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吳隱。
“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那邊在倒茶,這邊,一個侍衛單刀直入問著。
這問題好生猛,也好奇怪。
“她是我的洗腳丫頭,我們是楚州人,進京城來尋親戚玩幾日”,高冉昊淡淡解釋著,看著吳隱喝著那血粼粼的東西,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沈芊君捂著胸口,隱隱作嘔,這個白眉男人好重口味。
吳隱在喝茶,卻也在聽著這邊的交談。
“那我家主子想買你這丫頭一晚,你開個價錢吧。”那人又接著道,好像在賣豬肉一般開價。
沈芊君看上那人,差點沒被噎死,不過想來,這樣也好接近這個吳大人,於是便沒有吱聲。
“就買一晚上?”高冉昊露出了為難之色,不過南越的風俗便是如此,有錢人家妻妾成群,而這裡的很多人,都流行買賣女子的第一夜。
被破了身的女子,要麼被賣去青樓,要麼便被賣去做有錢人家的丫頭,所以現在吳隱的人自然以為,沈芊君也是這種被賣到有錢人家的丫鬟。
見那人冷沉著臉,高冉昊忽然嘿嘿一笑,“也對,我帶著家中丫頭出來,總不能把她給賣了,回去也不好像我家的老子交代。”
聽到高冉昊這麼說,吳隱的侍衛也放鬆了警戒,將那別再身後的大刀又送進了刀鞘裡。
“公子府邸在何處,明日我家主子便會命人把錢送到。”
這買賣聽起來還真合理。
高冉昊皺了皺眉,他們才來,並沒有決定在哪裡下榻,想了許久,他記得他們來這家茶樓的時候,見過一家客棧。
“就在這附近的如來客棧。”
“好”,那侍衛應聲,然後抬手做了個請人離開的姿勢。
高冉昊起身,看了眼沈芊君,然後開啟扇子下了樓去。
二樓死寂一片,明明站了十幾個侍衛,可是大家連呼吸都不帶聲音的,可見這吳隱有多陰冷。
一壺茶喝完了,吳隱才冷冷開口,“回去吧”。
於是沈芊君便被兩個侍衛看著,下了樓梯。她被送上了吳隱的馬車,一輛華麗不差於宮廷車駕的馬車。想來他是汴州第一權勢者的名頭也不是虛的。
沈芊君臨上馬車時,在賣糖葫蘆的人身後,看到了高冉昊的身影,她這才安心地推開門進去。不知何時,她對他竟然這麼依賴了。
吳隱隨後跟著上了馬車,他坐在了主位上,一上車便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起來,根本看不出一點對沈芊君感興趣的樣子。
沈芊君只能乾坐著,感覺馬車裡的氣氛都快要凝固了,一路上,聽不到任何叫賣聲,大概這馬車經過的地方,百姓們都不敢出聲吧。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門開啟,吳隱踩著人肉墊下去,沒等馬車裡的人,便對著身邊的人道,“帶她去我房間。”
“是”,侍衛領了命令便等著了馬車外。
沈芊君踩著肉墊下了馬車,看了眼府門寬闊的大門,若說這吳府可以和大雲的王室府邸媲美,都完全沒有一點誇張成分。
十幾丈寬的大門,門高十來米,也是就咱們現代的三層樓那麼高,這麼高的大門,開啟聲音十分渾厚。
而門上的牌匾,更是輝煌,上面的字一看便是純金打造的,而且吳府兩個字的下面還寫了四個小字,‘御筆親提’。一個官僚家的大門,竟然都要由皇帝親自提筆,可見這個吳隱,不僅僅是權利登天那麼簡單了。
幾乎是被左右的人押著進去的,剛跨過門檻,沈芊君便驚詫地差點沒腳底一歪,迎面站了二十幾個女人,都是一個個花枝招展的,每個打扮地都極盡妖嬈。她們年齡各不相同,幾乎每個年齡段的人都有,最小有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躲在最裡頭,最大的有四十幾歲。
難道這些都是吳隱的家屬?他的母親和孩子?
可是一看這些女人投遞過來的眼神,殺氣騰騰,她便否決了自己的猜測,更為可怕的是,走過大門,那些女人便躲到了後面,眼裡帶著惡毒,議論紛紛起來。
想來那些都是吳隱的妻妾了。
她快步走著,儘量想避開那些女人的毒眼,可是才走幾步,又被走廊裡的一些男人給吸引了過去。
可以說他們是男人,但是他們的打扮,太過妖嬈,倒不像是一般的家丁,倒像是禁臠…
她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住了,難道這個吳隱也是像苻堅那般的重口味,男女通吃?
看著那十幾個男人,露著好看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