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好像在說,我看好你喲。
沈芊君切了一聲,心中卻是不滿,分明就是閒著無聊想要整自己,還把理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你又那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沒有穿那個吧?”高冉昊在自己的胸前比劃了一圈,然後嘴角一揚,“挺小的”。
“小嗎?你之前不是說大嗎?”沈芊君瞪了他一眼,然後瞅了一眼那香噴噴的葉子,“好吃嗎?”
“當然好吃”,高冉昊別有它意,眼裡的笑更加迷離,“晚上看不太清楚,不知道大小,只知道好吃。”
“我說豬肉好吃嗎?”這廝,又想到哪去了?說畢,沈芊君奪過那一包豬肉,卻因為太沉,又送了回去,拍了拍自己的手,“還是回去再吃吧,我可不像你那樣貪嘴。”
“好”,高冉昊應著,言語中難掩寵溺之色,他忽然探手到自己的胸口,然後抽出一個粉色的東西,笑問著,“你確定不要穿上它?”
一個粉色帶著花樣紋路的東西立即擋在了視線中,這不正是早上她丟給他的肚兜麼?沈芊君尷尬地奪過那肚兜,“要,就你多事!”說畢,看了看四周,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穿上。
高冉昊指了指原處,忽然湊近沈芊君的耳根,“又不是沒看過,大不了我吃點虧,幫你把風。”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沈芊君白了高冉昊一眼,卻又立即吐了吐舌頭,自己怎麼被繞進去了,說自己是雞呢?“我去那邊,你敢偷看小心我挖了你眼睛”,她故意惡毒道,然後捧著衣服小跑了過去。
樹葉偶爾會發出沙沙的聲音,沈芊君不斷回頭,生怕那廝過來偷看,可是高冉昊只是優雅地站在密林間,偶爾抬頭看著天,哪裡往這邊多看一眼。
還好他識相!沈芊君換好衣服便走出來,朝著高冉昊冷冷一聲,“恩,走吧。”
“你方才怎麼一直看我?是不是覺得我沒偷看你很失落?”跟在人兒的身後,高冉昊忽然開口。
可是就這麼一句,沈芊君立即石化在原地,方才這男人在自己心中樹立的美好形象,瞬間毀了。原來他還是偷看了!
“真該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當下酒菜!”沈芊君回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然後加快了步子走開,高冉昊盈盈一笑,每次逗地她面紅耳赤的時候,他都會覺得很開心,至少這時候的她,是真實的,再也不用假裝冷漠,將自己所有的心事和心情都隱藏了。
“等等我啊,難道你不怕再遇到一頭野豬啊…”,山林間男人的笑問聲被拉長。
“遇到野豬,我先把拍暈,再把它拍暈!”回答聲也傳地十分遠,直到徹底聽不見。
……
只是沈芊君他們忘記了一件事,他們把自己手裡帶著紫香的銀子丟了,可是阿牛家的卻忘記了。
轟隆、轟隆
整個汴州城忽然狂亂了起來,一向認為不會經受戰爭的子民,卻再一次聽到了戰鼓拉響的聲音,一大堆騎著高馬的人飛奔在汴州街道上,拼命地趕往宮城。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北鮮開戰,已經將我軍的先頭部隊擊潰,成州失守…”。
汴州上下,剛經歷先帝駕崩,新帝都還未來得及登基,邊防就傳來這樣的訊息。
而另一方面,吳隱的部隊還在四處尋找著安後的下落。
一片麥田中,一大群人朝著麥田走去,終於在裡面發現了一輛馬車,一看,卻是輛空車,“大人,車子是空的!人不在。”
兵卒快速奔來,衝著馬背上高坐的人回稟。
吳隱的臉陰沉,看不出他究竟有什麼打算,似乎決定了什麼般,他忽然冷聲,“把馬車燒了,其他人跟我來!”
他的身後,立即有人前來一條藏獒,正是上次吳府裡活活將一名女子分屍的那個藏獒。
它健碩的身軀有半個馬那麼高,臉上也露出兇光,一路隨著兵卒走來,不斷地衝著身邊的人咆哮著,四肢也不安分地時不時抬起,直到兵卒將它帶到了吳隱身邊時,那兇惡的東西這才停止了吼叫,忽然乖順地搖起了尾巴。
吳隱從來不笑,可是卻露出了溫柔的眼神,坐在馬背上彎腰伸手摸了摸藏獒地頭,巨型東西猛地挑起,伸出舌頭狂亂的舔舐起吳隱的手來,似是在邀寵。
“乖,去吧,去把要找的人找出來”,吳隱的手剛放下,那藏獒便嗷嗷叫著,然後搖著尾巴奔向了麥田的大路上。
吳隱指揮著自己的兵卒跟上,他也策馬狂奔了起來。
小木屋
阿牛娘坐在涼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