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去藏牛車”,看著小嫣兒臉上露出的得逞笑意,沈芊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怎麼忽然覺得牙疼呢。
一方不大的山洞,洞口青藤蔓延,隱隱遮蔽照射進來的陽光,此時正值中午,日頭忽然像是鍍了一層金色般,顯得格外晃眼。
抬手遮住這刺眼的光芒,沈芊君剛走出山洞,便捂著胸口埋怨地蹬了一眼慵懶斜靠在山洞青藤上的人,他正半眯縫著眼睛,享受著外面溫暖的陽光,雙手交叉於胸前,唇角此刻微微上揚。
“不是說去撿柴火的麼,怎麼在這裡偷懶了?”沈芊君白了高冉昊一眼,卻不得不承認,他一身白衣靠在青藤上的樣子是那麼的安靜,好像在享受大自然的美好,讓人不敢打擾。
“這哪裡是偷懶,而是吸收日月精華,早上不是精力過旺,耗費了不少麼,咳咳,得補一補…”,一提起早上的事,高冉昊的眼裡就露出了情一欲的神色,然後湊到沈芊君的耳邊,說的很輕聲,“早上的事,咱們還沒幹完呢,不如趁著現在,你看四下無人,咱們…”。
“我去藏牛車,你慢慢吸收日月精華”,沈芊君白了他一眼,一想到早上的事,就害臊起來,而高冉昊也沒繼續糾纏,他只不過是放慢了腳步,故意在這裡等著沈芊君出來罷了。
踩著腳下厚重的樹葉,發出刺刺的聲音,走一步,後面便也發出同樣的聲音,沈芊君走到牛車邊的時候,回頭看了眼那一身白衣的人,“你怎麼跟來了?”
“我怕你一個人搞不定這頭牛”,高冉昊隨手一指那正在吃草的牛,任憑她怎麼拉,牛兒都不理,而是繼續吃草,別提有多歡快了。
“誰說我搞不定?”沈芊君不服輸,將繩子放到了自己的肩頭,然後半彎腰拖著繩子便艱難地走了起來,可是她只走了幾步,全身便大汗淋淋,這笨牛,根本就不走了。
“你確定你能搞定?”高冉昊嘴角一揚,站到一邊雙手交叉看著人兒滿頭大汗的樣子,見人兒還是死倔地搖頭,他忽然快步走上前去,攔腰抱住了人兒,就如一陣旋風一般將人帶到了牛車上,然後拿起鞭子。
“趕牛是要三點一線的,你必須和牛在一個方位,然後對準你的目標方向,在牛的屁股上一甩鞭子,唒唒”,高冉昊一邊說著,一邊嘴裡發出趕牛的聲音,沒想到方才還在低頭啃草的中牛,瞬間賣力地奏起,直到牛車停在一片密林中時,高冉昊才下車,看著沈芊君呆愣的表情,“完事了,咱們去撿柴火,順便打些野味來。”
“哦”,沈芊君點著頭,撓了撓腦袋,沒想到這男人幹什麼都有板有眼的,不像自己完全沒有章法。
“你是怎麼知道趕牛的方法的?”他長年深居宮中,即便在北鮮,接觸最多的也是馬,方才她用的也是趕馬的方法,卻沒想到對牛竟然不管用。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看過別人趕牛車,自然記得了。也只有你這種豬一樣的隊友,才會用趕馬的方法來趕牛,真是愚笨地讓人只想擦汗啊”,說畢,高冉昊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張帕子,妝模作樣地擦了起來。
沈芊君下了牛車看著眼前玉樹臨風的男人,卻很有一種想揍人的衝動,“你不寒磣我嘴巴是不是就覺得癢?像你這樣毒舌的男人,下輩子小心投胎成了毒婦。”
和高冉昊相處這麼久,沈芊君沒有發現,自己的那張嘴巴也沒好到哪裡去,她正漸漸向毒舌靠近,走了幾步,她又白了身後的人一眼,“走吧,撿柴火”。
半個時辰後
密林的深處,不斷地發出一陣野獸嘶叫的聲音,一襲纖瘦的身影,時不時地在綠色地樹葉間晃動,細看,正是沈芊君在拼命地與一隻大野豬搏鬥。
那野豬全身烏黑,只有那一雙眼睛像帶著光的珠子,正垂涎三尺地盯著眼前的人,一對白色的獠牙尖銳鋒利,似乎還閃著亮光。
而相比它的對手,沈芊君則只有一根很長地樹枝防身,而她就是在用這可憐的樹根,和這氣勢洶洶的野豬奮戰。
再一看她的身側,早就搭起了火堆,熊熊的火噼裡啪啦燒著,高冉昊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手裡拿著一大塊肉,在火堆上烤著,而他的身邊,則躺倒了另外一頭野豬,那野豬已被高冉昊洗乾淨了,他舉著手裡被烤紅的東西,滿臉金燦燦地笑容,然後麻利地用隨身的匕首切開一片肉,送到嘴裡嚐了嚐,然後滿意地點頭,似乎味道不錯。
一頭豬早就夠吃了,可是奈何這頭野豬追著她們不放,關鍵沈芊君在浴血奮戰,那廝卻雲淡風輕,懶懶散散地在享受他的美味,真是可氣。
“高冉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