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不清楚了,難道這個攝政王,沒有臉?是鬼怪?!
她心中的恐懼越發大了,整個人身子不斷地後退。
“啊呀,攝政王,想不到你竟然長得這樣俊俏啊,為何要每日帶著這張醜面具呢,我還以為你是醜八怪呢”,小扇如廁後便笑嘻嘻地回來,抓起沈芊君手裡的獠牙面具帶到自己的臉上,然後又對著沈芊君看了看,“吼,姐姐,我嚇人麼?”
沈芊君緩緩回身,手顫抖著抬起,指著高冉昊,嘴顫抖地厲害,“小扇…,你能…看清楚他…的臉?”
“是啊,長得可好看呢,原來不是醜八怪。”
“是…麼…”,沈芊君的聲音越發顫抖地厲害,她回頭看了眼高冉昊正奪過小扇手裡的面具,重新帶到了自己的臉上,為什麼,為什麼只有她,看不清楚他的臉,也不知道是有了身子虛弱,還是受到了驚嚇,沈芊君只覺得當時一股血液衝刺腦門,然後整個人便往後倒了下去。
“啊,姐姐,姐姐,你怎麼了。”小扇哇哇地大叫了起來,然後衝著高冉昊便大喊,“攝政王,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快來抱住姐姐啊,我抱不動。”
高冉昊呆怔了半晌,然後似一陣清風般飛到沈芊君跟前,將她的後背托起,小扇這才站起身,忙大喊著,“來人啊,來人啊,宸王妃暈倒了啊…”。
頓時,宮裡就像炸開了鍋一般。
正在酒宴裡的人,一聽到沈芊君暈倒的叫喚,急忙都離席朝著遊廊而來,霎時間,宴席上就只剩下一干妃嬪。
高允走在最前頭,幾乎是不等人反應,便衝著高冉昊大吼著,“把你的髒手拿開!”
“唉?王爺不必動怒,攝政王深通醫術,怕是你們後面的御醫也不及他。”高允正要發火上前搶人,卻被慕容澈一把擋住,錦瀾默默地站在一側看著,並不出聲。
大家都認真地看著高冉昊搭在沈芊君手腕上的手,半晌後,他才悠然出聲,“她沒事,只是受到了驚嚇。”
“驚嚇?”高允快步就走到了沈芊君身邊,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冷冷地瞪了高冉昊一眼,“她怎麼會受驚嚇,想必攝政王最清楚吧!”
說畢,冷哼一聲便離開。
看著似腳下生煙離開的高允,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小扇,慕容澈第一個問道,“究竟是怎麼了?”
“我不知道,姐姐當時很激動,問我看不看地清楚攝政王的臉,我說看得清楚,姐姐就暈倒了。”小扇支支吾吾道,但是更多地是擔心沈芊君。
“想必是攝政王的容顏把宸王妃嚇到了,攝政王曾經在沙場上受過傷,臉上有傷,所以要帶著面具”,慕容澈忙解釋著。
“不…”,是,小扇想要辯解說不是像慕容澈那般說的,可是他還沒說完,便被慕容澈一把拉了過去,“你這個小丫頭,沒看好王妃,還讓她受了驚嚇,看本王回去怎麼收拾你。”說畢,將小扇也打橫抱起,朝著高演畢恭畢敬行了個禮,“皇上,看來今晚的宴會途中有變,不如明日我們再商討何談之事?”
高演的眼眸看了看沉吟不做聲的錦瀾,問道,“太子以為如何?”
“就這麼辦吧”,錦瀾說畢,抱拳告辭便轉身而去。
高演臨行前也看了看獠牙面具下的人,對他的容貌也忽然好奇了起來。他能醜到什麼樣子,居然能把人嚇成這樣?
“相公,我們也回去吧。”蕭雨拉了拉高冉昊。
是夜,躺在床榻上的人一直不能入眠,白天裡那個一襲白衣坐在水邊的女子一直在腦海裡浮現,尤其是她唸的那首詩,分明就是悼亡詩,她的丈夫已死,或者是她心愛的人已死…
不知道為什麼,高冉昊的心跟著七上八下跳個不停,也不知道是為何,他對沈芊君的身份越發好奇了起來,她總覺得,她肚子裡的孩子,並非是宸王的。
快速下床,換上一身夜行衣,他小心地出門,然後潛行在茫茫夜色中。
宸王府
一個晚上,沈芊君都在做著噩夢,噩夢裡,有一張她看不清楚的臉,每當她睜眼閉眼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她都覺得眼睛好痛好痛…
“啊!”出聲尖叫,沈芊君從噩夢中驚醒,發現身邊高允並未閤眼,手裡正拿著帕子為她擦汗,見她總算是醒來,忙柔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那個攝政王的面容嚇到你了?”
沈芊君低沉著臉,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和高允說實話。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高允的手又緊了緊,道,“不怕,你說什麼我都信你的。”
“阿允,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