒幹過,小姐被刺,腹中孩子差點遇害,這些都不是你做的,我都知道。你依附相府苟延饞喘了這麼多年,膽子確實越來越小了,誰讓你那兩個女兒那麼沒出息呢,居然連進宮的資格也沒有。”織錦冷笑著,卻笑得梅氏全身一陣陰寒。
梅氏往柴垛裡再縮了縮,抬頭怔怔看著織錦,有些害怕,“你在說什麼,這些都不是我乾的!你別以為你和沈芊君那個賤人聯合起來就可以誣陷我!”
“當然,我都說了,你這麼膽小,這些怎麼可能是你做的?告訴你一個驚天的秘密。”織錦眼裡忽然閃爍著一道光芒,那陰鶩的寒光如惡鬼,她一步步朝著梅氏走去,然後緩緩俯身,梅氏躲避著,不知道為什麼,當她對上織錦那雙陰森的眸子時,居然覺得全身毛骨悚然。
“別怕啊,我又不是鬼,不會吃了你的。”織錦笑眯眯著,然後故意張了張嘴,嚇得梅氏抱著腦袋急忙閉眼。
“二嬸,哦,不對,二孃,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才是沈芊竹,不過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你可以喊我浮音。”織錦臉上的笑忽然凝固。
梅氏驚恐地抬頭,想要尖叫出聲,卻被織錦一把扯住了脖子,織錦的表情立即變得冷凝,然後緩緩地撕扯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
“難道二孃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易容,有一種東西叫人,皮面具嗎?真正的織錦,早就被我殺死了!”對,她不是織錦,她是宮中大難不死,死裡逃生的浮音,只是現在的她,很可怕,很猙獰。
浮音緩緩地抬手,沿著自己的下巴撕扯,只聽到一陣人皮被拉扯的聲音,梅氏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浮音臉上的一層皮被緩緩扒開,就像是畫皮那般,她臉上真實的面板露了出來,那是一張極其猙獰可怕的臉,她的一半臉都被火燒爛了,烏黑泛紅的肉翻在外面,上面還起著豆子那麼大的水泡,睡袍早就燒焦了,一個個結痂,卻又因為沒有按時料理,上面生了膿瘡,正流著泛黃的膿水,帶浮音將整個面具撕扯下來的時候,連她的笑都變得可怖起來。
“怎麼樣?是不是和我姐姐長得一樣美?是不是和她一模一樣?”浮音冷笑著,那臉上腐爛的肌肉也跟著泛起褶皺,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