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芊君吃不下才中途離開的,這個傻子到不明白。
“大人要出征了,可能要離開十天半個月”,最終,丁夫人選擇挑最重點的說。
出征是什麼?沈芊君歪斜著腦子,“十天半個月好久?他要去哪裡?”
丁夫人難得臉上滿滿都是耐性,若是換成郗夫人,早就不耐煩了,“大人要去汴州,要幹大事。”
汴州?那是皇兄的地方,“汴州我去過,和昊哥哥,還見到了皇兄母后”,沈芊君歡樂地回答著,丁夫人一聽,心裡卻是一驚。
“皇兄?千乘晏是你的皇兄?”丁夫人激動地問道。
沈芊君不明所以,只點了點頭,但是旋即,她便有氣無力起來,阿歡要去那麼久?她不想離開阿歡,一個人呆在這裡。而且她也想見皇兄,可是要怎麼辦?
見人兒似乎累了,丁夫人出聲吩咐著碧雲,“扶著你家小主子回去休息吧。”
碧雲領了吩咐攙扶著沈芊君出去,只是這一回去,沈芊君便徹底病了。
除了早飯,午飯和晚飯都沒有吃,只一個人悶在被子裡,任憑碧雲拿什麼好看的珠子和吃食哄她,她都不出來。
期間,丁夫人也讓大夫來了幾次,可是每一次,都被沈芊君打了出去。丁夫人無奈,一時半會兒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夫人,大人又回來了!”碧珠去拿沉香的路上,還以為自己看走了眼,竟然看著一身黑色披風的男人,風風火火回來了!現在大人不是應該在去往汴州的路上麼?
丁夫人斜靠在軟榻上,託著腮幫子,似乎並不在意,“大人會來,是必然的事,他放不下那丫頭。”
“夫人你不吃醋?”碧珠好奇地問著,甚至有些不解。
“大人他是要做大事的人,以後他身邊的女人也會越來越多,我要是個個都吃醋,那豈不是早像郗夫人那般氣地下不了床榻了?”丁夫人抬眸,接過碧珠手裡的小煙壺,湊到鼻子前嗅了嗅,這才覺得神清氣爽了起來。
碧珠點點頭,十分讚揚,“還是夫人您最寬心。”
“大人走之前給他松一點沉香去,有益睡眠”,丁夫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乏了。
碧珠恭敬地作揖,幫丁夫人打下暖張,吹滅了蠟燭便出去了。
東苑裡,同樣漆黑一片,沈芊君的床頭依舊掛著鈴鐺,只是今夜也和她一樣,沒有發出一點力氣。
輕輕的推門聲並沒有驚擾到床榻上睡著的人,慕容歡踏著皎潔的月色走進,心裡滿是焦急,剛出了瀘州幾十裡便聽到沈芊君生病的訊息,他便快馬加鞭地回來了。走進屋子一看裡面漆黑一片,人兒靜靜地躺著,他就覺得十分揪心,直到不小心頭碰到了床榻邊的鈴鐺,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後,他嘴角才有了一點笑。
碧雲聽到鈴鐺的聲音走進,還以為是闖入了什麼人呢,驚道,“誰?”待她看清楚屋子裡的人時,立即惶恐作揖。
“這個是什麼?”慕容歡隨手指著頭頂上的一排東西,掛著鈴鐺還有金玉,幾乎他送給她所有的首飾都掛在了上面。
碧雲一愣,忽然捂嘴笑了起來,“小主子怕大人您半夜回來,又把您踢下床,所以才做了這個東西。只要鈴鐺一響,她便知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昨夜她立即就知道自己進來了,原來是這樣。可是今日,他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響了,可是被子卻依舊不動。
慕容歡擺了擺手,示意碧雲先退下,然後彎腰小心地拍了拍被子,“哪有捂著頭睡覺地?你想捂死自己?”
裡面的人有了動靜,被子跟著顫抖。
好啊,居然是醒著的!這小丫頭也學會騙人了?慕容歡慍怒,猛然掀開被子,本想衝著她一頓發火,要知道他耽誤行程而來,要是被可汗知道了,那可是殺頭之罪!
只是被子掀開的剎那,引入眼簾的卻是人兒揉著雙眼的情景。
“哭什麼?”慕容歡原本很生氣,這下卻故意放低了聲音,有些疼惜起來。
“阿歡不要君兒了,昊哥哥不要君兒了,君兒害怕…君兒找不到璽兒和母后,也找不到扇碧。這裡的人不好…”,難得她能這麼完整地說出一句話,在慕容歡聽來,卻是錐心刺骨,滿是疼惜。
他放緩了動作,柔聲安慰,“好了好了,不哭。我這不是回來了麼?誰說要丟下你了?你以為我是你那混賬昊哥哥?”
“昊哥哥不是混賬!”揉著雙眼的人,忽然停住了哭聲,瞪著站在一旁的人頂嘴道。
慕容歡頓時氣惱了,每每說到高冉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