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君一路走著,無心看集市上麥的東西,這裡的東西根本沒有大雲的好。
百姓們此時都很歡喜,宮裡有侍女還親自下民間,給大家散喜糖。
沈芊君接住一顆喜糖,看著外面紅色的雙喜包裹,剛要開啟嘗一口,手裡的糖便忽然被人搶了去。
“早知道你會想不開,一個人在這裡哀愁”,熟悉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地慵懶閒散。
沈芊君回頭,詫異地看著身後的男人,正眯縫著眼睛咬著糖,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除非古代也有全球定位系統,不然怎麼她走到哪裡,這廝就能跟到哪裡。
她不知道,上次她犯病後,高冉昊就多了個心眼,那日在客棧和她一起睡下的時候,偷偷地在她的香囊裡,裝了一株紫夷花,紫夷花生長在枯水的沙漠,其香味可以飄十里。而且味道特別,不容易和其他花香重複,只是它的花香不是那麼濃郁,需要特別敏感的人,才能在混雜了多種氣味的地方辨別出它。
“很好奇我怎麼找到你的?我說心有靈犀你信不信?”看著高冉昊那雙幽深深邃的眼眸,沈芊君白了他一眼,卻沒好氣。
“信你才有鬼,可汗大婚,你怎麼不在王城裡多喝一杯,怎麼不陪陪你的好娘子?”
高冉昊聳聳肩,“雨兒中途說不舒服,我先讓人護送她回去了。”
“呵”,就知道他是無聊了才來找自己,沈芊君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加快腳步在路邊看著,根本不想再說話,只是她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這下忽然覺得肚子餓了起來。
剛走兩步,肚子便咕咚咕咚叫了起來。
“餓了?”高冉昊掃了眼她的肚子道。
沈芊君捂著肚子,卻強裝著搖頭,“不餓”。
“還說不餓,肚子叫地都能打雷了”。
“你!”
“好了,跟我來”,高冉昊只笑不語,拉著人的手便一路在街道上跑著。
沈芊君想要甩手,可是那一刻,看著前面一襲白衣勝雪的男人,留給自己好看的清影,那墨色的發隨風飄舞,她便愣愣地忘記了拒絕。
直到忽然,兩人在一家門扉的後門停下,高冉昊隨手撿起地上一塊石頭就想砸門,幸好被沈芊君攔了下來,“喂,你想做什麼?雖然你是攝政王,可是半夜三更砸門入室,也是犯法的。”
聽沈芊君這麼一說,高冉昊這才將手中的石頭一扔,然後聳了聳肩,“薩特城只有這麼一間酒家,實在沒地方給你做飯吃。”
說畢,他看了看身邊的圍牆,然後一個縱身便翻到了牆後面。
門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高冉昊朝著外面招了招手,沈芊君看了那手一眼,考慮要不要進去,忽然她的手便被人拉了一把,被迫跟著進去。
看著男人輕車熟路地帶她在裡面走著,沈芊君蹙眉問著,“你事先來探過路?”
“真笨,酒家的後廚基本都是靠近後院的,而且常常位於左方”。
是這樣的?她倒沒發現,想不到他心思這麼縝密,只是若她知道,這些都是他胡謅的,估計會吐血。
推開廚房的門,迎面便傳來一陣蔬菜果肉的味道,看來這裡的食材不錯,可是她肚子餓了,隨便在夜市上吃一點不就行了麼?
“現成的,自己做”,高冉昊環抱著雙手,一副看好戲的姿態,斜靠在門邊,努了努嘴。
沈芊君被推了進去,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我餓了,但不代表我想做飯”。真是夠無語的,大半夜潛入人家的府邸來,就是為了搞這些名堂?
“聽說你給太子殿下做了一桌子豐盛的菜餚,我也想嚐嚐”,高冉昊恬不知恥地開口,看著沈芊君,由不得她拒絕一般。
“我憑什麼給你做?”沈芊君白了她一眼。
“你不做我便大喊了,讓他們抓你這個半夜潛進來的小賊”,高冉昊依舊笑意不減。
沈芊君清楚,他的武功高,而且看他這無賴的作風,當真會出賣了自己也說不一定。
於是她只好服軟,瞪了他一眼,“好,我做。”
高冉昊淺笑著,從自己懷裡忽然掏出一張紙遞給她,道,“我要吃這上面的菜。”
你這廝還要不要臉了?
“好,我做!”沈芊君白了他一眼,真相走進廚房拿起菜刀就把這男人給剁了,可是當她看到那宣紙上寫的一些菜名時,立即回頭陰沉著臉,“你故意耍我?螞蟻上樹?獅子跳舞?螳螂捕蟬?這都是什麼名字,我不會。”
說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