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包搖搖頭:“不可能抵擋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胎兒肯定已經沒有了!”
莫說胎兒,就連他們,屬於陰間哪怕是閻王爺,也不可能抵擋子午符半個時辰。羅旖旎因為是人,她身體被陰氣是外來的,不是自身攜帶的,所以對她來說百利無一害。而胎兒的陰氣,是自身的,子午符驅散陰氣,等同傷害了胎兒,莫說半個時辰,就連一刻鐘都無法抵抗。
“龍星兒曾經說過,我腹中胎兒不簡單,所以,我堅信他能承受得住,不必說了,我主意已決!”龍初夏堅決地道。
天子包和鍾馗相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難堪悲哀的神色,他們一個是驅魔天師,一個是閻王爺,竟然連地府都回不了,還要一個女子犧牲自己的孩子來救回地府。
其實,龍家的女子到底欠了誰?竟然要犧牲這麼多。鍾馗嘆息一聲:“人人都道龍家的女子叱吒風雲,威風八面,原來,這一切都是假象!”
龍星兒想起龍尹樂的一句話:“我們的前生一定是個殺人無數的大魔頭,所以才會投胎成為龍家的女子!”
或許,手握龍杖,執掌三界法度,說出來時很讓人羨慕,但是背後的辛酸付出,誰知道?即便知道,難免不說你矯情。
聽了龍初夏的這句話,兩人都沒有做聲,悽悽地嘆了口氣,看著厚實的生死門,隔組了他們回家的路。
三人一步步地走回去,剛出了陰陽河,便聽到一道好聽的嗓音響起:“唷,這不是龍家的傳人嗎?”
龍初夏抬頭一看,竟然是葛珠兒的兄長葛真,他身穿一襲白衣,笑吟吟地看著龍初夏,眉目裡全是得意洋洋!
“是你?”鍾馗一眼便認出他,他就是那日在山頂山吹簫的人,是他控制了高山鄉的鄉民靈魂,“妖孽,納命來!”說罷,他執起驅魔劍,便往葛真衝過去。
龍初夏道:“天師慢著!”
鍾馗一時沒認出葛真來,所以才貿然出手,但是他在衝出去的時候已經看到了他的本身,所以不等龍初夏出聲之前,已經止住了腳步。
龍初夏淡淡地道:“狐狸大仙真有閒情逸致,來陰陽河遊玩嗎?”
“姑娘還真說對了,本大仙確實是來遊玩的!只是不知道為何,這陰陽河的河水,什麼事情竟變得如此汙濁?實在讓人掃興。”葛真似笑非笑地看著龍初夏,嘴角微微揚起,雙手抱胸,像是譏笑又像是冷笑。
“妖孽作祟,自然汙濁,大仙身為上仙,是不是應該除魔衛道,保護天下蒼生?”龍初夏也不動氣,只冷冷地道。
葛真哈哈笑了起來,喉嚨的喉核咯咯作響,他笑罷,又看著龍初夏,“有龍姑娘在此,本大仙出手,豈不是狐狸拿耗子,多管閒事?”
龍初夏微微笑了,“說來也對,大仙,既然如此,那就請哪裡涼快哪裡去吧!”
“姑娘的意思是?”他故作不解地問龍初夏。
龍初夏忽然冷下來臉,道:“我的意思是,讓你滾!”
“說話好好的,何必動怒呢?龍家的女子果然高傲囂張,看來是應該有人好好地教訓你一下了!”葛真說那麼多,彷彿就是為了這句話墊底,他目的就是來告訴龍初夏,她的囂張已經觸怒了他,他如今便是來教訓她的那個人。
“要教訓我,也得有資格,就憑你?小心你那一身的狐狸毛,姑娘我不高興,就把你的皮剝下來,做成地毯,每日踩在腳下!”龍初夏冷哼一聲,“你最好不要被我抓住什麼把柄,否則,我說到做到!”
“我真的很害怕啊!”葛真笑得陰惻惻的,“但是,請不要忘記,本大仙已經不是昔日的狐狸精,你要對付本大仙,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龍初夏右手拳頭握緊,身子快捷如風,只聽得啪啪兩聲,葛真的臉上已經多了兩個掌印,再看那龍初夏,還站在原地,彷彿沒有動過一般,只是臉色冷若冰霜。
葛真似乎沒有料到龍初夏會突然出手,他勃然大怒,又帶著不敢置信的眼光看著龍初夏,“你竟敢毆打上仙?”
“我有什麼不敢的?”龍初夏挑釁地看著他。
“你就不信本大仙敢上稟天庭麼?”葛真咬牙切齒地道。
“信,你儘管去,告訴玉帝去。”龍初夏淡淡地道:“不過,我有義務也有這個必要告訴你一聲,本姑娘執掌三界法度,就連玉帝也沒有資格管本姑娘!”
葛真冷凝地道:“你執掌三界法度,那是你的事情,本大仙行得正站的正,你有什麼資格對本大仙出手?你方才分明就是毆打上仙,只要本大仙把此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