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嚇,有些語無倫次,放在他胸前的手微微用力,想要推開他;但又不敢真的太過用力,害怕惹惱了他。這種複雜的思緒不停絞纏糾結,令她倍覺煩躁無奈。
本欲舉步上前的司寇擎天,似是察覺到什麼。他挑了挑眉頭,匆匆放下手中的人兒。“罷了,若依如此害羞,孤王先行離開,改日再來看望愛妃。”
他似乎刻意加重了愛妃兩字,讓月兒不由地打了個冷顫。而他,早已大步流星地離開。
月兒還未從司寇擎天帶給她的種種驚嚇中回神,突地感覺到熟悉視線的注視,忙轉身回頭。看到蒙面女子的瞬間,她忙跪下道:“屬下見過主子。”
女子挑了桌側圓凳坐下,冷笑道:“這太子妃的衣食用度,的確令人羨慕。月兒,你是不是……”
“屬下知錯,屬下知錯。”月兒匆忙匍匐叩首,打斷她的話,有些急切哽咽道:“屬下一定謹遵主上吩咐,只是……只是太子殿下暫時還未相信屬下。”
“如此……”女子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大殿正門的方向,沉聲吩咐道:“記住你的身份。還有,儘快讓太子摒除對你的懷疑,成為他的女人。”話音剛落。女子已經消失在大殿中。
月兒跪下時,不經意間看到了她的鞋子。驚奇發現,她所穿的,是內務府為各宮宮女所做的鞋子。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月兒腦中浮現:難道她一直在宮裡?又或一直在自己身邊?思及這裡,月兒全身不由地瑟瑟發抖。
感覺到身體的無力感,以及腦中一片空白的迷茫,她頹廢地跪坐在地上。
“娘娘,娘娘,這是怎麼了。”小宮女一邊驚呼著,一邊上前扶起月兒。
月兒這才回過神來,任由她扶著,淡淡問道:“暗香人呢?”
“回稟娘娘,暗香姐姐去內務府領香花。”
“恩。”月兒應了一聲,感覺十分疲憊,便靠坐在貴妃椅上。瞥見宮女腳下的繡鞋,月兒不由問道:“內務府派給各宮宮女的繡鞋,是不是全然一樣?”
聽到她的詢問,那宮女明顯一愣。也不知她為何對宮女的繡鞋感興趣,更不知該如何回答。片刻的呆愣後才恭敬道:“娘娘,奴婢不知。不過,東宮各殿的宮女。所穿繡鞋都是一樣。”
月兒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勉強揮了揮手道:“恩,你先退下。”
“是,娘娘,奴婢告退。”
這邊,司寇擎天剛出了西苑,便施展輕功,追著來人留下的氣息和痕跡一路追蹤。最後至東宮正殿才停下,冷聲怒喝道:“來者何人!還不現身?”
“皇兄。”君意高喚了一聲,從黑幕中現身,笑著揶揄道:“皇兄美人在懷……”見他面色越來越寒,君意忙嘟噥著低下頭來。“好了,好了,皇兄不愛聽,我不說便是了。”
看到他時,司寇擎天先是眉頭微蹙。隨後,唇角竟露出一抹淺笑,略微放柔了聲音問道:“御風,你什麼時候回宮的?為何不先去拜見父皇?”
聞言,君意不由嘟起嘴巴,一副小孩子撒嬌的架勢,喃喃道:“父皇未必想見我。”頓了頓,他又展顏笑道:“皇兄大婚,可喜可賀。太子妃娘娘,真的是丞相府二小姐嗎?”
他隨口問出的問題,在司寇擎天聽來,似是別有深意。“怎麼,御風對此也感興趣?”
君意匆忙趕往安城,又匆匆趕回。都是為了她。只是,在追上她的那一瞬間,看到她手中鳳玦的那一瞬間。君意沒有勇氣上前,沒有勇氣質問這一切是否是他們早已安排好的?
明知此時太子東宮裡的太子妃並不她,但君意無法開口詢問。既已知曉的答案,沒有道破,似乎仍存有一線希冀或是變更的可能?
只是,若事情並非他所想這樣,皇兄是被完全被矇在鼓裡,又該如何是好?是以,君意只能旁敲側擊地提醒他。
“哈,那是自然。”君意大笑出聲,興奮道:“可不是因為,這是皇兄的大喜事,我才會冒險入宮。若被父皇逮住,指不定又要數落我。若不是為了皇兄,我才不會回來呢。在外遊山玩水,落得清閒,豈不更好?”
“是嗎?”司寇擎天露出一抹淡淡壞笑,竟和他開起玩笑來。“不是因為她是你的依依姐姐?”
聞言,君意麵色微紅,抬手抓了抓頭髮,尷尬笑道:“呵呵。皇兄怎會知曉?”突然憶起上次的巧遇,驚呼道:“那次在酒樓,皇兄也在,是不是?我還一直以為是馮公子嚇唬我玩的呢。”
“呵呵。”司寇擎天寵溺一笑,柔聲道:“既然回來了,可以到西苑看