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來,也是為的三兒。”
“不瞞姐姐,虞姬並不是為了自己,正是為了依依而來。還望姐姐成全。”
煙柳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什麼時候起,一直看淡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虞姬,也會這般關心人?雖是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和無法理解,但煙柳還是無奈道:“我還是那句話,三兒我已經答應了送給榮公子,所以不能給你們。”
想到那雙飽含擔憂無奈的水樣眸子,虞姬微微沉聲道:“姐姐,這些年來,虞姬從未求過姐姐。還望姐姐看在昊兒面上,成全了妹妹。”
昊兒的名字,仿若一塊巨石,砸進波瀾不驚的湖面,頓時驚奇千層浪,漣漪無限。煙柳抬手捂住自己越發劇烈的心跳,目光茫然看向虞姬,幽然問道:“我可以知道理由嗎?是什麼理由,讓你搬出昊兒。”
這些年來,自從昊兒死後,煙柳臉上除了淺笑,再也沒有其他表情。虞姬突然覺得不忍,這麼做,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但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挽回。如今能做的,正是避免另一個悲劇發生,“姐姐,是因為依依眼中的那份關切。就像當年姐姐看著昊兒的眼神,但昊兒……”
煙柳匆匆打斷虞姬還要繼續的話,沉聲道:“好了,不要再說了。回去吧,君意由你處置。”
雖然如願以償,但虞姬感覺不到任何一分愉悅。反而因為煙柳此時受傷的表情,越發覺得這麼做何其殘忍。
“姐姐,對不起。”道歉的話語艱澀說完,虞姬抬手捂住嘴巴,強忍著眼角淚水,默默轉身。
“等等。”沉思片刻後,煙柳才繼續道:“依依姑娘沒有想象中的簡單,你……自己多上點心。”
虞姬沒有回頭。不忍,或者該說是害怕看到她眼中的疼痛。只柔聲道:“姐姐,或許有時候我們該相信直覺。看著她的眼睛,我能回憶起過去的我們。”
虞姬已經走遠,風吹開輕掩的房門,初春的風,依舊帶有絲絲冷意。桌邊的煙柳頓時打了寒戰,看著外面漆黑夜色,喃喃自語道:“曾經,我也如她一般炫目嗎?擁有如她一般的清澈耀眼明眸!”
一聲淒厲夜梟劃破天際,響徹整個夜空。煙柳面上閃過一抹複雜和淡淡厭惡,隨手扯過一件深色衣裙披在身上。將屋內燈火熄滅,確認周圍沒人之後,才閃身快步離開。
與此同時,原本朝著廂房走去的君意,也聽到這奇 怪{炫;書;網的夜梟聲音,唇角微微揚起,“看來無息樓又有行動,煙柳,這一次,我一定會抓到你。勢必挖出你背後的主謀。”
黑色身影從房頭一掠而過,就連此刻皎潔的月光,都似捕捉不到她的影子。但那身影留下的淡淡花香,還是讓君意輕易察覺到。
如此了得的輕功,雖不是第一次見到,但君意還是微覺驚訝。在和煙柳接近的過程中,無數次試探過她的功夫,卻感覺不到任何內力。為了更好的試探,君意委身潛入滿春院,甚至成為她的禁臠。結果依舊察覺不出她有任何內力,這該如何解釋,她能有如此了得的輕功?畢竟她身上特有的花香,無法作假。
君意靠著自己對花香的敏感,一路追隨煙柳飛入附近的樹林。即使保持夠遠的距離,但前面的人似乎知道身後有人追蹤自己,雖未停下,但也沒有繼續前行。反而不停地在林子裡穿梭,一直在兜圈子。
“救命啊,救命啊!”女子的哭救聲遠遠傳來,君意不由微微皺眉。這麼晚了,是什麼人還會在這林子裡?腳下不受控制地朝著女子哭泣的方向移動。
不好,是攝魂術。君意暗暗心驚,匆忙穩住內息,卻發現自己的內力在一點點遊走,不由大駭。難道這女子的攝魂術已經達到最高境界?竟然可以吸蝕內力?
“七皇子,我等並無惡意,我們的目的,和殿下一致。還請皇子不要繼續糾纏。”
聲音依舊遠遠傳至,君意向後踉蹌一步,感覺一股強大內力襲向自己胸口,卻是無力躲開。不想這內力,對自己毫無傷害,反而融入自己的身體,渾然天成。
“我們的誠意,殿下應該看到了。還請殿下早些離開。”
君意越發覺得驚異,顯然她並不想要自己的命,但這不代表,君意會相信她的話。“如此,姑娘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下?”
聽不到任何答覆,君意唇角露出一抹淺笑,揶揄道:“呵呵,姑娘如此,讓在下不得不猜測。姑娘若不是容貌傾城,便是醜陋不堪?”
“放肆!”
強勁的風,迎面襲來,驚醒無數飛鳥,橫衝向天空。周身越來越緊密的窒息敢,讓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